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我的狗,再说,又不是我让它咬你的。”许暖暖说,“你肯定找不到其他给自己掩盖罪名的理由了,就拿一只狗做文章,把责任都推到狗身上。” “是你的狗,就是你的狗,就是因为它我才犯了错。” “你说它是我的狗,你有证据证明吗?” 张胜赶紧在屋里四处扫视,企图找出那那条狗,可是屋里已经不见了那狗的身影,刚才他并没有看到狗出去,不知道那狗究竟去哪里。 “行了,行了。”菅鹏冷声喝道:“这里根本就没有狗,你想怪罪那只狗也没机会了。” “可是我的腿真的是被那狗咬伤的。” 菅鹏摆摆手:“你被狗咬伤是你和狗的事情,跟我们要说的事情无关,先不要再说了。” “可是我。” 他就白白被那只狗给咬了? 他恨得咬牙切齿,他一个堂堂的公社干事,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还是吃一条狗的亏,他居然拿那条狗没办法。 他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啊,可惜没有人管他。 菅鹏和佟图治又去看了于国宝,两人看到于国宝被打的鼻青脸肿,得知是张胜干的,顿时对张胜更失望了,也对这里的干部更失望了。 张前进刚从公社外面回来,看到公社院子里多了三辆自行车,他心头立刻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蹙着眉下意识向办公室,依旧锁着门,隔着玻璃窗也能看到里面没人。 他很担心两个关押室那边的情况,正当他犹豫要不要过去看一下的时候,便从关押于国宝的那个房间里走出来了几个人。 张前进在看到菅鹏和佟图治后,把他吓了一大跳,这两个可都是县委的人,旁边还站着江野和江婷,他们应该是江野找来的吧。 虽然江野没有把县委书记找来,却带来了其他两位干部,他这回恐怕凶多吉少。 他短暂的震惊过后,赶紧收拾表情,笑着朝那边走过去,边走边从兜里掏着烟。 走到那几人跟前,首先给菅鹏和佟图治递烟,“菅秘书,佟副县长,你们俩怎么大驾光临了,是什么样的风把你们给吹来了?哎呀,我刚刚有事出去了,我要是知道你们会来,我一定在这里等着迎接你们。” 两人都没有接他的烟,佟图治冷笑一声:“我们要是不亲自来,怎么能知道原来张副主任还有那么多的丰功伟绩?” 张前进听他这话,觉得有些讽刺,却又不敢不当正面的话听。 他笑着说,“佟县长过奖了,我哪有什么丰功伟绩?只不过是日常的为人民服务罢了,本来就是我分内的事情,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佟图治笑了笑,“张副主任,为人民服务当然是应该的,没事没不要去找人民的麻烦。” 张前进立即变了脸色,佟图治指着身后的于国宝,道:“你看你的人都把人家大队长打成什么样了?你把人家都抓过来,有证明许知青是资本家后代的证据吗?” 张前进看到于国宝鼻青脸肿的,而许暖暖却安然无恙,他此时不知道是该庆幸许暖暖没受伤,还是该责怪自己之前不该默许张胜打人。 他假惺惺的对于国宝说,“哎呀,于大队长怎么受伤了?是,是我那两个不听话的手下干的?他们怎么就那么不听话?趁着我不在,就对于大队长私自动刑。” 说着,瞪起了张胜。 张胜赶紧说:“叔,是你让我打的,你说他欠揍。” “我,我没说,你瞒着我动用私刑。” “叔,就是你说的,你不能不承认。” “我没说,你别冤枉我。” “好了好了。”菅鹏制止他们叔侄两个的争吵,向许暖暖要了录音机,“许同志,把你之前录的录音让他们听一下吧。” 许暖暖把录音机掏出来递给他,他接过录音机,对张前进说:“你之前跟许知青说的那些话,已经被她录下来了,你想听听吗?” 张前进脸色黢黑,动了动唇,却是无言,菅鹏并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而是直接打开了让他听。 张前进很快面如土色,呼吸困难。 菅鹏又问他,“既然你把许知青和于大队长抓过来了,那么你究竟有没有能证明许知青是资本家后代的证据?” “我,我,是别人向我举报的。” “这么说就是没有证据。那么你经过调查了吗,你就把人给抓过来?” 张前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手里的烟都被他掐烂了。 他知道这回是在劫难逃了,很后悔听了余光正在挑唆,不该被那点钱蒙蔽了眼睛,接了这档子烂活。 “我没有调查,不过,举报许知青的人跟许知青是老乡,他们肯定对许知青很了解,说的话应该不会有假。” “就凭这个,你就把人给抓回来了?应该?就是莫须有呗。”菅鹏很是生气,“要是有人去公安局告你,说你有杀人嫌疑,没有一点凭据,难道公安就直接能把你抓过去枪毙? 张前进同志,你身为公社的副主任,你的判断力难道连一个小孩子都不如吗?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抓人,还让人殴打了于大队长,许知青经过反抗没有遭到迫害,但是如果我们不来的话,她遭受张胜的威胁,恐怕也无力反抗张胜,那她岂不是更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