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琮吓得不敢吱声。 这种事,谁知道呢。 看来他们得连夜赶回去才行,还好大男人行李没几样,随便塞塞就好。 “不过那杜公子平时就玩得很开,季岫白再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让他今晚精虫上脑吧?说到底还是他自身的原因。” 梁琮见陈深阴沉着脸,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深哥,你要觉得有诈,我们把老太太带回去。” 这样许禾柠扑了个空,就只能乖乖回南安城。 既然这个年他们过不好,大家都难受去吧。 陈深望向旁边的落地窗,老太太坐在沙发上,腿上盖了个毛毯,看着春晚回放。 现在生活好了些,她才能这样安稳地坐着,这也是陈深一直以来都向往的日子。 等他出人头地了,让许禾柠过得好,让老太太过得好。 “酒店那边怎么样了?” “放心吧,”梁琮都安排好了,“有人看着他们,不会打扰到这边的。” 一个老太太能帮上什么忙? 可许禾柠的大伯一家想尽办法就是要给她打电话。 陈深的眸子被烟雾迷蒙住,脸色淡冽,神情变得明暗不清,“收拾下,这就走。” “那老太太……” 陈深眉宇间难得柔软下来,“大晚上的回去不安全,年纪大了身体也吃不消。况且她心心念念想见许禾柠,我们走了,她也就回来了。” 至于他跟许禾柠的账,回去再算,她总要回南安城的。 梁琮隐隐咬了牙关,要他说,管那老太太干什么,让许禾柠难过才是正事! 酒店内,许禾柠挂完电话后,坐在床边没动。 季岫白径自回到餐桌前,“过来。” 再怎么样,晚饭得吃。 她一语未发,掀开被子上了床,将脸全部闷进枕头里,两手揪着枕头的两边,一左一右按紧脸侧,看样子是要闷死自己? “许禾柠,”他叫了声她的名字,“我让你过来。” “听不见。” 季岫白看她趴在那,两条腿笔直白嫩,就躺在被子上面,要不是腿并得紧紧的,早就被人看光了。 “现在不吃,一会别喊饿。” 他都吃了吧,撑死他。 许禾柠就觉得委屈,凭什么不让她出门?也不是她主动去吻陈深的,她想回家更不是因为要去见他,为什么就把她当犯人一样囚禁? 季岫白慢条斯理吃了顿晚饭,许禾柠就维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 他起身走到床边,弯腰坐定后,这才看她两个肩膀在轻微地抖。 季岫白伸手握着她的肩头,微微压下上半身,“这就哭了?” 许禾柠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明显的颤音。 “你凭什么欺负我?是我不听你话了还是跟你对着干了,我也就奶奶这么一个亲人,我想见她怎么了?” 季岫白头一次见她耍性子,脾气还挺重,他手里的力道加重些,想要将她拉起身。 许禾柠却像是长在枕头上了,两手死死攥着,就是不肯露脸。 “你还来气了。”季岫白干脆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翻过来,可即便这样许禾柠也还是抱着枕头。 “拿开。”季岫白语气加重些。 许禾柠将枕头一丢,露出张涨得通红的小脸,连眼睛也是红红的。 她绷紧面容,视线盯着一处,反正是不看他。 季岫白松了手,“我洗完澡出来时,要看到你已经吃了晚饭。” 许禾柠很有骨气地闭了眼睛。 浴室内很快传来冲水声,等到男人从里面出来,一眼看到许禾柠放在床头柜上的餐盘。 里面的牛排吃了,就留了一把餐具。 季岫白头发并没有完全擦干,躺到她身边后,凑近她面前。 许禾柠是闭着眼睛的,男人的水滴滴落到她眼皮上,她眼睫毛颤动两下,将脸别开。 她是打定主意今晚不会再去讨好他的。 一点用都没有,就别浪费这个时间,怪累人的。 许禾柠就听到细微的窸窣声,离她很近,仿佛就在头顶。下一秒她的嘴唇被吻住,季岫白没有深入,只是碰触着她的柔软。 她忙睁开眼帘,男人离开了她的唇瓣,只是目光还紧紧地盯着。 他手指捏住她的下唇,用力捻揉,仿佛要把什么脏东西从她嘴上擦掉。 季岫白用了狠劲,起初许禾柠还能忍,但嘴唇是那么娇软,被揉红以后有种即将破皮的痛感。 “别弄了,疼……” “被他亲过以后,擦过吗?洗过吗?” 季岫白的语气越来越重,恨不得将她拆入腹中般,许禾柠握住了他的手指,他不会越想越气,到时候还要来一遍验身吧? 对她来说那是最难捱的惩罚,把尊严都给赔进去了。 许禾柠另一手摸向季岫白的唇瓣,“小九爷跟我难道是初吻吗?” 骗谁呢?他这张嘴恐怕亲过不少女人吧? 她突然提了这个词,倒是提醒了季岫白。 他面色肃冷些,眸光定格在她脸上,“你的初吻给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