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试圆满结束了,但笔试的结果得明天才能出来。 韩戈见小南出来,连忙将她拉着去找那训虫人。 “还有这样的能人?” 路上听韩戈说起那人,小南也感叹了一句。 他们是亲眼见过龙瀚岳的,知道他不可能是那人雇得托,今天赛场上他又一鸣惊人,更是侧面证明了那训虫之人的本事。 两人找到那训虫人。 “姜兄弟,你要给我介绍的客户就是金小姐啊,这可真是蓬荜生辉,我是个粗人没什么学识,但我最尊重的就是有学识的人。 能帮金小姐这样的大才女训虫,真是求之不得,但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请金小姐在这牌子上写个名。 我回家找人雕一下,也让我家那小儿子沾一下金小姐的才气,此次训虫我分文不取,金小姐不知你意下如何?” 训虫人一见小南眼睛亮了。 既然有这种好事,小南没有拒绝,在那块小木牌上写下了‘金南珠’三字,随后递还给喜笑颜开的训虫人。 “姜兄弟还请你回避一下,除了虫主之外,我这手艺不便予人观之。” 训虫人象征性的拉下黑布。 不一会儿,帘子拉开小南捧着促织罐冲韩戈点了点头。 “两位慢走。” 训虫人也准备收摊了。 “怎么样?” 韩戈好奇的问道。 这训虫人每次拉上帘子,都用不了十分钟,这训虫之法究竟是何妙术。 “我也没太看懂,他做了很多花哨动作,但好像确实有用,经他这么一折腾,我的虫儿似乎也精神了几分。” 小南在里面已经瞪大眼睛看了,可惜还是没看出什么玄机。 “有用就行,反正也没付出什么代价,只是消耗了你一个签名,大才女。” 韩戈笑道。 众人回到厢房,静待明日放榜。 夜半时分,韩戈被一阵轻微的争斗声惊醒,他惊疑不定的推开门向着声音来源走去。 就看见几个人男人正押着一男一女,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的往外走。 “这是?” 韩戈有些搞不清状况。 “想必是这两人想偷偷修改分数,被虫社的人抓住了,这种事每次大会都屡见不鲜。” 一个声音从上面传来。 “谁!” 韩戈抬头望去,是那厉姓男子正坐在树杈上。 “哈哈哈,兄弟不必紧张,我也是一个被扰了清梦的普通人。” 看着押运队伍,厉姓男子笑道。 “这意图仗着武功舞弊之人,每届大会都有,可惜虫社不乏高手,这些人从来未能如愿。 当然,也有可能有成功的,那咱们就不得而知了,虫社高手为了不打扰参赛者,只有在拿人的时候才会发出轻微的声响。 往往只有天生感官敏锐,亦或是修行了特殊功法的人,才能察觉的到,想来这位面熟的兄弟也是此道好手了?” 厉姓男子将目光倾斜在韩戈身上。 这一刻,韩戈终于理解了何为如芒在背,那人的目光真如一把利剑一般。 “是了,小弟姜戈在然山的长目飞耳功之上,也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心里暗骂自己大半夜凑什么热闹,韩戈脸上带笑一拱手。 “原来是然山游士,失敬失敬。鄙人,铸剑山庄,厉长川。” 厉长川从树上落下。 “既然兄弟是然山游士,想必待大会结束还是会回然山的,届时经行扬州之际可是要小心些。 昨天我和龙兄的话,你想必也听到了,那些血犼教中人又在发疯了,姜兄弟届时还是不要在江北多做停留啊。” 厉长川似乎对韩戈偷听的事不怎么在意。 “明白明白。” 韩戈连忙说道。 “好了,姜兄弟不至于此,我不是在威胁你,只要你别与人乱传我和龙兄的事就行。” 厉长川摆了摆手,随后返回厢房了。 “都多余了。” 韩戈也回到厢房,没想到因为起夜看热闹,就被人抓住了马脚。 好在厉长川似乎不打算追究这事。 平淡的一夜过去,虫社之人早早就来张贴榜文,台下被围得水泄不通。 几人挤进去,这次笔试取前十二名,排名不分先后,金南珠、武双全、宰父迁、萧言、燕宛然、邹子午、喻清、龙瀚岳... 韩戈看了几遍,都没有看见喻浊的名字,回头看那小子,已经在为自己的兄弟庆祝了。 用他自己的话就是:“没有入选正好,我们俩的促织可以一起上阵,说不定有机会夺魁了。” 虫社之人很快就将笔试的前十二名请到台后抓阄,随后又有许多人在台上忙碌着,不知在布置什么。 昨天出题的老者走到台上,朗声说道: “上一届促织大会结束时,有虫友与老朽说:‘这促织大会怎样都好,就是这最后的促织决斗环节,在台下实在看不真切。’ 我当时便如遭雷击,我太叔平云担任虫社大当家已经十三个年头了,也举办了三次促织大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