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朝堂上,虞皇恨不得赶紧退朝。 但,太傅他带着一张黑脸就出来了。 虞皇扶了扶头,顿时感觉这头啊,它疼得紧。 “陛下!臣有奏!” 太傅如今古稀之年,头发胡子花白,但他身子骨还挺硬朗,说话声音也大,如此精神抖擞的臣子,虞皇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不,太傅若是不谈他的太子,他还是很高兴的。 “陛下!臣要参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已然弱冠之年,可殿下行为无状,整日不务正事,这如何担得起一国储君之位!” “就在昨日,太子殿下竟然亲自闯入老臣府中,掳走老臣儿子,陛下!殿下此举,简直,简直有伤风化!” 老头儿愤愤然一挥袖,脸都气黑了。 整个朝堂上,也就这个老头儿敢这么当着虞皇的面说虞皇最宠爱的太子了。 朝上其他大臣们低头的低头,皱眉的皱眉,反正就是不出声,只默默看戏。 太傅在前头还在说,口若悬河,将他们的太子殿下贬低得像个地痞流氓,还是个好色胆大的流氓。 虞皇此刻也黑了脸,但他没阻止太傅。 一直等太傅说完了,虞皇的脸,更黑了。 就知道那个混账东西是来讨账的了,这下丢脸都丢到朝堂上了! 这个逆子! 虞皇看了眼本该某人站着的位置上,如今空空如也。 是了,某个逆子还在被他禁足呢。 虞皇顿时懊恼,应该明日再让那个逆子禁足的! 都是他惹出来的祸事,凭什么他老子在这丢脸,他个逆子就能在自己宫里享福! 越想,虞皇越气。 越想,虞皇心里越不平衡。 “你来。”虞皇朝旁边的福公公招手。 “陛下?” 虞皇看了眼底下还在“讨伐”逆子的太傅,对福公公小声吩咐道:“你现在,立马去东宫把那个逆子带来!要尽快!” 不快点,太傅就要说完了! 福公公默了默,也朝口若悬河的太傅看了眼,心里对虞皇的心思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 “是,陛下,老奴这就去。” 福公公悄悄退下,从后门走了。 虞皇正了正脸色,看着太傅激动得脸都红了,他挥挥手,又叫侍卫给搬了张椅子给太傅坐着骂。 唉。 看看,他这个皇帝当的,竟然只能一声不吭地坐在龙椅上听着太傅骂他的太子,他还得给人家搬张椅子。 唉~ 虞皇又叹了一声,在太傅问过来的时候还严肃了脸点了点头。 不多时。 虞秋来了。 进殿时,他看见龙椅上的某皇眼睛都亮了一瞬。 虞秋脚步微顿。 虽然猜到虞皇叫他来听骂的,但看亲儿子的好戏还这么激动,真的好吗? 虞秋深吸了一口气,默默走上前,然后他就被一头发花白的老头给瞪了。 嗯,不用看,这肯定是太傅了。 “儿臣见过父皇,”虞秋拱手作揖,随即也朝太傅行了一礼,“太傅。” “哼!”太傅一甩手,别开脑袋。 若不是时机不对,虞秋还真想说一句“傲娇的小老头儿”。 不过,人家三朝元老,祖上代代又是忠诚英烈,太傅自个又是他和他老子的老师,大儿子又在疆场捐躯,二儿子也投身军营,还真就有资本在朝堂上“傲娇”一下。 虞秋默默低头,不作声。 一时间,朝上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一众大臣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看向了中间的太子殿下身上。 怎么回事?太子殿下竟然这么沉得住气? 虞皇也惊讶了,这个逆子怎么不说话? “咳~”虞皇咳嗽了一声,还给虞秋使了个眼神。 但虞秋微微低着头,装作没听见,没看见。 虞皇:“……” “咳咳~” 虞秋:没看见,没听见。 虞皇:“……” 被逆子又给整无语了。 虞皇瞪了虞秋一眼,开口道:“太子,太傅参你的事,你可知晓了?” 虞秋抬头,一脸疑惑:“啊?父皇?有这事吗?儿臣最近乖得很,怎么会被参呢?” 此话一出,不仅仅是大臣们,连虞皇都瞪大了眼睛。 乖? 呵呵,这个字能在他的太子身上出现? 虞皇怀疑自己耳朵坏了。 此刻,听见虞秋否认的太傅又气得脸红了。 “太子殿下!老臣记得,老臣不曾教过殿下敢做不敢当!” 虞秋拱手:“自然自然,太傅的教诲,秋一日都不敢忘!” 这话,听在太傅耳朵里简直就是讽刺! “殿…殿下……殿下这般……” 见老头儿气得太狠,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虞秋心下一咯噔。 他可没想气死这老头儿啊! “太傅消消气,太傅可是说秋请云公子来东宫做客一事?太傅误会了!云公子不是已经回家了么?太傅可别气了,这事就是个误会。” 虞秋笑眯眯的,说出来的话令所有人再次陷入沉默。 这么不要脸的话,太子是怎么说得出来的? 虞皇捂了捂脸。 本来他是想叫逆子来挨挨骂,最好能收敛几天的,谁知道太傅都快被他气死了。 虞皇又“咳”了一声:“太子啊!既然是误会,那你好好和太傅解释一下,那可是太傅最喜爱的幺子!” 自己的太子,自己宠。 虞皇也只好顺着虞秋的话说下去了,至于能不能圆过来,最后怕还是得他这个老子给兜底了。 但现在,先听这个逆子掰扯掰扯。 虞秋听了话点点头,他看了眼太傅旁边的椅子,一脸乖巧地走过去,搀扶着太傅让他坐下,他好好好解释一下。 太傅也不是真的很讨厌虞秋,毕竟是自己学生,当初也是为虞秋骄傲过的。 于是,太傅给了虞秋这个机会,好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