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菲演唱结束后,主持人插科打诨了几句,就继续两国歌手交替上台演唱。 除了第一场交流会的时候,扶桑歌手打了华夏一个措手不及之外,后两场和今天,华夏歌手都给他们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好在只是演唱没有评分,更没有什么淘汰,不然就华夏每场拿出来的几首原创,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也不知道那个华音到底是什么妖孽,无论是扶桑语歌曲还是英语歌曲,只要是他写出来的,都那么地道。曲风无可挑剔,歌词更是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连一点语法错误都没有。 今天开场第一首就来了这么震撼的一首摇滚,好几位扶桑歌手都从最开始对华夏歌手的蔑视,到重视,到现在的敬佩,也只花了不到短短的一个月而已。 又到了华夏歌手演唱了,在一众人懵逼的眼神中,吴迪戴着一顶棒球帽,穿着大花裤子跨栏背心,背着一把木吉他上台了。 这是玩哪样?你说你要是背把电吉他也算是有点摇滚的元素。背着木吉他是几个意思?这玩意不是民谣的标配么?还有你穿的这又是几个意思?对这场交流会这么不尊重的? 就在所有人都没想明白的时候,吴迪随着乐队轻快的节奏,一下一下的扫着和弦,青春洋溢的气息扑面而来。 “コツコツとアスファルトに刻む (每次我咯噔咯噔的 ) 足音を踏みしめるたびに (用力踩着柏油马路) 俺は俺で在り続けたい そう愿った (我的愿望只是想靠我自己继续存在) 里腹な心たちが见えて やりきれない夜を数え (看着那些口是心非,还有数不清的黑夜)” 轻松欢快的节奏一下子降低了所有人的压迫感,好像随着音乐回到了青葱岁月。 天真无邪的眼神,一颗纯净的心,看着世界上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然而现实却不是想象中的模样,有着太多美丽的外衣,太多的欺骗。 从理想到现实也许只用了一夜的时间,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和自己想象中是如此的不同。 “薄っぺらのボストンバッグ 北へ北へ向かった (我拎着单薄的旅行袋 一直向北向北) ざらついたにがい砂を噛むと (咀嚼着粗糙苦涩的沙尘) ねじふせられた正直さが (我的正直心被现实按倒在地) 今ごろになってやけに骨身にしみる (现如今浸透骨髓)” 国语版歌词还是很温馨的,华夏网友都很开心地随着音乐哼唱着,扶桑网友却有些破防了。 尤其是刚刚走出校园年轻人,步入社会的迷茫,未来养家糊口的重担,一切的一切都压在单薄的肩上。 大都市的繁华,大都市的冷漠,大都市的黑夜,挣扎求生的人们早已身心疲惫。 “ああしあわせのとんぼよ どこへ (啊~幸福的蜻蜓) お前はどこへ飞んで行く (你要飞往哪里?) ああしあわせのとんぼが ほら (啊~幸福的蜻蜓) 舌を出して 笑ってらあ (正伸出舌头 笑着)” 直播间弹幕开始密集。 “啊啊啊,好羡慕蜻蜓啊,可以无忧无虑的,就像我们小时候一样。” “唱到我心里了,在校园里的时候,我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如今社畜般的生活。” “每天的压力都让我崩溃,这会儿趁着社长接待客户的机会,跑厕所看会儿直播。” “真心心疼楼上的哥们儿。” “这首歌是摇滚吗?挺好听的,也不燥。” “这算摇滚吧?” “唱歌这个华夏人还挺另类的,这身打扮,看着还挺顺眼。” …… 央音院长办公室。 梁春华和金院长两个老头儿凑在一起看直播。 “老梁啊,这首歌算摇滚吗?”金院长对摇滚的了解很一般,毕竟和自己的民歌专业属于南辕北辙的两个类别。再加上年纪大了,太劲爆的音乐,他也有点不太能接受。 梁春华眼神复杂地盯着电脑,对平安的才华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是摇滚,属于民谣摇滚。这是结合了民谣和摇滚的特点,形成的一种独特风格的音乐形式。 民谣摇滚借鉴了民谣音乐简单直接的旋律以及摇滚乐强烈的节拍,以较通俗的手段表达哲理性的歌曲主题。民谣摇滚的音乐特征通常较为柔和、轻快,以弹唱和吉他伴奏为主,追求简单、自然、真实的表达方式。 这种音乐形式只存在了很短的时间,已经几十年没有好的民谣摇滚的作品了。” 金院长也被震撼到了,没想到刚才一首流行摇滚就已经很惊艳了,现在又写出这么一首更加小众的民谣摇滚。 “唉,这孩子还真是妖孽,我听沈丛林说过几句。这孩子上学的时候,根本就是混日子的样子,考试也是从来不出彩,平日里也是尽量的隐藏他那张绝世容颜。要不是机缘巧合之下,再加上为了提前毕业,还不知道这孩子要藏拙到什么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