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这帮小屁孩,斗不过人生阅历多他们一倍的三十岁姐姐呢,这承德公主十五六岁,陆禾三十多,在这个朝代,承德公主早该是已经成婚的年纪,而陆禾早已能生下一个承德公主了。 姜还是老的辣,陆禾坚信,自己能把这个小姑娘忽悠瘸。 她扮上男装,一副修道之人的打扮,就从院子里晃了出来。 “什么人!”承德公主的三名贴身侍卫顿时噌得一声蹿了过来,刀就架在了陆禾脖子上。 赵怀远一眼看出是安临卿假扮的,瞬间就慌了神:“快住手!莫要伤了她!” 朝怀远那关切的眼神,一下就引起了承德公主的注意,她示意侍卫们收起刀,把人带过来。 “他是何人?”承德公主并未正眼瞧被侍卫押过来跪在前面的陆禾,而是转头问了朝怀远。 “呃……她是……”朝怀远却是不会撒谎,直接磕巴起来。 “主君!你再不出发可就误了吉时了!你忘了小人昨日算卦,今日若非吉时启程,回京恐有灾难。”陆禾装作焦急的样子,一片忠心冒死相谏。 “大胆奴才!敢咒你主子!”承德公主一听勃然大怒,就想开口教训陆禾。 “先生说的极是!”朝怀远这榆木脑袋总算反应了过来,他急忙拦住了承德公主的话头,然后满怀歉意的作揖:“公主恕罪,此乃我门客,是一位非常厉害的卜卦之人,臣必须今日要赶在吉时启程,还望公主殿下……” “卜卦很厉害?”承德公主一听来了兴致:“喂,你都会算什么?” “小人什么都能算,过去未来,姻缘祸福……”陆禾故意加重了“姻缘”二字。 一听姻缘,承德公主果然眼睛放光:“好,那咱们启程吧,我与你们一同回京!” “啊?”朝怀远一愣:“公主殿下不是才刚刚来石林县?”他可不想和这祖宗同路,会累死的,还要担负保护公主的责任,实在是……他现在满脑子计划原本是要和安临卿一路上卿卿我我的。 “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玩的!”承德公主一甩袖子:“我本来就是路过而已,我本来就是要回京的!我本来就是……嗯,我是从别的地方回京,路过……”一听就是在胡诌。 身边的侍卫和宫女也低着头不敢吱声,都知道她是从京城跑来找朝怀远的。 “啊?”朝怀远还一副傻乎乎的样子继续追问:“敢问公主殿下是从哪里回来啊?” “诶,你这人……你问那么多干嘛……烦死了……”承德公主一边不悦的说着,一边招呼其他人:“诶,你们没听你们先生说的吗?赶紧赶紧,启程了,都上车上马,快点快点。”然后不再管朝怀远说什么,丝滑又自然的进了朝怀远的马车。 那可是朝怀远特意布置了要和安临卿一起乘坐的马车啊!他的心在滴血,精神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哭泣。 “公主殿下?您的马车?”朝怀远还想挣扎一下。 “哎呀,我不管,我要坐阿远哥哥的车!”承德一副你说什么也没有用的架势。 朝怀远还想说点什么,陆禾赶忙上前一步按住他:“主君!你快上车启程了!”她大声说完这句之后,又压低声音小声蛐蛐:“你快跟公主说,把马车给我坐,我可不想跟着后面步行!” “噢噢,对,”朝怀远赶忙想起来正事,他撩开门帘,进了马车,与公主细讲了几句,里面很快传来了公主的吩咐声:“我的马车让给中郎将的几名门客吧!” 陆禾满意的坐上了公主的车榻,这可比那朝怀远准备的奢华多了,简直不要太舒服。 “先生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的婢女们即可。”过了好一会儿,公主又补充了这句,许是那朝怀远怕安临卿受到怠慢,又跟公主求了什么吧。 其实呢,朝怀远确实是跟公主说了,他这位先生如何如何似神仙般厉害,视为上宾。承德公主当时就心有打算,有机会要向这位先生求卜一卦姻缘,看看和朝怀远的缘分。 若是有缘自是欢喜,不能相守的话,自是要叫这半仙给她把红线从月老手里抢过来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