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晓哥哥!”吴童的声音在旁边叫,令狐晓睁开眼一看,自己躺在床上。 他一脸疑惑,记得昨晚上在船尾看星星,好像没星星,是灯笼,我怎么睡在这儿了呢? “在想为什么在床上是吧?我们是在船上,你现在是躺在床上!”吴童的头在令狐晓眼前晃。 “什么船上床上?你把我绕晕了!”令狐晓嘟囔着。 “你做了梦游神,昨晚李师父把你抱回来的,还说不能惊醒你!”吴童一脸认真地说。 “啊?哦?”令狐晓想起来什么,似乎又想不起是什么。 “快起来了,我们要下船了。”吴童催促道。 “哦哦!去哪儿?”令狐晓边起身边问道。 “下船,跟李师父走!我也不知道。”吴童说完走出房间。 令狐晓收拾好,出房间碰到李苗,他们一起去找宇文老人告别。 在三楼船头甲板茶几旁找到宇文老人,他正独自喝茶呢。 他邀请三人坐下,说道:“今天没管你们的早饭,喝点茶吧!” “睡过头了,等会上岸了买点吃的!”李苗歉意地答道。 “也好,我接着再往上走,送完货,三五日后再回来。” “好啊,我打算带他们去走走山路,五日后在这等你?” “也好!” 三人起身,正准备下船。突然听见岸上有人大喊:“宇文前辈,请等一等!” 宇文老人疑惑地站起来,到船头一看,岸上喊叫的正是雷家的管家。 “雷管家,有何指教啊?”宇文老人问道。 “我可以登船吗?”雷管家回道。 “可以啊,请!”宇文老人做一个请的手势。 雷管家一个跳跃来到二层甲板,再走上来。 宇文老人见他有些气喘,微微一笑。 “我以为你已开船走了,跑着过来的,失态了!还好你们没开船离开。”雷管家急促地说道。 “如此着急,所为何事啊?”宇文老人问道。 “小的特意向你道歉来着!” “道歉?”宇文老人和李苗互相看看,二人摸不着头脑。 “哎,是我小人之心了。昨晚我见主家面色不是很高兴,悄悄地将运货的余款打了折扣,没给足银两。”雷管家歉意地说道,“我追上来,是特意向你道歉,补足银两的。” 宇文老人说银两已给足了。 “哎,宇文前辈您有大气量,小人错了就错了,不必替我遮掩。”雷管家诚恳地说道,“我向你道歉。”说完郑重地鞠了一躬。说完,雷管家将一个布袋子放在桌上。 宇文老人连忙伸手阻止。 雷管家抬手抱拳,继续说道:“另外,家主还有几句话让我带给您。” “啊!”宇文老人一惊,连忙说道,“雷夫人还有话讲啊,老朽洗耳恭听。” “家主说,我已知道来时路上不太平,拼死护住宝物,得以完好无损运到,甚为感动!” 宇文老人和李苗一听,眉毛一耸。 “得知宇文大兄弟有意归隐,很是遗憾!”雷管家说着,看向宇文老人。 宇文老人抿嘴一笑,轻轻地摇摇头。 “如果青花号接任者是宇文老人推荐的人,今后的生意照样给青花号做。”雷管家继续说道。 “谢过雷夫人。信得过老朽!”宇文老人感动得热泪盈眶,连连说,“谢谢!” “这是家主送给你个人的一点心意!”雷管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子,递给宇文老人。 宇文老人再三推辞,雷管家非得要给他,他只得收了。 雷管家做完这些,就告辞下船了。 宇文老人送雷管家下船后,整个人变得高兴起来。 “哎,雷夫人真是大义之人啊!” “哎,雷夫人真是火眼金睛啊!” “怎么说?”李苗问道。 “她打开盒子看时,就知道我开过盒子啊!”宇文老人摇摇头说道,“这就是昨晚离开时,为什么我走得那么快。” “怕她揭穿?” “嗯,但她并没有揭穿。” “所以昨晚她派人去查了,知道事情的过程后,赶紧派管家来道歉?” “克扣银子,应当是下人所为!”宇文老人拿起桌上的布袋子,清点了一下,竟然有千两银票。 “昨晚他结账时,确实没给足?”李苗问道。 “确实不足,少五百两。”宇文老人说道。 “现在给一千两,是对下人的处罚吧!”李苗想了想说道。 “也许吧。双倍奉还,本就算自罚!” 李苗总算明白了。 “您不是说盒子是空的吗?”令狐晓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 “对抢劫的坏人,那是随机应变!”李苗回道。 “哦!”令狐晓似乎不理解。宇文老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你们知道那个丝绢卷轴是什么吗?”宇文老人见事已至此,不如给他们讲讲,给他们增加点见识。 几人都摇摇头。 宇文老人放低声音说:“逍遥图!” “何为逍遥图?”李苗问道。连师父李苗都不知道,令狐晓和吴童只能干瞪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