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将军府 这半月,将军府分外安宁。皇帝好像也没了,对付将军府的想法,尤询也没有派人来找事。 楚凌潇坐在院中,楚璃儿从房中出来,手里抱着个桃木盒子。 大步走到楚凌潇旁,走路一点也不像个大家闺秀。 轻轻地把桃木盒放在石桌上,对楚凌潇道:“弟弟,还记得此物吗?” “这不是那装枪尖的木盒子吗!”楚凌潇答道。 楚璃儿打开木盒,把枪尖拿在手中,神秘兮兮地道:“你知道,这枪尖有多厉害吗?” “多厉害,不就是锋利无比吗。” 楚璃儿“咯咯”一笑,手握枪槽,枪尖在厚重的石桌上轻轻一划,“轰”的一声,半尺厚的石桌,就被削下了一角,掉落在地。 “哇,这么锋利?我看姐姐根本没用力啊!”楚凌潇惊奇道。 “怎么样?你姐姐我有眼光吧!这枪尖,削什么都如削纸般,简直是宝物。” “这钱花得值呀!” “当然,没有这枪尖,我就死在那个许牛牛的手里了!”想到许牛牛,楚璃儿又笑了出来。 “许牛牛,那抢劫的大汉?” “嗯嗯,我以为他会有一个狂妄的名字,没想到叫这个,笑死我了,哈哈哈……” “名字而已啦,调笑人家名字,很不礼貌哦!” “是是是,可是我就是想笑!哈哈……正好我的短剑损毁了一把,就用它了。就是,它太重了,我还要习惯习惯!” “石桌都被你削坏了,唉!进你房里喝口茶吧,口渴了。” “好!”楚璃儿应了一声,二人进到了房内。 俩人刚进屋,从院子侧门,偷偷走出了一个人。长得,也有几分英俊,就是双眼无神,眼眶发黑,眼窝深陷。 其实王祥长得算是英俊之人,但他,除了熬夜赌钱,就是寻花问柳,才十九岁,就有了虚劳之象。 他偷偷走近楚璃儿的闺房的窗边,耳朵听着里面姐弟的对话。 “你干什么呢?”一个稚嫩的女孩声音传来。 王祥吓了一跳,忙回头看去。 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脑袋上扎着两根马尾辫,左手拿着烤鱼,正是楚瑛儿。 王祥慌忙地回答:“我……我正好路过。” “路过?那你趴在窗上做什么?”楚瑛儿质问道。 听到外边有声音,楚璃儿与楚凌潇也走了出来。 王祥辩解道:“我看见窗上有只奇怪的小虫,想凑近看看而已。” “那小虫什么样?” “这么长,身子绿色,有两条触须……”王祥用手指比划着道。 “你胡说,你刚才,根本不是看虫子的样子,是耳朵贴在窗上的。” “二小姐离得太远,定是没看清,我是在看虫子的。” “我会看不清?你就是在偷听!”楚瑛儿坚信自己看到的。 “小的冤枉,我真的只是路过,看到璃儿小姐窗上有只奇怪的虫子,凑近看看。”王祥,见楚凌潇和楚璃儿走出来,转身向他们解释道。 楚凌潇应承道:“是的,我相信王祥哥哥,一定是这样的。” “对对对,还是小将军英明神武,聪明睿智!”见楚凌潇信了,王祥忙奉承道。 “那你走吧,这里没事了。”楚凌潇吩咐道。 “是,小的这就走。”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楚瑛儿双臂伸出,做出拦截的姿势,又道:“你就是偷听,小潇儿,你竟然不信我!” 楚凌潇拉过楚瑛儿,对王祥道:“走吧。” 王祥道了声:“谢过小将军!”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楚瑛儿还在喊:“站住!” 见王祥走远,楚凌潇才松开楚瑛儿的手。解释道:“我定然相信二姐姐,但空口无凭,你也没有证据,是无法定罪于他的。” “他明明就是偷听,气死我了!”楚瑛儿气得把烤鱼扔到了地上。 楚璃儿也过来劝解,道:“妹妹不气,知道他行为不轨,我们以后注意他就是。” “怎么注意?”楚瑛儿问。 “我觉得他很有问题,姐姐,我看,叫府中的侍卫,去查查他!” “嗯,好,我去办。”楚璃儿答应完,转身朝府内的侍卫阁走去。 楚凌潇拉着气鼓鼓的楚瑛儿,道:“怎么把烤鱼都扔了,不是给我吃的吗?” “呀!气得我都忘了,我今日新想到的作料配方,都被他毁了,你都没吃到,就被我扔了!”楚瑛儿后悔。 楚凌潇松了口气,暗自庆幸,道:“多亏扔了!” “没事,咱们再烤一条!”说完,她使劲拉着,脸色不断变换的楚凌潇,向后花园的溪边走去。 …… 将军府,侧门外 王祥和对面蒙面的黑衣人,说着刚才被发现偷听的事。 黑衣人,愤怒地道:“蠢货,你要是被盯上,完成不了任务,你就别想拿到解药了!” “是是是,可是已经发生了,我看楚凌潇那小灵精,已经发现我有问题了。” “你不是府里有手下吗?趁现在他们还没盯上你,你让他们去做,你自己该玩就玩,该乐就乐。” “那好吧!解药会给我吧?”王祥担心地问。 “不光解药,只要事成,宅子,银子,就连那楚璃儿都是你的,嘿嘿!” 王祥咽了咽口水,想着楚璃儿的模样,心中一横,转身又跑进了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