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阏氏迅速地将锦帕绑在鹰的左脚上,动作娴熟而利落。 而后,她双手奋力一扬,放飞了鹰隼。 那鹰隼振翅高飞,渐渐地,它化作了一个小黑点,直至消失在无垠的天际。 她望着鹰隼远去的方向,呆呆出神道。 “如果我也有一双翅膀就好了,便能逃离这如同牢笼般的生活,不再受这无尽的屈辱。” 正痴痴地盼望着,毫无防备之间,突然,她感到自己被一双孔武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她下意识地刚想挣扎反抗,试图摆脱束缚。 但却猛然想到,在这个戒备森严的阿房宫里,除了赵川,断不会有其他男子能够如此肆意妄为。 想到此处便放弃了挣扎,任由着这个男人肆意地抱着自己。 “我让宫人们送来了新烤好的鹿肉,香得很,阏氏陪着朕吃一点吧!” 中原地区的坐,通常是跪坐在锦席之上,讲究礼仪与规矩。 然而塞外的匈奴却不一样,他们有着自己独特的坐具——高脚胡床。 这种东西,两头有翘起的云头,雕刻精美,中间相当平坦,是长条板凳的前身,但远比板凳要显得原始粗犷。 他们所使用的桌子也是高脚桌子,各类新鲜的肉类被精心地摆放在桌案之上,散发香气。 赵川大大咧咧地坐定后,一把将珍珠阏氏粗暴地放置在自己的腿上,如同摆弄一个物件。 阏氏实在是没了力气,身心俱疲的她只能非常慵懒地依靠在他的肩膀上。 赵川接过了一杯琼浆,那酒杯在他手中显得格外精致。 他将酒杯递到了珍珠阏氏的嘴边道。 “先喝点酒助助兴!美人儿,莫要辜负了这良辰美酒。” 珍珠阏氏扭过头去道:“我从不饮酒,陛下莫要强迫臣妾。” 看到她这种毫不配合的表情,赵川并没有动怒,反而仰头哈哈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然后趁着珍珠阏氏毫无防备,用力地把这一口酒全部喂进了她的嘴里。 阏氏猝不及防,想要挣扎却无处可逃,最终只好无奈地吞咽下去。 这种酒醇香中带着一丝香甜,口感醇厚,不像塞外酿的酒那般酸涩难咽。 她微微诧异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冷漠的神情。 赵川离开阏氏的嘴,看到这个女人喝了酒之后,心中不由得更加高兴,带着几分戏谑地说。 “阏氏,要不要再喝一杯?这美酒配佳人,可是人间美事。” 珍珠阏氏看着他那表情,心中明白他似乎就等着自己拒绝,然后再度找理由来欺负自己。 两害相权取其轻,她索性张开了嘴,轻轻的饮了一口。 “多谢陛下!” 赵川却气急败坏,说道。 “你……就不再给朕这一次表现的机会吗?朕亲自喂你喝酒,你竟如此冷淡?” 珍珠阏氏忍着心中的厌恶,强挤出一丝笑颜。 “陛下的赏赐,如果推拒就是抗旨,臣妾又怎么敢呢?只是臣妾不胜酒力,还望陛下体谅。” 来到关中日久,她已经学会了中原的一些称呼与言辞。 赵川又切了一块鹿肉给她,眼中满是殷勤。 “这块最鲜美,你尝尝!保证让你唇齿留香。” 珍珠阏氏知道拒绝的后果,只能本能地张开嘴尝了一口,敷衍地说。 “多谢陛下恩赐。” “上林苑的珍馐美味,只要阏氏想吃,朕都会给你弄来!” 赵川一边说,一边呷了一口酒,趁着阏氏在思量如何应对的时候,再次嘴对嘴喂给了她。 阏氏被迫喝下去以后,她猛地站起身来道。 “你难道不该等我拒绝吗?你这无耻之徒!” 赵川满不在乎地说。 “忽然想到,阏氏已经是朕的女人了,朕什么时候想亲就什么时候亲,不用等你拒绝或者配合,你乖乖听话便是。” 珍珠阏氏这才彻底醒悟,作为赵川的女人,不管自己是配合还是拒绝,都改变不了被他肆意欺凌的结果。 既然怎么着都逃不出去,索性也不再想这些事儿。 大单于竟然把自己献给了赵川,将来接自己回去的时候,恐怕也已经做好了换顶帽子戴的准备。 他都不在乎,我又何必在乎呢? 一顿饭吃完,赵川眉飞色舞,显得格外高兴。 “既然阏氏已经自认为是我的女人,那么朕也不会把你当外人,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吧!” 阏氏眨着那双灵动的眼睛,却并未急切地追问,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赵川。 赵川轻抿一口酒,说道。 “朕的龙车以及卫队,今日清晨便已抵达边塞,只要守将打开城门,他们便会如离弦之箭,直奔西域而去,阏氏,你说,你们匈奴的人会不会去拦截?” 阏氏的心紧张得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她万万没有想到。 赵川竟如此毫无顾忌,这般重大的军事机密就这般直白地吐露在她面前。 她非常配合地问道。 “陛下的意思是只有龙车去了,可您并未前往,即便到了大月氏,那的女王会与您的人会谈吗?” 赵川摇了摇头。 “阏氏啊,你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他们真能安然无恙地到达西域?你以为你那匈奴的丈夫就如此呆傻,不会派人去拦截?朕深知此去凶险,明知道有人去拦截,又何必去白白送这许多人头呢?” “幸亏我提前警觉,传信给单于,要不然真的上了这小子的当!” 珍珠阏氏追问道。 “陛下,您为何要做这种看似毫无意义的事?您本人没有在龙车上,还有护送龙车的将军和那一百名士兵,难道您真的忍心让这些人去白白送死吗?” 赵川压低声音,在阏氏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珍珠阏氏听完,顿时如遭雷击,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赵川心中暗想。 就这道行,还想跟老子斗,简直是痴人说梦!随即他马上提高音量大声吩咐:“来人,护送阏氏回金帐休息!” 在漫天的瀚海黄沙之中,一百多名卫队和一辆孤零零的篷车,显得那般渺。 就在这时候,天的西北角缓缓多了一道长长的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