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逐渐清晰的脚步声,令狐晓听出是璩海来了。 他的心扑通扑通地乱跳。 他趴在桌上,不敢起身,不敢挪动,生怕引起璩海的注意。 他不知道璩海手中是否有兵器,也不知道他的武功深浅,更不知道是否能打得过他。 轻轻的脚步声,像猫一样围着桌子绕了几圈,终于停了下来。 令狐晓感觉有东西伸向自己的鼻孔,他强装镇定,控制着呼吸节奏。 几息之后,鼻子前面的东西消失了,紧接着传来一阵刺耳的大笑。 这笑声是璩海发出的,在饭厅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令狐晓静静地听着,无动于衷。 不一会儿,又传来一阵凌乱沉重的脚步声,在饭厅里来回踱步。 “把他丢到马车上!”令狐晓听到了璩海狰狞的声音。 “是!”几个粗壮的声音响起。 随后,沉重的脚步声连续响起,还有东西被拖动的声音。 接着,令狐晓的双臂被人抓住,往后拉,双脚也被抓住,整个人被抬了起来。 经过一段沙沙声和身体的摇晃,他被扔出,后背砸到坚硬的木板上,手和脚却砸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 令狐晓趁势迅速偷瞄一眼,空间似乎十分狭小,一块帘布迅速放下来,遮挡了微弱的光,周围黑漆漆的。 他的鼻子里弥漫着熟悉的罗英的香味。他不由得皱眉,她也在这儿? 他静静地躺着,深呼吸一口气,试着提气,却发现提气在后腰受阻了。 “还是中招了?”他眉头紧皱。 等周围都安静下来,他睁开眼睛,从刚才放下帘子的缝隙中透出的微弱光线判断,这里应该是在一辆马车车厢里。 他趴在罗英身上,贪婪地吮吸着她的香气。身体下面不由自主地有了挺立的反应。 他伸手摸了摸,罗英的身体软绵绵的,轻轻一压很有弹性。 罗英却一动不动。 他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手也控制不住地乱动,呼吸也愈发沉重。 他吸入的每一口气,都带着义母薛梦茹的气息,只有她给了他真正的关心,让他觉得有家的温暖,有母亲的关爱。 他吸入的每一口气,都带着师妹牛巧珊的淘气的气息,虽说她不是很愿意跟他玩,也经常整他,但她陪着他玩的最多的。 他吸入的每一口气,都带着唐门的唐蕊的清新的气息,虽说只有一天多的相处,却深深地留在了他的心里。 此刻,他与罗英紧紧相拥着,两人的肌肤亲密无间地接触着。 这种触感,握住有弹性,如此真实,还带着浓郁的芬芳。 令狐晓心里升起强烈的渴望,他要吸光罗英的香气,他要握紧她弹弹的肌肤,他要咬住她,他要享受春日暖阳的和煦,他要夏日暴风雨的迅猛,他要抓住秋高气爽的收获。 他的身体里升起一股强烈的幸福感,像潮水一样,汹涌澎湃,连绵不断。 然而,他的手戛然而止,因为远处传来的几串沉重脚步声,像重锤一样,狠狠地砸进了他的耳朵。 声音越来越近,明显是朝着马车而来。 他像触电般猛地收回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仿佛要把指甲嵌进掌心,以此来平复内心的波澜。 车帘子突然被一根棍子粗暴地挑开,一个火折子如幽幽鬼火亮起,来人借着那微弱的光匆匆扫了一眼,见车上的两人依旧软绵绵地趴着,便放下心来。 “这毛头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有这么漂亮的妞陪着!” “我猜他还沉浸在美梦中呢,却不知自己即将小命不保,哈哈!” 几人发出一阵轻笑,随后转身离去。 外面再度恢复宁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几人离开后,令狐晓的心瞬间坠入了冰冷的深渊,被埋进了寒冷冬天的冰窟窿。 那温柔之乡,差一点把自己埋葬! 一股懊恼涌上心头。 他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调整气息,努力让内心恢复平静。 他不再胡思乱想,即使鼻子里依旧吸着罗英的香气,也觉得很平常。 他平心静气,气息在丹田处流转,而后运转至后腰,后腰处两个干瘪的棉花团,突然变成了贪婪的吸水怪物,抽取着丹田的气息,然后迅速膨胀,随后又像喷泉一样,从后腰开始沿着脊柱往上,涌上头顶,直至百汇,经过脸,再沿着脖子下行,在双手环绕一圈后,回到胸膛,接着下行至肚皮,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丹田,激起更大的波澜,又被后腰的棉花团吸走......如此循环往复。 不知过了多久,令狐晓的鼾声响起,他趴在罗英身上,浑身滚烫。 马车的颠簸将令狐晓惊醒,他摸了摸额头,汗水微微渗出,手一握拳头,感觉充满了力量。 他一脸疑惑,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何突然有了这么大的力气? 马车摇晃着前行,时而传来清脆的铃声。透过晃动的门帘,令狐晓隐约看到马车外有三四个壮汉。不知马车要驶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