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温灼补充道:“就是之前来我们家吃饭的那个。”
温宗元下意识想起当日来做客的那个高个子的男生,之所以记忆深刻,是因为他拎来的东西贵,光是那瓶酒的官方售价就近七千,出手阔绰到把林昕和温宗元都吓了一跳。
温宗元:“是那个白白的,高高的,长得特俊的那小伙儿?”
温灼想他说的应该是江嘉言,于是点点头。
“他家庭条件应该很好,你肯定买不到他喜欢的东西,你就在商场里逛逛,买个自己喜欢的小东西送他就好。”温宗元从后视镜里看了温灼一眼,又说:“那小子上回来我们家提的东西不便宜,还得找机会还回去,回头我跟你妈妈再想想回个什么礼。”
温灼点头应了,温宗元就开车带她到了一处小商场,然后带着她进商场里买东西。
温灼紧跟在父亲身边,在二楼的饰品店里从头逛到尾,来到挂件饰品的墙面前。
上面挂着各种材质的钥匙扣,毛茸茸的,海绵球的,塑料的,铁的五花八门。
温灼一眼就看见其中挂着的铁质的蓝色小船的挂件,她几乎是立马选中了这个视频,然后拿着去前台结账,加了十块钱买了个小的礼物盒,一共花了四十五块钱。
商场的隔壁是花店,温灼出门的时候看见隔壁摆放着漂亮的花朵,突然说:“我再带束花吧。”
温宗元同意了,觉得小男生小女生之间,只要不送什么玫瑰花,也没什么所谓。
温灼果然没有选玫瑰或者是郁金香,她扎了一捧向日葵,每朵都有巴掌大小,加上包装费花了近两百。
她一手捏着礼物盒,一手捧着花,两百多就搞定了江嘉言的生日礼物。
温灼是第一次去参加朋友的生日会,也是第一次送花,她心里高兴,脸上就有笑容。
温宗元从后视镜里看了女儿一眼又一眼,心说就该早点问的,太过小心翼翼反而耽搁事,让女儿白白不高兴了这两天。
按照温灼手机上的导航,温宗元开出郊区又走了十来分钟,才找到了江嘉言的家。
入口处修建了高大的花圃,大门十分明显,旁边还有四个身穿黑西装的保镖守着,不过并未对温宗元的车阻拦,直接敞开那三米高的大门放行。
一开始温宗元以为这是私密性比较强的高档小区,心想着有钱人住这种也算是正常。
但随后他发现并不是这样。
温宗元也算是活了几十年的人,见过不少世面,但还是被惊住了。
江嘉言的家不是什么高级公寓,也不是普普通通的别墅,而是坐落在安静地带的一座庄园。
从进入那三米高的大门开始,开了十来分钟的路,直到看见一座恰似城堡一般无比豪华的大别墅时他才意识到,这些全部都是私人领域。
温宗元到底还是维护了一下自己的面子,用极其小的声音倒抽了一口冷气。
温灼就表现得平静很多,一来是范倚云在她耳边念叨不少次,她深知江嘉言家中有钱;二来则是她脑中对于富有和贫穷并没有一个很鲜明的概念。
她下车前给江嘉言发了条信息,说自己到了。
温宗元回头嘱咐温灼,“不准乱喝东西,不准玩一些乱七八糟的游戏,九点的时候我准时来接你,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知道了吗?”
温灼点点头,问道:“爸爸你要去哪里?”
“我来之前就跟在松市的朋友约上了,等下找他们吃饭去,咱们今晚就不回淮城了,明天再回去。”
“好。”
温灼从车窗看到有人从大门走了出来,光线照在那人的身影上,背着光看不清楚脸,但身影很熟悉。
她跟温宗元道别,刚下车就看到江嘉言朝这边走来。
离得近了,就看到他穿着长款羽绒服,或许是在家里穿着比较随意,脚上蹬着一双棉拖鞋,头发被寒风吹乱,脸上带着十分灿烂的笑容。
“你竟然真的来了。”他的语气里带着惊讶,还有笑意。
温灼一下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这时候温宗元的车窗降下来,江嘉言就转身朝向温宗元,说道:“叔叔辛苦了,进来喝杯热茶吧。”
“你们小孩儿的聚会我去掺和什么。”温宗元摆了下手,婉拒他的邀请,说道:“我九点来接她没问题吧?”
“当然。”江嘉言说:“这里离市区比较远,如果叔叔待会儿去喝酒,我可以找个司机把你接过来,家里还有很多空房。”
温宗元看着江嘉言背后这栋无比豪华的大别墅,觉得江嘉言这提议深得他的心意,毕竟待会儿跟老朋友聚餐,加上老婆又不在,肯定是想喝两口酒的。
如果是他自己,指定厚着脸皮答应了,但现在还有个温灼。
那温宗元就绝不会喝酒,更不会让她留宿在一个男生的家里,于是笑道:“没事儿,我今天不喝酒,你们就先进去玩吧。”
说着,就把手伸出车窗外,碰了碰温灼的胳膊,提醒道:“勺勺,把礼物送给人家呀。”
温灼回神,赶忙将手里的花连同小小的礼物盒一同送出。
“生日快乐。”她声音有些小了。
江嘉言收下了花和礼物,“谢谢。”
又对温宗元礼貌道了别,然后领着温灼进屋。
江嘉言走到门边,按了下门铃,里面就有人把门打开。
里面的暖气开得很足,一进门就感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意,加上温灼本身就有些紧张,看见客厅里那么多人之后,她的背上瞬间就出了一层细汗。
客厅极为宽敞,温灼没敢细看,粗略扫了一眼,估计有三十来人,都是模样年轻的男生女生,大多还是生面孔。
他们见了江嘉言抱着一捧花从外面领进来个人,顿时七嘴八舌地打趣他。
“哟,还是咱们寿星亲自出门接的啊,我来的时候可没这待遇。”
“这人谁啊,怎么没见过?”
“又是送花啊,江嘉言今天收了不少花了吧?”
有些话温灼听不见,有些听见了,她下意识走到江嘉言的身后,想用他高大的身躯挡住别人的视线。
来之前江嘉言已经说过人很多,所以她事先有了心理准备,只是稍稍有些紧张,没什么影响。
裴贺松举着高脚杯晃了过来,里面装着黑红的液体,先是歪着身子伸着脖子往江嘉言身后看了一眼,又冲江嘉言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江嘉言瞥他一眼。
裴贺松装模作样地晃了晃杯子,只笑不语。
“江嘉言,怎么只有裴贺松有酒喝啊?我们也要!”旁边有人喊了一句。
紧接着不少男生就跟着嚷嚷了,十七八岁的年纪,已经学会大人的做派,什么场合喊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