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看他就是臭浪,在刘主任面前显摆。
然后又知道自己没有那金钢钻,所以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以后这院里一把手还是你老易的!”
贾张氏嘴撇的二五八万似的。
“但愿是这样吧。
本来是件意料中的事,我当这个一大爷,以后在院子里多少都能护着你们孤儿寡母一些。
但在这小子在,总感觉头顶上有把悬着的剑,但愿是我想多了。
天也不早了,东旭接着睡吧,我回了。”
说完一大爷开门走了。
贾张氏关门时,一股香气象幽灵一样跟着钻进了她的鼻孔。
“这谁家大晚上的,还炖鸡?”
贾张氏把门错开一点缝,在门缝里吸动着鼻子仔细又闻了闻。
眼睛一下子亮了,这味是从傻柱家飘出来的。
这贾张氏的五官中有三官都算的上是“天生异禀“。
一是她的眼睛,白天穿针引线时很吃力。
但是从窗帘里的一条缝里看房顶上窜过去一只猫,她都能分出公母。
全院人都知道,贾张氏家有一个窗户的窗帘总是黑个白个都拉着。
她常常躲在那从窗帘缝往外看,她有着强烈的偷窥习惯。
再就是她的耳朵特别灵,逆风也能听清二里。
第三就是她这鼻子了。
堪比黑背,但她的嗅力只针对吃的,不但能闻出菜来自哪个方面。
还能闻出放了什么佐料。
贾张氏深吸一口,闭气一分钟,最后才吐出。
她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榛蘑,葱、姜、大料、干辣椒、酱油、白糖和料酒
与此同时,傻柱正在跟雨水和许大茂炫耀着他的厨艺。
他摇头晃脑的说:“锅烧热,放入少量油,并非我要省油,是因为这鸡太肥了。只要锅上沾油即可,待油热后放入鸡块翻炒。
至鸡肉变色放入葱、姜、大料、干红辣椒、盐、酱油、白糖、料酒,将颜色炒匀,加入适量水炖十分钟左右后倒入榛蘑。
如果在饭店要调成中火,咱家这锅火也算正好,再炖三七二十一分钟即可上桌。
金黄的汤汁缓缓流淌,榛蘑的香味与鸡肉的鲜美完美融合。
口感细腻而不失弹性,香、嫩、滑、鲜,每一口保你们回味无穷”
“哥,我能不能看看那堆乒乓球。”何雨水不住的吞咽着口水。
“你都看了一百八十次了,总开锅盖鸡肉什么时候能好啊。
这样吧,我给你全拿出来,你看个够!看够了再放回锅里。
女人啊,就是麻烦!”
说着傻柱开锅盖从里捞出那堆鸡蛋黄放进一个大碗里。
何雨水一边吹气,一边查着个数,可怎么也数不清。
突然她转身跑开了,一会手里拿着根带长线的做活针。
她把鸡蛋黄从小到大一个一个串在了一起。
“哥,我数好了,一共十六个!”
傻柱见状,忙帮着把最后两个也串好,又把线打好结。
拎起来重新放回了锅里。
又过了一会,雨水实在忍不住了,又要看。
许大茂一会在这看着傻柱做菜,一会又跑回去向贺永成汇报这边的进展象走马灯似的跑了几个来回。
他估计着鸡肉快好了,怕那哥俩偷吃,就又跑了回来决定看到出锅。
“真香啊!柱子,要不拿几块咱们仨尝尝烂没烂?永成哥都饿了,让我来催催你。”许大茂小眼睛转着。
“我做菜不用尝!鸡肉还差点火候。
鸡蛋黄肯定好了,先把这个送去给永成哥,让他先垫垫肚子。”
许大茂点头赞同,他心想,那么多蛋黄,拿出来后他就提议一人分一个。
傻柱说着把锅盖错开一点缝,香气顿时溢满了整个厨房。
傻柱把手里的筷子探了进去,马上就往外一抽,可被缝隙卡住了。
橙黄色的蛋黄露出一牙。
“傻柱,你这筷子长眼睛了?真神了!”一边的许大茂由衷的赞叹道。
傻柱嘿嘿一笑,干厨师的哪有不偷嘴的。
他就靠这招吃遍丰泽园各大招牌菜。当然嘴里也无数次被烫起大泡。
雨水催促着:“哥,用力,往外拉呀!”
傻柱瞪了一眼何雨水:这是鸡蛋黄,你还真以为是乒乓球呢。
一用力不就碎了吗?”
无奈,他只好把锅盖缝开大一些,一串由大到小的蛋黄一个跟着一个都被拉了出来。
这壮观景象,把许大茂给震住了。
“这不扯蛋吗?”许大茂自言自语的说。
“扯蛋?这道菜叫扯蛋啊?!哈哈哈。。”何雨水笑弯了腰。
“行,这就叫扯蛋了,雨水,你把这串扯蛋送永成哥家去。”
何雨水高兴极了,伸手拎住了筷子挑起的线,嘴嘟成一个“O”形吹着上面的热气。
“快去吧,凉了不好吃!小心点!”傻柱叮嘱着。
何雨水答应了一声出了家门,她听哥哥说凉了就不吃了。
一出门转身就加快了脚步,眼睛却是还紧盯着手里的一串蛋。
刚走到窗户边,突然撞到了一个软呼呼的东西。
何雨水吓的大叫了一声,手一松,扯蛋脱了手。
“哎哟,哎哟,烫死我了。”
贾张氏发出嚎叫声惊动了邻居。
中院的几户人家都跑了出来。
何雨水也被她一把推倒在地上吓的哇哇大哭着,贾张氏满脸黄糊糊的一片。
“这是咋回事?”易中海披着衣服跑了过来。
傻柱和许大茂也冲了出来,傻柱一把抱起妹妹:“雨水,烫哪了?”
“我的扯蛋。。。。”何雨水指着贾张氏大哭着说。
因为此时已黑了天,看不太清贾张氏这脸上是啥,看上去像是。。。。
“雨水,你这孩子怎么把屎倒你贾大妈脸上了?”有人笑着问。
“不是屎!是鸡蛋黄,是我哥做的扯蛋。。。”何雨水指着贾张氏脸上被揉成跟大便一样的鸡蛋黄大哭着。
贾张氏正弓着腰扒着窗户那往里看,听到有人过来,她一回头,那串冒着热气的“扯蛋”正好就撞到了她脸上。
本来刚出锅就很热,她被烫后本能的用双手一通乱划拉,蛋黄被揉碎,蛋黄里面的温度可是比这表面上的还要热。
易中海第一个到的,离贾张氏最近,他已经闻到了鸡蛋的香味,他一看这情况就知道是咋回事了。
“雨水,哪来这么多蛋黄?”邻居赵大妈问。
“永成哥给我哥的,我正要给他送去,一出门就被撞倒了。
还我的扯蛋,我串的,一串十六个,还我扯蛋。。。”
贾张氏正痛的杀猪般的嚎叫,但她还是听明白了。
这飞来的横祸原来叫“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