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牛巧珊在擂台上所展示出的数十种剑法套路,在令狐晓脑海中反复地重演了三遍。 他站起身来,捡起那把躺在地上的木剑,开始逐一模仿练习牛巧珊施展过的剑招。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他将那些剑招都练熟了。 “又偷学了好多剑招!”令狐晓满意地拍着手笑道。 他咕噜咕噜灌下几口清水,稍稍歇了歇,便马不停蹄地开始下一件事,要将他刚才练习过的剑招逐个拆解开来,并结合自身独有的快剑步法与精髓要义,逐一进行拆解,再改良,或组合,再创造出一些崭新的剑式。 待到今日所学剑招尽数重新改造完毕,一个时辰已然悄然流逝。 此时此刻,令狐晓已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他一屁股瘫坐在床边。 太耗费精力了!他的眼皮开始打架。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开门的声音,睁眼一看,是吴童推开门回到房间。当吴童看到令狐晓一身湿漉漉狼狈不堪的模样后,不禁心生疑惑,目光直直地盯着他。 “你在做什么呢?晓哥哥。”吴童开口问道。 令狐晓见他一脸愁容,赶忙说没事,并问他脖颈处的伤势如何。 吴童叹息一声,回道:“并无大碍,杜郎中已上过药了。尹胜实在阴险狡诈,居然暗算了我,他那柄木剑上藏着锋利的刀片!” “哎,他一直那样,阴险狡诈耍小动作!”令狐晓愤愤地说道。 对于尹胜耍的小手段,令狐晓其实心中早有预料。但现在他俩没有大人帮衬照顾,只有他俩兄弟相互照应,也只得低头服软。 他好言宽慰吴童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让它过去吧。咱们日后勤加修炼武艺,等自己足够强大了,自然就不会再受他的窝囊气了。” 吴童不甘心地点点头。 令狐晓走到门边,关上房门。回到桌边,端起杯子灌了几口茶,一脸严肃地问道:“童儿,你想学更好的剑法,变得更厉害吗?” 吴童一看他这又是关门,脸上又是神秘兮兮的样子,连忙点头,说道:“当然想变得更强啊!晓哥哥,你找到好的师父啦?” “没有找到好师父,但我们可以自己学!”令狐晓一脸认真地回道。 “自己学?我们不是在自己学吗?吴凡翌哥哥也在教我们,是他教的也不怎么对吗?”吴童疑惑地回道。 “是的,吴凡翌教的也不怎么对。今天我看了很多招式,然后自己练习,发现我学会了不少!”令狐晓笑着回道。 “真的啊?我看了很久,觉得他们的招式很好,但也只是看了,没想到你能记住他们那么多招式!”吴童答道。 “那以后我们看到别人的招式,就认真看,仔细地记住了,然后我们再悄悄滴跟着练!” “没问题!” 两人心有灵犀,一说就懂。 令狐晓也没再废话,将牛巧珊展示的几个剑招演示给吴童看,等演示完,再跟他讲一遍剑招的厉害之处。吴童越听眼里就放出光芒来,没想到令狐晓记性这么好,人家演示一遍就能记住,还知道这招剑法有什么好处。 两人边说边练,一个时辰之后,令狐晓将七八个剑招教给了吴童。当然,令狐晓并没教吴童快剑的精髓。虽说他很想教给吴童,可又不敢违背自己也已做出的承诺,上官老人严肃地说过快剑不轻易展示给别人。 等这些招式练会之后,吴童高兴得简直要飞起来了,在房间里手舞足蹈、上蹿下跳。 两人酣畅淋漓地练着,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咚咚咚地响,声音震耳欲聋。 吴童赶紧跑过去开门,只见吴凡翌正笑容满面地站在门口。 “翌哥哥,你怎么来啦?不在擂台看比赛嘛?”吴童一脸狐疑地问道。 吴凡翌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令狐晓和吴童,看到他们浑身湿漉漉的,好奇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在玩游戏呢!”令狐晓急忙回道。 “玩游戏?玩什么游戏?”吴凡翌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像一只老鼠在寻找食物。 “跳羊!这样!”令狐晓说着,伸压向吴童的肩膀,吴童顺势弯下腰,令狐晓跳起来从吴童身上跨过去。这是小孩子经常玩的一种游戏。 “你要一起玩吗?”吴童嘿嘿地笑着抬头问道。 “不了!那么精彩的比武,你们不看,跑回来玩跳羊!不知道你们是脑瓜子进水了吗?”吴凡翌撇撇嘴笑道,“我是担心你们输了心里难过,所以特意过来看看你们!” 吴童见他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想到他刚才轻而易举就赢得了比赛,恐怕是专程来看他们出丑的,于是撅起嘴没好气儿地回怼道:“是过来看我们的笑话的吧?” “怎么会呢?咱们可是兄弟啊,你们表现不好,我也会感到难受的。不过这只是一场切磋交流,输赢并不重要,以后只要勤加练习就一定会有进步的!”吴凡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