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情?” 君连朔忽然冷笑了一声,但他的眼眸中尽是失落。“为了他,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 君连朔现在跟生气,连说话的语气也重了几分。 “是!如果在人间时没有遇到曦城上神,我早就已经被霜皓玥派来的杀手杀死了。那个时候龙君殿下您,又在做什么?” “殿下口口声声说心悦于我,但你一次又一次纵容东海公主霜皓玥伤害我。” “不止上次,还有这一次,如果玄潜洲没有即使给我锦灵仙丹,我现在应该已经魂飞魄散了吧?” 余浟蓠的指责让君连朔逐渐冷静了一些,他的神色由愤怒变为了黯然。 “余浟蓠,本君知道确实是因为本君的原因才让你屡次陷入危机之中,但本君一定会补偿你。” 听到君连朔所言后,余浟蓠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怎么补偿?是将我囚禁在汐荷殿中,还是重伤我喜欢的男子?亦或者像今日这样,根本不顾及我的感受,来汐荷殿侮辱我?” “殿下的补偿,我不需要!” 余浟蓠说话时愤怒的盯着君连朔的眼睛。 她原本以为自己小心翼翼的待在汐荷殿中,就不会遭遇今天这种状况。 但直到今时今日,余浟蓠才发现自己的妥协根本无用。 此时,余浟蓠的脖子上已经开始流血了。鲜红的血迹顺着余浟蓠白皙的脖颈,流在了枕头上。 君连朔看到这一暮后,立即从余浟蓠身上起身,坐在了床榻边。 他伸出手想要擦去余浟蓠脖子上的血迹,但却被余浟蓠偏头躲开了。 “我不需要你管!” 余浟蓠的拒绝很直接,语气中充满了厌恶。 但君连朔担心再流血,余浟蓠真的会有事,便直接施法到了余浟蓠的脖子上。 余浟蓠的伤口瞬间就恢复了,没有一丝痕迹。 余浟蓠这时从床榻上起身,坐在了床榻上。但她依然偏着头,并没有一丝一毫理会君连朔的意思。 君连朔看着余浟蓠此时异常冷淡的模样,神色不禁黯然。 “余浟蓠,你明明很喜欢本君送你的那件裙子,可你为什么不收下?” “是因为那件裙子是本君送你的,是吗?” 此时君连朔已经恢复了冷静,他温柔的看着余浟蓠,小心翼翼的问道。 但余浟蓠的态度依然冷淡,甚至带着一丝明显的厌恶。 这时,余浟蓠转过身看着君连朔,目光中满是怨恨。 “是又如何?” “即使我再喜欢,我也不会接受你送我的东西。” 余浟蓠的这句话明显伤到了君连朔,君连朔的心情只一瞬间便坠入谷底。 他无奈的轻笑了一声,而后目光黯然的看着余浟蓠。 “本君原以为只要将最好的东西送给你,就能博得你的好感,哪怕只有一丝一毫。” “但今时今日,本君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异想天开。” 看到君连朔如今这副失望的模样,余浟蓠的心中并没有生出一丝同情。 余浟蓠冷冷的直视着君连朔,看向君连朔的目光毫不畏惧。 余浟蓠冷笑着说道,“殿下异想天开之事何止这一件。” “龙君殿下难道以为将我困在蓬莱龙宫,然后再给我一些奇珍异宝,我就会原谅你?甚至心甘情愿的嫁给你?” “君连朔,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讨厌你!” 余浟蓠的这番话就向一把刀,深深刺入了君连朔的心脏。这种同感是君连朔从未感受过的,宛如溺水。 “余浟蓠,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 君连朔说话的声音很小,甚至有些颤抖。但余浟蓠却并不在意这些。 见君连朔如此执着,余浟蓠也不打算将自己的秘密继续隐藏了。 “四百多年前,我就已经遇见了曦城上神。这四百多年,我的心里只有他一人。” “我努力修习仙术,也是为了有朝一日得道成仙,飞升九重天阙。” 余浟蓠所言确实让君连朔很震惊。君连朔愣了几秒后,忽然轻笑了起来。 “原来从一开始,本君就慢了一步。” 君连朔的目光渐渐暗淡,直到完全被失落填满。 如今明明是暮春时节,但君连朔的心却宛如在深冬时节。 沉默片刻后,君连朔将自己的所有情绪收了起来。他从床榻边缓缓起身,一言不发的向汐荷殿门口走去。 此时,君连朔已经没有心思说话了,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余浟蓠看到君连朔离开后,立即拢了拢被君连朔撕开的衣服。她伸出手擦干了脸颊上的眼泪,无助的坐在床榻上。 此时的汐荷殿外,蓬莱长公主君流玉正向汐荷殿走来。 距离汐荷殿很近时,蓬莱长公主君连朔忽然发现了汐荷殿外的结界。 君流玉很熟悉这道结界,是他的弟弟君连朔设置的。君流玉不禁有些疑惑。 “连朔为何要白天在汐荷殿外设置结界?” 蓬莱长公主君流玉在汐荷殿外自言自语时,蓬莱龙君君连朔正好打开了汐荷殿的殿门。 因为刚才余浟蓠和君连朔起了争执,所以君连朔身上的衣服有些乱。 蓬莱长公主君流玉看到衣冠略微有些不整的君连朔后,心中瞬间生出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她立即走到了君连朔面前,问道,“连朔,你……” 蓬莱长公主君流玉本想询问君连朔,但又觉得不好开口,于是直接走进了汐荷殿中。 此时,余浟蓠正抱着膝盖坐在床榻上。她的衣服和发髻都有些散乱,脸颊上还带着泪痕。 君流玉不用猜,都知道刚才汐荷殿中发生了什么。 她回头看了一眼君连朔,本想君连朔指责几句,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都已经这样了,还是先安慰余浟蓠才是。 于是,蓬莱长公主君流玉直接走进了汐荷殿中。但即将要靠近床榻时,君流玉的脚步忽然慢了下来。 此时此刻,蓬莱长公主君流玉夜也不知道自己的突然出现,会不会让余浟蓠更厌恶。 在心中思虑片刻后,蓬莱长公主君流玉最终还是坐在了床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