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练武场上,沈珩手持长剑,一招一式间尽显将门世家的风范。冬日的阳光洒在剑锋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苏棠站在廊下,静静地看着这熟悉的一幕。 "夫人,"亲兵小周轻声道,"将军每日都要练这套剑法,说是家传的功夫,一日都不能荒废。" 苏棠点头。她知道,这套剑法承载着沈家数代人的心血,更寄托着沈珩少年时期的所有记忆。 剑法舞毕,沈珩收剑入鞘。晨光中,他的身影挺拔如松,英姿勃发。 "又在看我练剑?"他走近廊下,笑着问。 "是啊,"苏棠递上手帕,"这套剑法,是令尊教的吧?" 沈珩擦拭着额头的汗水,目光渐渐深远:"确实是家父所教。那时我还小,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练功。不管严寒酷暑,从不间断。" 往事涌上心头,他继续说道:"记得有一年大雪,院子里积雪齐膝。家父却仍然要求我在雪地里练剑。一个时辰下来,双脚都冻得失去知觉。" "这么严苛?"苏棠有些心疼。 "武将之家,不严何以成才?"沈珩笑道,"那时虽然苦,但现在想来,都是家父的苦心。" 两人漫步在晨光中,沈珩继续讲述着少年时的故事。那时的他,除了练武,还要学习兵法、骑射和阵法。 "最难忘的是学骑射那段时间,"他指着校场说,"就在那里,我摔断过三次肋骨。每次伤好了,就要立即重新上马。家父说,将门子弟,马上功夫最重要。" 苏棠看着校场,仿佛看到了少年沈珩在马背上摔打的身影。那时的他,还不是威名赫赫的镇北将军,只是一个在严苛教导下成长的将门幼子。 "十二岁那年,"沈珩停下脚步,看着远处,"我第一次随父亲上战场。那次是剿匪,敌人并不强,但对我来说却是最重要的一课。" "怎么说?"苏棠好奇地问。 "那天我亲眼看见一个将士为了保护百姓而牺牲,"沈珩的声音有些低沉,"临死前他还在喊'保护百姓'。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什么是军人的责任。"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变得坚定:"从那以后,我就立志要做一个真正的将领,不仅要能带兵打仗,更要懂得爱护将士、保护百姓。" 来到演武堂,墙上挂着一幅旧画像。那是沈珩的父亲,曾经守卫边关二十年的老将军。 "家父待将士如子,"沈珩看着画像说,"每次发饷,他都要亲自过问。就算自己生病,也要去军营巡视。他说,将军不知将士苦,如何带兵?" "令尊是个好将军。"苏棠由衷地说。 "是啊,"沈珩点头,"我现在做的许多事,都是遵循他的教导。比如军需管理,他就特别重视。说军需不足,等于把将士往火坑里推。" 走过演武堂,来到藏书阁。这里收藏着历代兵书,是沈珩少年时苦读的地方。 "那时候真苦,"他抚摸着书架,"每天要背诵《孙子兵法》,一字不差。稍有疏漏,就要受罚。" "所以你现在带兵如神?"苏棠打趣道。 "哪里,"沈珩摇头,"这些不过是基础。真正的带兵之道,是在实战中慢慢领悟的。" 他取下一本兵书,轻轻翻开:"记得我第一次独立领兵,就在西域边境。那时敌军势大,我军寡不敌众。正是靠着这些兵书上的智慧,才找到了破敌之策。" 苏棠好奇地问:"是什么计策?" "声东击西,"沈珩说,"我让主力佯装进攻正面,实则派轻骑绕后,一举击溃敌军后营。这是《孙子兵法》中最基本的计策,但用得好,就能制胜。" 说着,他又讲起了更多带兵的经历。有腾越大漠的惊险,有深入敌营的危机,更有力挽狂澜的壮举。每一次战役,都是一次成长;每一场胜利,都是一次历练。 "最难忘的是守卫雁门关那次,"提起这段往事,沈珩的语气变得凝重,"敌军十万大军压境,我军只有三千守军。那场仗,整整打了一个月。" "后来呢?" "靠的是将士们的血性,"沈珩说,"还有百姓们的支持。他们主动送来粮草,帮忙守城。最后,我们不仅守住了雁门关,还重创了敌军。" 说到这里,他停下脚步,看着远处的城墙:"从那以后,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 将军带兵,不仅要有胆略谋略,更要有仁心。只有真心爱护将士、关心百姓,才能成为一个好将军。" 苏棠听得入神,这些都是她从未听过的往事。每一个故事,都在诉说着沈珩的成长历程;每一段经历,都在展现着他的将门风骨。 "所以我很感激,"沈珩突然说,"感激有你来管理军需。这让我能专心带兵,不用再为将士们的衣食操心。" "这是我应该做的,"苏棠柔声说,"能为将士们尽一份力,我很开心。" 夕阳西下,两人站在城头,看着远处连绵的群山。这里是沈珩戎马半生的地方,也是他最深的牵挂。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