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建立夫妇满心欢喜地前往谢思愉家,本以为能够轻而易举地说服她的父母,然后顺利达成自己的目的。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们当头一棒。 当他们踏入谢家大门的时候,才发现情况远比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原本期待着能与谢思愉的父亲好好谈一谈,可令人失望的是,连谢父的影子都没见着。这无疑让方建立夫妇感到有些措手不及,因为事先准备好的说辞一下子失去了一半的用武之地。 而更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谢思愉的母亲竟是如此与众不同。尽管这位女士在与他们交流时始终保持着温和轻柔的态度,那声音仿佛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面庞,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但正是这份看似无害的温柔,却蕴含着一种无形的力量,如同绵里藏针一般,使得方建立夫妇完全无法招架。 每当他们试图提出自己的观点或者要求时,谢母总是微笑着倾听,然后不紧不慢地用那温柔却坚定的语气予以回应。每一句话都说得恰到好处,既不失礼貌又滴水不漏,让方建立夫妇根本找不到任何反驳的余地。渐渐地,他们开始意识到,这场谈话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他们只能无功而返。 在归家途中,刘红梅坐在单车的后面。她眉头紧蹙,满脸忧愁地转头看向身旁正默默开车的老公,忧心忡忡地开口问道: “老方啊,你倒是说说看,咱们眼下究竟该如何是好呢?谢思愉的爸妈态度坚决得很呐,他们压根就不赞同这门亲事。要是没了谢思愉带来的那份丰厚嫁妆,咱家这房子可怎么盖呀?难不成还真要让咱把那笔存款给掏出来么?我可是真心舍不得啊!那可是咱俩辛辛苦苦积攒多年、准备用来安享晚年的血汗钱呐!” 说着说着,刘红梅不禁长长叹了口气,心中满是焦虑与无奈。 方建立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老婆,缓缓开口说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呀!难道你没听到谢思愉的妈妈说的那些话吗?哪怕他们同意让谢思愉和咱儿子结婚,他们夫妻俩也明确表示不会给谢思愉准备任何嫁妆的。这么说,就算谢思愉嫁给我儿子,也得不到什么?” “这样一来,原来打算建房子的钱想等着谢思愉那30万的嫁妆,现在可能会泡影了。我们只用拿出自己的积蓄来建房子了,毕竟现在我们已经把头湿透水了。 “我们已经那老旧的房子都已经被拆除掉了,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这房子无论如何都是必须要建起来的呀!” “不过嘛,我仔细琢磨了一下,如果谢思愉那边确实拿不出一分钱来帮衬咱们,那咱们原先计划建造两层楼的方案可能就得调整一下啦,要不就只建一层好了,先解决当下的居住问题再说。” 刘红梅不甘心问道:“那么,我们真的要把那辛苦攒下来万元拿出来建房子吗?” “假如谢思愉不给我们钱,我们当然要拿出这笔钱出来。还有,你也叫方志华,把他的工资也上来给我。” “这个工资卡,还是你问儿子要吧。” 刘红梅心里明镜儿似的,如今儿子已然和那个叫管文丽的姑娘打得火热。而且她还清楚地知晓,儿子会将一部分工资交给管文丽供其花销。倘若此刻她要求儿子每月都把工资一分不少地上交,那这小子必定会对她心怀不满、牢骚满腹。 最近这段日子啊,刘红梅可是被一大堆繁琐的杂事搅得心神不宁、烦躁至极!她实在是没有精力和心情再跟儿子因为这件事儿而让自己再添烦恼。 方建立听到刘红梅这么一说,心里烦起来了。 “怎么,你现在要学做良母吗?他工作已有两年了,他给过钱我吗?对,是谢思愉帮他出钱给我花用。现在谢思愉不再给钱我用了,难道他就不用给钱我买肉吗?” “老方,我们先不要生气。可能正如志英说的,志华与人家拍拖近两年,从来不主动去找人家,也不买礼物送给人家,可能谢思愉才会生气。我们让志华再去哄哄谢思愉吧。女孩都会心软,说不定谢思愉又马上把自己的工资给了我们。” “谢思愉那点代课老师的工资有多少啊?我们要的是她家里那份嫁妆。你看到谢思愉家庭吗?全是现代电器,还有她妈妈戴的手表,金项链,还有人家那个保养,都是有钱人才能有这些的。不过,现在她的父母都说了,以后他们也不靠女儿养老,人家会去养老院或请保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啊?我也不知道啊。现在让志华娶不娶谢思愉都没有关系了。” “那么说,叫儿子与谢思愉分手?” “这事以后才说吧。我想谢思愉母亲可能只是嘴上这么说的。你有时气上心头,也会乱说话了。或者到了谢思愉真的与我们儿子结婚之后,谢思愉的父母才肯慢慢接受志华。” 刘红梅觉得老公说得没有错:“老方,你是觉得谢思愉的父母想测验我们的儿子吗?” “有这个可能性吧。你没有听到思愉妈说,若是志华真的有诚意娶她家的女儿,就应该与我们一起去向她提亲吗?” “我听到了。” “那么就让志华星期天去见谢思愉的父母,让他带上自己的诚意。还有,就不要再带两瓶酒和烟去了。叫志华买些别的东西去。” 来到分岔口时,方建立没有拐弯进入自己的村庄,而是往麻龙镇骑去。 刘红梅见他直往镇上去,以为老公要去买肉吃,便对他说:“老方,家里还有一点肉,我想暂时不用买肉吧。” “谁说我要去买肉吃。我们去找儿子。” “找儿子干嘛啊?” “叫他准备去买点东西,星期天他去拜访谢思愉的父母。你都看到谢思愉的家庭是多么富裕,只要有希望,就一定要牢牢抓住这条富贵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