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内的灯光夜以继日地亮着。 每一次尝试,每一次失败都让他更加靠近真正的答案。 终于,在经历了十数次的反复尝试与调整后。 林邪紧闭的双眸猛地睁开,一抹激动的光芒闪烁其间。 望着笼中活蹦乱跳、显然未受丝毫影响的小松鼠。 林邪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他长舒一口气, “解毒的关键,原来是在这里。” 解药配方既出,林邪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即动身前往青州第一人民医院。 在那里,一群领着高昂薪酬的医学专家正聚首一堂。 他们个个面露愁容,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显得手足无措。 “林邪,情况如何?” 叶明琳见到林邪的瞬间便急切地上前询问。 “解药已经研发成功,但大规模生产还需克服一些困难,我这就给你们开方子,严格按照此调配药物,千万不可有丝毫差错。” 说罢,他取来纸笔,手腕灵活地在纸上飞速勾画。 每一味药材的分量、每一道程序的细节,皆是不容忽视的关键。 万幸的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所有相关人员都安然无恙。 这才避免了一场可能撼动人心的悲剧。 否则,天知道这场风波最终将以何种方式平息。 或许会成为街头巷尾长久议论的话题。 亦或是成为一段无人愿再揭开的隐秘伤痕。 左虚子恐怕至死也无法想到。 自己精心为林邪铺设的迷局,竟然会被林邪这么快就破解了。 这不仅是对他的能力的极大讽刺。 更是对他骄傲自满心态的一次沉重打击。 麻烦虽然迎刃而解,但林邪却是满腹郁结。 他不仅未能从这次事件中获得任何实质性的回报。 就连一句简单的感谢或者象征荣誉的奖章都未曾收获。 这种无私奉献却被忽视的感觉,让他不禁苦笑。 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的精神固然可贵。 但现实中如此境遇,却难免让人感到几分心寒与无奈。 “我真的没病,吃什么药!让我离开这里。 你们这些医生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我还能不清楚?无非就是想从我身上榨取医药费罢了,别挡道,都给我让开!” 不远处的病房里,一阵嘈杂声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只见一名身穿病人服、面色不悦的男子正推搡着走出房间。 语气中充满了不满。 叶明琳闻言快步上前,眉宇间透露出关切与疑惑, “发生了什么事?” “叶主任,这位病人拒绝服用药物,还声称我们医院有欺诈行为。” 一旁的护士急忙汇报道,神色中带着几分委屈。 “我真的没事,为什么非要逼我吃药。” 那男子固执地重复着,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这情景确实令人费解,他看上去精神矍铄,丝毫不像身患疾病的模样。 难道他真的未曾中毒? 但这怎么可能? 若非中毒,他又怎会被送入这家医院接受治疗呢? 林邪稳步上前,步伐中带着几分从容。 他的目光缓缓上移。 从那人的鞋尖开始,一路掠过磨损的裤腿、朴素的衣襟,直至停留在那张红润健康的面容上。 的确,如众人所述,此人面色红光满面,生机勃勃,丝毫不见中毒迹象。 然而,未服解药竟能自行解毒,这就有点厉害了。 “这位老兄,你叫什么啊?你这是咋了?” 林邪语气平和,试图礼貌拉近距离。 而对方眉头紧皱,情绪显然不佳,他不耐烦地反问, “你谁啊?什么老兄不老兄的?” 显然,连续的不幸已让他失去了平日的温和,话语间透露出一丝烦躁。 林邪对此只是微微一笑,不以为意。 为了探寻真相,他搬出了自己的“撒手锏”。 一段关于青州第一人民医院的“光辉历史”。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这位大哥,你知道吗?这家医院可是出了名的‘黑心’,我上次不过是得了点小感冒,结果账单一出来,好家伙,直接就是一万大洋没了!” 这番话里夹杂着无奈与讽刺,却也不失为一种亲民的交流方式。 周围听闻的人们会心一笑,无形中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 不久之后,两人一同离开了医院。 二人选择了一家位于街角、门面不大却别有风味的小酒馆坐下。 酒馆内灯光昏黄,木桌铜壶,透着一股温馨的古早味。 随着酒杯交错,菜肴轮转,气氛渐渐热烈起来。 几杯浊酒下肚,先前态度生硬的大哥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醉意,眼神也开始迷离。 见时机成熟,林邪巧妙地引导起话题, “说起来,老兄你居然能免疫那个病毒,你这也太厉害了,怎么做到的呀?” 这话仿佛触动了某个开关,那汉子的眼神忽地亮了起来。 原来,这位大哥是一名资深的户外爱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