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彻底的群龙无首了,其余的士兵犹如没头的苍蝇,惊慌失措,掉头就跑。 就在这时,迎面又重来一群人。 其中猥琐的一员将领看到吴广,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哎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吴叔吗?你背弃了我们陈王,今日竟还有胆来见我们!” 吴广抬眼一看,这家伙自己认识,正是陈胜的老乡苟富贵! 此人与陈胜的感情颇为深厚。 想当年,他们曾一同在田间锄地,在那骄阳似火的日子里,陈胜曾经信誓旦旦地对他的老乡说:“苟富贵,勿相忘!” 苟富贵当时却满脸不屑,嘲笑陈胜:“咱们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大庄稼汉,整日与泥巴打交道,你做什么春秋大美梦?莫要痴人说梦了!” 陈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 “你们这些只知在草丛里扑腾的燕子、在陇头叼泥巴的麻雀,又怎能知晓鸿雁和天鹅的高远志向呢?” 没过多久,陈胜便成为了义军中的首领之一。 苟富贵在田间陇头听闻老乡出了名,马上召集其他二十多个老乡,大家一路奔波,来到了陈胜的帐下。 “陈胜,弟兄们都来看你了!” 苟富贵扯着嗓子喊道。 陈胜对于苟富贵这些老乡倒是相当照顾,大大小小都给他们安排了一些差事。 苟富贵作战勇敢,直接被陈胜擢升为偏将。 这些人来了以后,吴广在陈胜面前便不那么得宠了。后来陈胜更是封自己为假王,把他派到外面领兵作战。 后来,陈胜的老乡假传圣旨,设计干掉了吴广。 然而,自从赵川穿越以后,原本的历史轨迹发生了改变。吴广不再一心一意地跟着陈胜干,反而转头投靠了赵川。 因此,陈胜的那些穷老乡们和他也没有明显的利益冲突,吴广也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看着陈胜重用他的老乡。 此刻,看到苟富贵前来围攻自己,吴广二话不说,取出了长矛,策马奔了过去。 两人各持长矛,你来我往,斗了一个回合,竟不分胜负。 吴广心中暗想:如此缠斗下去,何时才是尽头?不行,下一回合我定要取他性命! 他悄悄取出陶瓷手榴弹,二次冲锋的时候,眼看距离尚远,他便用力投了出去。 炸弹的尾部冒着白烟,转着圈朝苟富贵飞去。 谁知道苟富贵,刚才看到吴广他们用这东西无往不利的时候,早已吓破了胆。此刻见这东西朝自己飞来,吓得赶紧从马上滚了下来。 只听“轰”的一声,他人倒是没事,但战马却被炸得稀巴烂。 苟富贵连滚带爬地飞向了自己的大营,和自己的亲兵会合。 吴广嘴角一撇,不屑地说道。 “苟富贵,勿相忘,也不过如此!” 他手里的长枪一举,身后的将军们,还有后面的步兵,如同嗷嗷乱叫的猛兽般扑了过去。 就在这激烈的时刻,对面驶来了一辆战车,车上坐的人穿着一件龙袍,头上戴着王冠。 吴广眯着眼睛,心中暗想:“陈胜真的称王了?这排场倒是拉得很足!” 要知道,当时由于赵武灵王胡服骑击,大家虽也有马战,但是那时候的马上没有马镫,若是骑术不高明的人,几乎都不愿意骑马。 而此刻,陈胜坐在战车上,威风凛凛,却难掩其脸上的焦虑与愤怒。 “吴广,你这叛徒,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陈胜怒喝道。 吴广哈哈大笑。 “陈胜,你这称王的美梦怕是要破碎了!今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说罢,吴广再次挺枪跃马,朝着陈胜冲了过去。 陈胜依然学着古代之人,端坐在战车上。 驾车的乃是他最为信任的车夫庄贾,旁边还有几个老乡组成的护卫队,紧紧相随。 他远远地看着吴广,怒声呵斥道。 “吴叔,我陈胜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般吃里扒外?竟背刺于我!” 吴广大声回应,声如洪钟。 “陈涉,良鸟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赵川乃当世之真英雄,胸怀大略,志存高远,只有他将来才有能力成为社稷之主。而其他之人,不过是庸庸碌碌之辈,犹如豚犬而已!” 陈胜听罢,冷笑一声,神色间满是嘲讽:“哼,吴广,你休要在此大言不惭!真当陈某人拿你没辙了吗?庄贾,驾车冲锋!” 吴广亦冷笑一声,试图劝解。 “陈胜,大家同为反秦义军,本应同心协力,如此刀兵相见,实有伤天和,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互不侵犯,如此对双方皆有益处,你意下如何?” 陈胜原本有望成为义军的首领,只可惜被赵川中途截胡。 如今,他也只是一名将军。他心中气闷难平,这才自称为王。 后来,在见到各方势力割据后,双方达成了某种默契,楚怀王虽默许了他的王号。 然而,项羽他们对陈胜却相当不信任。 此次冲锋,不仅没有派遣他们作为主力,只让他们殿后,还派了向家的亲戚项龙加以监视。 倘若不是项龙过早地领了盒饭,陈胜此刻恐怕仍是他手下的一个大头兵。 陈胜急需要一场漂亮的战役,在向家军面前证明自己的价值,从而拥有与之分庭抗礼的实力。 因此,对于吴广提出各退一步的建议,他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就在这时,庄贾驾驶着六匹马拉的车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来。 他手下的那些弓箭手们纷纷弯弓搭箭,朝着吴广所在之处,箭雨倾盆而下。 吴广一边灵活地躲避着击来的箭矢,一边咬了咬牙,暗暗点燃了一枚陶瓷手榴弹,而后猛地用力,远远地丢了出去。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地动山摇,直接把陈胜驾车的左骖给炸死了。 陈胜所坐的乃是四匹马拉的战车,左边的那匹马一倒,整个战车顿时失去平衡,在原地打起转来。 陈胜又惊又怒,气急败坏地吼道。 “庄贾,你这个废物!到底能不能干了,如果不能的话,你就说一声,我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