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庞刍,显然没有察觉到危险将至。 天色昏沉。 他猛地抓起地上的妙龄女子,不顾旁边女人的拍打,狂笑着便朝着屋内走去。 可就在这时。 “庞都尉!” 忽然,赵川的声音猛地在身后响起。 庞刍闻言,脸色猛地一沉。 那小子还没滚吗? 接连兴致被搅,庞刍已然发怒,可回头一看。 阴暗的光影下,那空荡荡的院落并无一人,哪有赵川的身影。 莫非是幻听了。 就在庞刍心下疑惑,慢慢回头的时候,一声女子的尖叫,猛地在耳畔响起。 庞刍脸色大变,意识到不妥的他,猛地准备转身。 噗嗤—— 一并利刃,催不及防的从侧面插进了他的脖子。 吃痛之下,庞刍下意识松开了手上的女子,映入眼帘的,则是赵川脸上兴奋的杀意。 “狗……你干什……” 庞刍本能地伸手去抓。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县衙小吏,竟敢对他暗下杀手。 可赵川又哪里会给对方机会,已经深深没入对方血肉的短刃,只是稍一用力,便直接再其脖子上转了个圈。 噗通—— 随后,一颗圆滚滚的脑袋,便直接掉落在地。 临死之前,那庞刍仍旧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直到死,他都不明白,也不相信,赵川竟然敢杀他。 庞刍那无首的尸体,轰然到地。 “这副身体,也太弱了,看来要好好训练一番。” 而赵川却一脸嫌恶的,再其尸体上擦了擦短刃上大的鲜血,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以他前世全球排行前十的身手,只是杀一个都尉,自然绰绰有余。 “杀……杀人了!” 那母女俩,此刻俏脸煞白,已经彻底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她们看向赵川的眼神中,除了深深的恐惧,更多了一种莫名的震惊。 赵爷,竟然杀了一个都尉。 在大秦,别说是杀都尉,便是杀了一名军士士卒,那也是连坐之罪啊! 除非,这件事情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也就在此时,脸上还带着点点血迹的赵川,竟手提短刃一言不发地朝着二人走来。 见此情形,本就胆战心惊的母女花,顿时吓了个面无血色,两人娇躯颤抖着抱在了一起,不由绝望地哭喊起来。 “赵爷饶命!赵爷饶命!” “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也绝对不会说出去,求您放过我们吧!” 说话间,母子二人紧闭双眼。 陈忧薙仿佛已经想到,自己母女即将落得,和那都尉庞刍一般身首异处的下场了。 可就在这时…… 她们眼中已然“疯魔”的赵川,却忽然顿住脚步,皱眉开口。 “鬼叫什么?” “去,找些干柴来!” 陈忧薙先是一愣。 这是何意,难不成不是要杀她们。 赵川指了指地上的尸体:“怎么?不放火一把烧掉,难不成等着人来发现,然后你我皆为秦律所斩吗?” 闻言,陈忧薙这才反应过来。 忙不迭是的开口道:“是,是,妾身这便去。” 没一会,陈忧薙便从屋内找到了一些干柴。 可待其出来的时候,却见到自己女儿一脸惊恐地缩在一旁,而赵川此刻,竟然将那无头的尸首扒了个精光,然后换到了自己的身上。 做完这些后,他将自己的衣物连同尸首,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直到看着庞刍的尸体,彻底化作一团灰烬。 直到此时,赵川这才长舒口气,满意地点了点头,但眼中的难以抑制的激动更甚。 二世元年七月,发闾左适戍渔阳,九百人屯大泽乡…… 前世这段“陈涉世家”,赵川读了不知多少遍。 而眼下,正逢七月,连月暴雨,这不正对史书上所记载的一切吗?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算自己刚刚不杀掉那名都尉,他不久后也会被陈胜、吴广所杀,而后成为对方起义的垫脚石! 既然如此,反正都是死,那倒不如提前成全他! 按照史书记载,不久之后,天下大乱,群雄并起,而像他这种秦朝小吏,在那种乱世想要安稳度日,苟活存世,几乎等同于白日做梦。 老天都让他穿越了,这历史上第一杆造反的大旗,何不由自己来举?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赵川嘴角微微上扬,这句话说得好啊! 至于那对母女…… 赵川瞥了俩人一眼,不冷不热道:“你们走吧,日后遇人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还望两位心中有个数。” 陈忧薙闻言眼眶一红,大喜过望。 可就在她连连道谢,拉着女儿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那妙龄女子却纹丝未动,一双秋水眸子足足盯了赵川半晌,而后竟“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赵爷若不嫌弃,奴家甘愿给赵爷作妾,还请赵爷收留!” 见此情形,陈忧薙脸色骤变。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的女儿,万万想不到,她竟会做出这般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