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北大营内旌旗猎猎,一场例行演武正在进行。 自从沈珩养伤以来,演武从未间断。但今日的气氛却有些不同——几位新调来的将领正在观看。 "报告大人,萧将军求见。" 苏棠放下手中的军报,微微颔首:"请进。" 萧远快步入内,神色凝重:"夫人,末将有要事禀报。" "说。" "方才演武时,那几位新调来的将领举止可疑。"萧远压低声音,"他们不但对军营布防格外关注,还在私下打探将军的伤势。" 苏棠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可曾查出他们的来历?" "查过了。表面上都是从各地调来的将领,但......"萧远看了看四周,"他们的举止行为,与军中将领大不相同。" "怎么说?" "比如王统领,说是西北军出身,但对西北的风土人情却不太熟悉。还有李将军,拿刀的手法也不像常年习武之人......" 苏棠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传我命令,从今日起,加强军营巡逻。所有调动,都要通过你亲自复核。" "是。"萧远领命而去。 待他离开,苏棠走到窗前。院中梅树凋零,唯有几片残枝在寒风中摇曳。看来谢家的人,已经渗透到军中了。 "小姐。"绿竹快步进来,"探子回报,发现那几位新将领与谢家的人暗中接触。" "可有证据?" "已经画下图像,记录下他们见面的时间地点。" 苏棠接过密报仔细查看,唇角微扬:"有意思。看来谢家等不及了。" 正说着,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有人来报:"夫人,不好了!校场出事了!" 苏棠连忙赶到校场。只见一名士兵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似是中毒! "快,请军医!"有人高声喊道。 "别动!"苏棠快步上前,"先看看他吃了什么。" 经过检查,发现这名士兵的水壶中被人下了毒。而送水的,正是那几名新将领安排的亲兵! "来人,把那几个送水的亲兵拿下!"萧远当即下令。 那些亲兵却像是早有准备,趁乱就要逃跑。苏棠冷冷看着这一切:"不必追,让他们逃。" 众人不解:"夫人,这......" "放心,他们逃不了。"苏棠胸有成竹,"萧将军,请你带人守住西门。其他几个方向,我自有安排。" 果然,那几个亲兵逃出军营后,直奔西城方向。但还没跑出多远,就被埋伏的暗哨拿下。 "审问结果如何?"夜色降临时,苏棠问道。 "都招了。"萧远禀报,"果然是谢家的人。他们奉命潜入军营,打探虚实。今日下毒,是想试探我们的反应。" "哦?此话怎讲?" "他们说,若我们反应太快,说明将军并未重伤。若反应迟钝,就能确认将军确实卧床不起。" 苏棠冷笑:"好个借题发挥。不过,他们恐怕要失望了。" 说着,她取出一封信:"这是我早就准备好的。就让他们以为如愿了。" 夜深时分,苏棠来到沈珩的院中。 "将军。"她行礼道,"今日军营的事,想必您已经知道了。" 沈珩放下手中的兵书:"夫人处置得当。倒是那几个新调来的将领......" "已经让人暗中盯着。"苏棠道,"他们若真是谢家的人,总会露出马脚。" "夫人打算如何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苏棠展开一份密函,"我已经让人放出消息,说您的伤势比预想的要重。谢家的人若真要动手,必是这几日。" 沈珩点点头:"只是委屈夫人了。这些日子,军务内外都要夫人操心。" "将军言重了。"苏棠轻声道,"这都是妾身应该做的。" 说着,她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新配的金疮药,请将军记得换药。" 沈珩接过,指尖不经意地触碰到她的手。两人都是一愣,随即各自移开目光。 夜色渐深,苏棠回到自己院中。想起方才的一幕,心跳不由得加快。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发现这个外表严肃的将军,其实处处为她着想。 "小姐。"绿竹轻声道,"那几个新将领,是不是要......" "再等等。"苏棠望着窗外的月色,"等他们先露出马脚。" 果然,第二日就传来消息:那几个新将领密会了谢家的人,准备今夜行动! "传我命令。"苏棠对萧远道,"今夜巡逻要装作松懈的样子。" "夫人是要......" "没错,就让他们以为有机可乘。" 入夜后,军营果然渐渐安静下来。但在暗处,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三更时分,几道人影悄悄潜入了沈珩的院中。他们轻手轻脚地来到房前,正要动手,突然四面八方都亮起了火把! "想杀我家将军?"苏棠冷冷的声音响起,"诸位,该露出真面目了吧?" 那几人见势不妙,立刻抽刀准备拼命。但萧远早就带人围住了整个院子。片刻之间,这些人就被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