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刘备与赵云抵达了襄阳城下。
襄阳,这座历史悠久的城池,因地理位置,成为各方势力的焦点。
刘备望着城墙上飘扬的“刘”字旗帜,心中既有期待也有忐忑。
进入襄阳城后,未有丝毫停留,刘备与赵云直奔张岳的居所。
张岳的府邸位于城中一隅,虽不张扬,却透着一股淡雅与宁静。
刘备轻叩门环,不多时,一位书童模样的少年便开门迎客。
看着面前耳垂于肩,双手过膝之人,书童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敬畏,开口询问道:
“将军可是,宜城亭侯,汉左将军,皇叔玄德公乎?”
刘备心中一喜,正德先生知道我?他对我怎么看?能出山辅佐我这位败军之将吗?
刘备面色未改,面露笑意,拱手道:“吾正是刘备。今日特来拜访正德先生,敢问张童儿,正德先生是否在府上?”
书童闻言,脸上露出几分喜色,连忙行礼:
“原是刘皇叔亲临,有失远迎,烦请恕罪。我家先生于数日前访友去了,不知归期。这是先生走时留下的锦囊,先生说若是皇叔亲自来访,就将此锦囊交于皇叔。”
书童说完便从怀中取出锦囊,用双手恭敬地将锦囊交予刘备。
刘备闻言双手接过锦囊,回道:“多谢张童儿,烦请代言,就说,备他日会再访先生,求问定国安邦之道。”
······
与此同时,张岳府邸,后花园。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后花园的青石板上,为这静谧的午后添上了一抹温馨。
张岳于数日前拜别诸葛丞相,离开隆中草庐,回到了自己在襄阳的居所。
今日闲来无事他打开了自己的金手指,观察大汉魅魔的动向,谁知皇叔和云妹直奔襄阳而来。
虽然不知道皇叔具体想干什么,但还是要准备一下,好维持自己算无遗策的人设,为自己七年后出山做好准备。
此刻张岳正与一名老者对弈,棋盘上黑白子交错,局势胶着。
老者须发皆白,面容慈祥,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凡的睿智。
他轻轻捻起一枚黑子,沉吟片刻,缓缓落下。
张岳见状,从容不迫地拿起白子,轻巧地落在棋盘的一角,瞬间打破了僵局,局势开始向有利于他的一方倾斜。
“好棋!”老者赞叹道:“贤侄布局深远,老朽佩服。”
张岳谦逊的说道:“哪里哪里,是先生承让了。”
此刻张岳在心中感叹,这后世的棋谱就是好用,要不然真比不过这群老狐狸。
作为后世的时间刺客,在棋道上能虐一虐千年前的老前辈甚是倍爽!
此刻和他对弈的是水镜先生,水镜先生今日来此是希望自己帮助诸葛亮造势。
看来荆州氏族还是和原来一样,选择了诸葛亮当他们的领军之人。
两人正交谈之际,一名书童匆匆闯入,打断了两位棋手的对弈。
书童面色紧张,显然有紧急之事需要禀报。
张岳见状,轻轻挥手示意书童靠近。
“可是玄德公亲自前来?”
书童急忙上前,低声向张岳通报:
“先生高见,刚刚来访的正是玄德公,小人已经将锦囊交予玄德公了。”
那份锦囊是张岳当着水镜先生的面写好的,内容很简单就一副对子。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只不过这张纸做了一些处理,一经火烤便会有另一行字显现。
水镜先生见状便开口询问道:“贤侄对于玄德公怎么看?”
张岳闻言,目光微凝,随即恢复常态,轻叹一声道:
“玄德公乃仁德之君,其胸怀大志,乃我辈之楷模。只是······”
水镜先生闻言,眉头微挑,心中略想,看来正德小友也有投效玄德公之意,但其似乎有些顾虑。
同时他对于张岳的未尽之言颇感兴趣,于是追问道:
“只是什么?”
张岳沉吟片刻,缓缓道:
“只是玄德公虽有心逐鹿中原,但其前路漫漫,荆棘遍布,如今时机未至也。”
此刻张岳在心中想到,我能明说我媳妇的姐姐和哥哥要杀刘备吗?
这件事虽然没有发生,但也快不远了。
再有这件事要是在我这说出去,那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就没了。
水镜先生微微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思考之色:
“贤侄之语,真知灼见,老朽钦佩。”
“但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
“玄德公既有仁德之心,又具宏图之志,此等人物,岂会轻易言败?贤侄何不出山辅之?”
张岳闻言,心中暗自想到:
这老头不会是来探事来了吧,他是想看看蔡家,有没有其他想法。
他记得在历史上,襄阳八大家族,只有蔡家和蒯家没有支持刘备。
张岳在心中思索片刻后说道:
“正德自认才疏学浅,恐难当此大任。”
张岳语气诚恳,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再者,我尚有家事未了,实难抽身他顾。不过,若真有那一天,我愿为玄德公献上绵薄之力。”
水镜先生听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似乎看穿了张岳的心思,却也不点破,他转移话题。
“贤侄,对于如今的荆州之主刘府君,如何看?”
怎么看?我躺着看。
这货错失了三次问鼎天下的机会。
第一次是兴平三年,那时候他完全有机会将汉献帝迎入荆州。
第二次是曹袁官渡大战期间。
第三次是曹操北征乌桓期间。
张岳思量片刻回道:“当年刘府君单骑入荆州,南拒孙坚之锐,东挡袁术之威,西防刘焉之侵,可谓当世英雄。”
水镜先生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张岳的回答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英雄虽好,但英雄之路多舛。贤侄以为,刘府君能否在这乱世中长久立足?”
老头,你搞事是吧!你究竟干什么来了?
这可是襄阳城内,荆州的治所所在。
张岳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荆州内部派系林立,各怀鬼胎,刘府君虽尽力平衡各方势力,但终究难以长久维持。”
水镜先生闻言,微微颔首。
“贤侄所言甚是,刘府君之局限,确实在于此。”
“那么,贤侄认为何人能结束乱世,一统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