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盗洞幽深而稳固。 其构造之精妙,就连阅尽千帆的龙爷也赞叹不已。 龙爷称其绝对是出自某个行家之手,非寻常之辈所能及。 四周的墙壁平滑工整,每一处都透露着专业与谨慎。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挖掘工具竟是传承已久的洛阳铲。 能在富含铁矿、质地坚硬的地层中开凿出如此规整的盗洞。 其工程之艰巨、时间之长久,绝非一日之功可成,就连龙爷这样的老江湖也不由得在心底暗暗佩服。 大约半小时后,四位探险者终于步出了这条仿佛连接古今的盗洞。 多亏了事先准备的手电筒和古老的火把,否则在这无边的黑暗中,谁知道会误入何种未知之境? 林邪心急如焚,恨不得即刻深入墓室探个究竟,却被龙爷及时拦下。 按照龙爷的经验。 那些深埋地底多年的大墓,往往危机四伏,充满变数。 稍有不慎便可能触发机关陷阱,后果不堪设想。 在这样的情形之下,盲目行动无疑是在拿生命开玩笑。 林邪心里本以为,对方所言之物无非是那些盗墓小说中常见的粽子。 毕竟,对于盗墓题材的小说,他可是如数家珍。 然而,他的这一念头旋即遭到了龙爷的无情驳斥。 这位在倒斗界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自诩阅墓无数,却从未亲眼见证过那些被渲染得神乎其神的粽子。 他直言那不过是唬人的谣传罢了。 不过由于古墓久闭地底,缺乏空气流通,墓室内氧气有限确为不争的事实。 龙爷手持火把,在入口外谨慎试探。 火焰在昏暗中摇曳,却未见丝毫异样。 待确认无碍后,他这才放心地招呼众人跟随其后,步步深入。 正当一行人心怀期待,准备揭开古墓神秘面纱之际。 “不对啊。” 龙爷忽地皱起眉头,低沉的声音中透出一丝疑惑。 一旁的龟爷见状,不由得投去询问的目光, “龙爷,有何不妥?” 龙爷目光深邃,若有所思地分析起来, “依常理而言,一个经验丰富的土夫子,定会将盗洞直接导向宝藏所在,即便稍有偏差,也不至于偏离如此之远。 难道那位开道者事先未曾详尽勘探此墓的规模与结构? 但这似乎也说不通,能够开凿出如此精妙盗洞之人,必是高手无疑,高手怎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这违背了我们的基本认知。” 闻言,队伍中的刘岩馨轻声提出自己的见解, “或许是我们误会了,世间之事,哪有一件是十拿九稳的呢?即便是再熟练的技艺,也有失手之时。” 话虽如此,空气中仍旧弥漫着一丝不安。 “那是常年累月积淀而来的能力,不是轻易就能出差错的,尤其对于我们这些行走于生死边缘的倒斗者来说,每一步都需谨慎,即便出现偏差,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离谱,此事,恐怕另有隐情。” 龙爷的话语加重了几分,心中的疑虑如同乌云般越积越厚。 就在龙爷那沉稳的话语落下,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紧接着,唐瑶的一声惊叫划破了寂静,令人心头一紧。 “怎么了?” 林邪身形一动,瞬间挡在了唐瑶身前。 他迅速将火把往前递,火焰摇曳生辉,驱散了前方的阴暗。 光线逐渐照亮了昏暗的空间。 前方矗立着的一个身影。 只是那个身影不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骷髅。 骨白如霜,透露着死亡的气息。 这骸骨静静地站在那里。 岁月早已剥夺了它的皮肉,只留下干枯的骨头,难以辨认其生前的模样。 它究竟在此地沉眠了多少春秋,或许只有无尽的黑夜知晓。 “莫非这就是那位挖出盗洞的高手?” 林邪心中疑惑丛生。 这骸骨身份成谜,它手上还攥着一张符箓。 让人疑惑的是,连人都已经变成白骨了,这枚符箓居然还是好好的。 龙爷迈步上前,老练的眼神在骷髅上扫过,随即肯定道, “他应该是岭南一脉的校尉,不过......”他话语一顿,手指轻轻触碰那枚可疑的符箓,“这个符是伪造的!” 一旁,龟爷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恐惧, “这里氛围实在太诡异了,林先生,我们真的不考虑撤退吗?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的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 林邪闻言,目光坚定地回望,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好不容易才进入这里,怎么能轻易放弃?即便离开,也必须先找到千年龙纹血灵芝,看看你的样子,身为男子汉,怎可如此胆小怕事,还不如唐瑶勇敢。” 言语间,林邪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了那具骷髅上,仔细观察。 通过骨架结构,可以清晰判断出这是位男性。 尽管化为了骷髅,但林邪依旧能判断出来,其逝世时间不超过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