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地的陈胜,满心愤懑,在营帐中来回踱步。 “此次失利,皆因对曹豹的防备不足。”陈胜怒声道。 众将领皆低头不语,气氛压抑。 陈胜猛地停下脚步,厉声道。 “给我查清楚曹豹所用的究竟是何种武器,为何能有如此威力!” 一名谋士上前说。 “王上息怒,依臣之见,当务之急是重整军队,加强情报收集,再谋攻陈县之策。” 陈胜深吸一口气,缓缓说。 “你所言有理,传我命令,全军休整,待时机成熟,必报此仇!” 此后数日,陈胜的军队在营地中厉兵秣马,而陈县的曹豹也不敢掉以轻心,加强城防,以防陈胜再次来袭。 后撤之后,陈胜神色凝重地召集了几个心腹前来商议。营帐内气氛沉闷,众人皆面色忧虑。 陈胜率先打破沉默,沉声道。 “此次进攻陈县,遭遇如此挫折,诸位以为当下该当如何?” 一位将领拱手道:“王上,依臣之见,如今局势不利,实不宜再强行进攻。” 另一人也附和道。 “是啊,王上,那曹豹不知使了何种手段,我军损伤惨重,当务之急是保存实力。” 陈胜听着众人的议论,最终也觉得不宜再进攻,于是果断地下达了后撤的命令,随即,他又吩咐下去。 “速派人去城里的细作处打听一下,埋在地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 当他们撤走一天之后,有城里的细作给飞鸽传书,陈胜急忙打开,只见上面的小块儿布帛上写着两个字:“地雷!” 陈胜皱起了眉头,满心疑惑。 “我只听说天上有雷公,没听说过地下也会有雷公,这地雷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如此恐怖!” 只可惜这个问题无人能为他解答,陈胜闷闷不乐地回到营帐,等候上将军项梁,然后再制定下一步的方略。 与此同时,陈县大捷的消息如疾风般传到了荥阳,赵川闻此喜讯,不禁哈哈大笑。 这时候,韩信也被召回到荥阳,向赵川汇报自己的战况。 “主公,您发明的这个地雷真的是威力无穷,竟能够抵得上数千精兵!” 赵川微微一笑。 “这种东西虽神奇,但只是为了防御战而准备的,你的任务乃是不断攻占秦国的地盘,战场之上,用不上这个玩意儿!” 韩信眼中闪过一丝急切。 “主公,我马上要奉命攻打巨鹿郡和邯郸郡,然后挥兵攻打上党郡。若这些地方都能拿下,您就已然成为三晋之主!” 赵川笑了笑。 “上将军不但要攻下地盘,还需将这些地盘彻底巩固,绝不能让这里面的人再行叛乱!” 韩信恭恭敬敬地回道。 “请主公放心!末将定当不辱使命!” “至于那些地雷以及其他的火器,你就直接跟神机营的墨洋商量去吧,只要他那里造得出,我优先供给你!”赵川说道。 韩信千恩万谢地退了下去。 此时,张良压低了声音,面露忧色道。 “主公开疆拓土,完全依仗韩信,将来有一天成就大业,主公将如何安置这样的猛将?” 赵川毫不犹豫地说。 “假如我真能登天子之位,就算封他一个异姓王也不为过!” 张良眉头紧皱,继续说道:“主公就没有想过韩信有可能反叛吗?” 赵川心中早有思量,他熟读了淮阴侯列传,深知韩信虽有一定野心,最大的目的是割据。 但此人却无篡位当皇帝的野心,或者说即便有此心,其号召力也远远不够,注定是一个将才而非一个君主之才。 赵川缓缓说道。 “对于这样的人,后世的做法自然不会像刘邦那般血腥直接。往往都是给予其一个很高的荣誉称号,然后在其他方面牢牢把控,我虽会给韩信一个王号封号,但绝不会给他任何封地,他的财产只能来源于君主的赏赐!至于他现在所封的韩公和魏公,也只是权宜之计。在将来与秦军的殊死搏斗中,我封的这几个人能走到何种地步,还难以预料。” 赵川顿了顿,接着说。 “我个人觉得还是儒家的那套理论颇为现实,我欲在我所控的地盘里推行儒家学问,标榜忠君爱国,只是,如今却没有一个合格的儒学博士,不知道张先生可有合适的人选?” 张良沉思片刻。 “主公,此事容臣再思量思量,定当为您寻得合适之人。” 赵川点了点头,说道:“此事关系重大,切不可马虎。” 秦末时期,博士并非如后世一般是一种学位,而是朝廷正式的一种官职,授予那些威望颇高且才识渊博之人。 张良亦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说。 “主公,自从始皇帝焚书坑儒以后,如今的儒生们大多隐姓埋名,四散躲避,这般找寻,实非易事。” 赵川正为此事发愁,与张良议论之际,突然有人来报。 “启禀主公,外面有一个儒生,自称是孔子的八世孙,名叫孔鲋!” 这可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赵川闻之大喜,即刻下令往里请进。 亲兵张武却皱了一下眉头。 “将军,此人甚是邋遢,要不然咱们还是不见了吧!” 赵川满心好奇:“据说这个人曾经跟着陈胜混,按说不该如此邋遢呀!” 张武压低了声音对赵川说。 “那人别的方面倒只是衣服破旧罢了,想必是路上吃了苦头。但那帽子上竟有一股尿味,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赵川皱了一下眉头,忽然想到了历史上的一个典故,心中顿时释然,差点笑出声来,却又念及自己的身份地位,强忍住了。 于是,他神色严肃地对张武说。 “人家可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学问人,恐怕是遭遇了那些不敬儒生之人的侮辱,咱们可不能跟那些俗人们一般见识,你传我的命令,先领着孔先生去洗一个澡,然后给他找一件新的干净的儒冠换上,都安排妥当了,再请他来相见!记住,对孔先生说话一定要客气,不得有丝毫无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