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传送阵的光芒骤然变亮。 “仙长,你们要注意安全啊!”汉子高声喊着,随后就消失在了法阵的光芒中。 “走吧,去下一个地点。”白亭修看着玉牌上闪烁的红点道。 …… “救命啊——谁能救救我!” “好像有人在喊救命。”乔云悦伏趴在疾驰的狼背上,因为他离发出求救的声音最靠近,所以他最先听到。 “这荒郊野岭的哪里会有人,你听错了吧。”御行风视线扫荡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人影,连呼救声都是断断续续的。 乔云悦又仔细的听了听,确实没有声音了,他便以为只是风声太大自己产生了错觉,这样想着他也没在理会。 就这样,一行人心无旁骛的继续赶路。 灵曦视线随意的往官道边山林里的树上飘了一眼,这一眼恰好看到了一只露出了脚趾头的破鞋。 “真的有人!”灵曦拍了下逐月的背,示意它停下来。 狼群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背上没有防备的一行人差点因为惯性被甩了出去。 白亭修从狼背上跳下地,道:“走,去看看。” 一行人跟着跳下地跟了上去,御行风把狼群收入识海让它们能休息一下,毕竟赶了那么远的路,它们也累了。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吼——” “嗬——” 一行人越往里走,听到的呼救声越清晰,同时响起的还有疫人“嗬嗬”的吼声。 众人在离声音发出的位置不远处藏了起来,只见正前方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青年正躲在一棵两米来高只有成年人腿粗的小树上。 由于树枝太短,他只能一只脚站在上面,一只脚掉在外面,而那棵树小小年纪就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重量,因为重力向一侧倾斜下来,而树下正围着四五只疫人伸长着手臂奋力的向上抓着。 “他怎么一个人跑这深山老林里来了?”灵曦疑惑。 白亭修眸光深沉,道:“问一问便知。”话音落下,明光剑迅速飞出将疫人齐腰斩断又飞了回去,失去了下半身的支撑,疫人顿时倒在地上失去了威胁能力。 树上躲藏的青年松了口气,从树上爬了下来。 他气恼的踢了踢没了下半身还朝他张牙舞爪的疫人后拱手对着灵曦他们的方向浅浅的鞠了一躬。 “多谢侠士相助,我吴某莫齿难忘。” 白亭修见他一身书卷气为人也谦逊有礼,便从暗处走了出来。 “几位是云雾宗的诸位吗?!” 晓星月歪头:“你认识我们?” 青年摇了摇头,道:“我不认识你们,但我认识你们的服饰。” “重新介绍一下,我叫吴世星,莫城人士,在此感谢诸位先生的救命之恩。” 封明钰道:“你是莫城人?”莫城人不在莫城里待着,跑这荒郊野岭的来做什么? 吴世星道:“是的,信香就是我点的。” 灵曦上下左右的打量着眼前的书生一样的青年,她不管怎么看他都不像一个会对云雾宗有杰出贡献的人啊? 吴世星任由她打量,知道她心中好奇便解释道:“多年前我曾写过一篇赞美贵宗的一首打油诗,灵隐子道长心悦,便赏赐了我一根信香。” 灵曦了然的点头,她家师父那么挑剔的一个人,是怎样的打油诗竟然能将他打动!? “原来你就是那个写诗的人啊!”晓星月一脸“是个可造之材”的神情,心中对他有了些的好感。 这书生是个有品味,且有眼光的人~ 所有对宗门抱有善意的人,她都喜欢! “现在外面如此危险,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师清衍问道。 吴世星的眼中划过怒意:“都是因为火云宗的那帮人!” 见他如此气愤,一行人便猜到莫城内肯定出变故了。 他接着道:“我们本是躲在莫城内的,可那帮人却以我们信奉云雾宗的理由将我们从城内赶了出来,连孩子都不放过。我们一行将近100个人,如今也只剩下了不过一半的数了!” 至于还有一半的人不用他说,灵曦他们也猜到了。 “我此次出来就是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在山上找到能吃的东西,队伍里有孩子,大人尚能忍几天,孩子饿不得。” 兰序之问道:“不用找了,我们这有吃的,你们如今躲在何处?” “几位随我来!”吴世星转身踩着破鞋急切的在前面带路。 一行人在林中穿梭了将近半个时辰,地上的草长得已经足足有半人高了。 “就在前面。”吴世星指了指前方一个隐秘的山洞道。 一行人快步朝山洞走去。 到了山洞口,吴世星朝洞内喊:“我回来了。” “找到吃的了吗?” “没有,但我找到能救我们的人了!” “真的吗?!” 激动的声音喧哗声响起,随后就是沉重的脚步声。 躲在洞中的百姓扶着洞壁走了出来,由于长时间待在黑暗中,树影间摇晃的光线刺的他们不适的闭上了眼睛。 等他们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眼前令人感到心安的服饰,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见他们饿的脚步虚浮神色萎靡,晓星月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张桌子上面又在上面放了许多吃食,“这些你们先吃着,不够我再给你们拿。” “多谢仙长……”一个年长的老者就要跪下。 晓星月看着躲在大人身后怯怯探头的孩子们,连忙扶住他,道:“不客气,你们也算是因为我们才遭受了无妄之灾,先给孩子们吃点东西吧。” 吃过东西,空荡荡胃里的绞痛总算好了一些,百姓们的难看的神色也缓和了许多。 “她为何不吃?”是不舒服吗?灵曦看着一直缩在角落里蜷缩着的背影问道。 老者叹了口气:“唉……” 其他人也神色恹恹,最后还是吴世星给她解疑道:“她的孩子在逃跑的时候被那些怪物吃了……”家人也没了,又刚死了丈夫,现在唯一的念想也没了,任谁都经不起这样的双重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