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怎么还带着两个小孩?” 小南诧异的问道。 “说来话长。” 韩戈又一次戴上痛苦面具。 这回由萧言代为讲解,小南才把一切搞清楚。 五人便离开太吾村,向着寿春进发了。 “寿春地处淮南,咱们得路上得快些了。” 由于没出过远门,萧言也说不好什么时候能到达。 “咱们先到徐州,再改道淮水,就离寿春不远了。” 萧言在地图上一划,便规划好路线了。 他说的信誓旦旦,而且地图就摆在那,众人都点了点头。 ........ “萧言,你看着我的眼睛,诚实的告诉我,咱们现在在哪?” 小南冷冽的说。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众人南下经行徐州,然后萧言说时间有些紧张,便带着众人准备走小路。 “这...” 萧言一会儿看看地图,一会儿又抬头端详四周。 小南和韩戈无奈的对视一眼,同时想起了沃尔夫,佣兵团长手里的地图从不会让他们迷路。 “我知道了,我知道咱们现在在哪了。” 突然萧言一拍脑袋,小声的说道。 “你们往那边看。” 众人向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里正有一头似狮似虎,又非狮非虎的巨大猛兽,正在红色的泥潭里打滚。 “如果我没认错,那应该是一头血犼,此地恐怕临近血犼教盘踞的血犼谷了,喏,就在那边。 好消息是咱们没偏离方向,坏消息则是咱们恐怕要绕路了,这血犼教中人可是不好相与,我可不想和他们打交道。” 萧言摇了摇头,言辞之中多有鄙夷。 “你们怎么看?咱们现在去往江宁,随后向西走大道便能到达寿春了。” 萧言问道。 两个小孩自然不会说什么,韩戈也摇了摇头。 “我没意见。” 随后众人一起看向了一直没说话的小南。 她正痴痴的望着血犼谷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南珠,南珠!” 直到萧言在她耳边大喊,她才回过神。 “哦!怎么了?” 看她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萧言便关切的问道: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只是这血谷景色,实在有些骇人,让我有些失神。” 小南摇了摇头。 “那就好,我们打算......” 萧言又把自己重新规划的路线和小南讲了一遍。 “好,那咱们走吧。” 小南点头说道。 但在众人离开之际,小南还在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那血犼谷。 知道了位置,很快就走出了血犼谷,几人重新踏上了官道,到达了江宁。 “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萧言看着眼前繁华,“这江宁不愧是六朝古都,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此地距离寿春已经很近了,一直忙着赶路的几人终于也能休整一下。 之前一路上没少碰见拦路恶匪、外道怪人,现在进了城总算能放松些了。 “在青州可看不见这样的景象啊。” 萧言搭手远眺,满脸新奇。 说到底他也才23岁出头罢了,还是个年轻人。 江宁距离寿春不远,受那里的促织大会影响,这里的街上便能看见行人捉对,就在路边斗上一局。 这不,韩戈正欣赏这江南风光之际,两个大孩和两个小孩都凑到人堆里了。 这条街上斗蛐蛐的人不少,聚成一个个人堆,而当中那个便是人最多的,靠着萧言的功夫,他们几个才强挤进去。 “好!” “咬它,咬它!” 只听得围观群众高声喝彩。 韩戈摇了摇头,也挤进人群之中,找到了几个孩子。 此时他们正聚精会神的盯着罐中厮杀的两只促织,韩戈不懂促织决斗,所以看不出哪只虫儿占了上风。 看不懂蛐蛐,只能看看斗蛐蛐的人了,这两个人也颇有特点。 一人浑身上下没有别的兵器,只带着一双铁手套,而另一人则恰恰与他相反,身后背着两把少见的兵器,一把厚重铁剑、还有一把残刀。 “这只淡青六翼飞好是威风,那只正红子午塔怕是斗不过它了。” 一旁的路人解说发力了。 经人一说,哪怕韩戈对这东西一窍不通,好像也看出了那只青色的虫儿振翅高鸣,不甚威风。 红色的虫,不管它的主人再怎么拨弄它,都没有再战的意思了。 “是我胜了。” 淡青六翼飞的主人收起促织。 “龙兄果然厉害,小弟甘拜下风,愿赌服输。” 正红子午塔的主人,拱了拱手,从怀里掏出一颗明珠递给那人。 萧言眼尖一下认出了那宝珠,“好像是浮光宝珠,出手这么大方,这又是哪来的大财主?”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龙某现在想找个地方喝几杯,不知厉兄愿不愿意赏脸。” “哈哈哈,促织斗不过龙兄,但饮酒我可是不输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