白鸢狠狠揪着我的耳朵训斥着。 “你脑子让驴踹了吧!你这一炸!外面几百号感染者都该开饭了!” 嘶…… 我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心说自己真是猪脑子,居然把这茬忘了! 我思索片刻后提议道:“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待着吧!反正这一层也没感染者!咱们不发出大动静问题应该不大!至于破门的事等救援的直升机来了再说!” 白鸢点了点头,眼下似乎也没有更保险的法子了。 于是我打开对讲机,把这儿的情况告诉了沈正文。 “好!我知道了!你们先就近找地方隐蔽!我会和上级反应!让救援人员带上破拆工具!” 而白鸢也挑选了一间阶梯教室作为临时的藏身所,她用力转了转门把手,却毫无反应。 我眉头一皱,又到教室另一头查看了一下后门的情况,发现依旧是反锁的。 “里面有人!” 我当即得出了一个结论,虽然我嘴上说着有人,可心里却很清楚,里面的很可能已经不是人了…… 抱着确认一下的想法,我轻轻扣了几下门。 “笃笃笃!” 见没有回应,我又把耳朵贴在门上想要听听里面的动静。 “嘎吱!” 可就在我贴到门板上的一瞬间。我的身子猛然一空,随即就被人用力扑倒在地,一把尖锐的冰锥直接抵到了我的脸上。 关键时刻,白鸢快步上前,抬脚将那人踹翻在地。 这是一个体格壮硕的中年人,眼里还隐隐透着杀气。 “别动!” 白鸢直接用反关节格斗技反扣住了对方,另一只手用刺刀架住了对方的喉口,我也狼狈地翻起身,举着冲锋枪查看了一下阶梯教室内部的情况,只见阶梯教室的最里面,正瘫坐着一位西装革履的老者。 “不好意思!我刚刚以为你们是僵尸!” 被白鸢制服的中年人这时也开口解释道。 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这个家伙看着有些眼熟,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咦?这不是王市长吗?” 直到后面有人说了一句,我才回想起来,眼前的男人是我们南湖市的王卓远市长。 我以前曾经在新闻上看到过他好几次,听说他已经连续五年获得荣誉市长的头衔。 一想到王市长和钟教授是一同来省医大参与讲座的,我立刻问他:“王市长!请问钟教授在哪?” “钟教授受了伤!”王市长连忙指了指阶梯教室里面的老者,“正在那儿休息呢!” 我抬头一看,只见西装老者正靠在一张位子上,一条腿上正不断淌着血。 一看到血,我立刻警觉了起来,赶紧走过去撩开了钟教授的裤腿,就见一道足有巴掌长的豁口正往外冒着血。 “怎么样?是咬伤吗?” 我赶紧朝白鸢求助。 “应该不是!这伤口很直!感染者不可能咬成这样!应该是铁皮之类的东西割伤的!”白鸢翻看了一下伤口道,“而且伤口上的肉都干了,应该伤了有一段时间了,如果是咬伤早该尸变了!” 说完,她还不忘揶揄了我一句:“画面你不是警察吗?这你都看不出来?” 我顿感冤枉,哭笑不得地回道:“大姐!我又不是刑侦科的!” 此时,外面那些学生也纷纷进入阶梯教室,各自找位置坐了下来。 “同志!你们是来救援的吗?” 王市长有些怀疑地看着我和白鸢。 我思索片刻后,就把沈正文的安排告诉了他。 当王市长听说我们已经联系救援直升机时,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不少。 “记住!钟华州教授对我们至关重要!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有岔子!”王市长再三和我们交代道,说完他还压低声音道,“而且我怀疑……今天的事是有人刻意针对钟教授制造的有预谋的袭击!” “啊?” 闻听此言,我当即停下手里的动作,直直地看着王市长,眼神却不自觉地瞄着身边的白鸢。 “首先出问题的,是接钟教授的专车!”王市长继续解释道,“当时专车按预定时间在机场外等钟教授,谁知道司机突然就和疯了一样开始咬人,当时钟教授刚好接电话耽搁了几分钟,所以没有上车,不然只怕是要车辆失控,车毁人亡了!” “一开始我们以为这是偶然情况,也没太在意,谁知道后面钟教授讲座的时候,三个学生也发了疯开始咬人,而且这三个学生都是校方事先挑选出来,准备上台和钟教授座谈的,你们说,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啊!” “一开始我们还以为这只是某些不法分子的破坏活动,后来我们才知道,这就是电影里的僵尸,咬了人还会传染!” “那钟教授现在怎么样了?” 白鸢突然看向王市长,看上去她很在乎钟教授的情况。 “之前我们跑上楼的时候,有一群僵尸在追我们,结果钟教授腿脚不便,被铁片划伤了腿,然后又被那些僵尸弄得摔下了楼梯,只怕是伤到了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