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伯听完,语气缓和了许多,疑惑道:“你确定事实确如玉兰所说?沈大人的爱妻,爷也有所耳闻,据说是个通情达理,又温柔和善之人,怎会如此做派? 若真是如此,以沈大人正直坦荡的性子恐也不会找上门来?” 永昌伯夫人眼波流转,嘴角勾起一抹温婉而深邃的笑意,她轻轻握住永昌伯的手,温柔而坚定地说道:“夫君勿忧,此事自有妙计。 玉兰这孩子,我素知其心性纯良,断不会无故生事。但人心隔肚皮,世事难料,我们且先稳住阵脚,再徐徐图之。” “话说回来,这沈夫人出身非世家大族,这世间之人,谁无几分虚荣之心?沈夫人或许是想借由提升自我形象,来为沈家增光添彩,也未可知。 夫君想想,这不过是人之常情,何足为奇?”她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既安抚了永昌伯的疑虑,又巧妙地为沈夫人可能的行为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至于沈世子,他自然是坦荡君子,可英雄难过美人关。沈夫人作为他最亲近之人,难免会影响他的判断。 夫君安心,明日妾身亲自带厚礼登门道歉,这交代足够了。 一方面表明我们的诚意与决心,另一方面也让沈大人看到我们的态度——我们是愿意解决问题的,而非逃避责任。 在沈家面前展现出我们的风度相信沈大人也会高看一眼,不会轻易为难我们。” 永昌伯夫人的言辞中充满了算计,她深知此时此刻必须将事情尽快解决,不能让夫君过多关注。 永昌伯听了夫人的话,眉头渐渐舒展,心中原本的焦虑与不安也被一股暖流取代。 他深知自己这位夫人不仅温婉贤良,更是心思玲珑,总能在关键时刻想出妙策。 于是,他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信任:“夫人言之有理,便依夫人之计行事。” 如此,永昌伯夫妇便商定了应对之策,准备以巧言妙策化解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既保全自家的颜面,又不失对沈家的尊重与礼遇。 之后,永昌伯夫人回到自己的院子,脸色瞬间阴沉如水,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 她迅速唤来了自己最为信赖的心腹嬷嬷,两人关起门来,低声却坚定地商讨着应对策略。 “嬷嬷,我真是难以置信,底下的人竟如此疏忽大意,竟让人轻易地将矛头指向了我!” 永昌伯夫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意,但更多的是对局势的担忧,“虽然我已经暂时稳住了老爷,但沈家那边若是不依不饶,老爷迟早会发现端倪。 到那时,那些妾室们定会趁机作乱,我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嬷嬷闻言,神色也是一凛,她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连忙说道:“夫人,老奴正要向您禀报此事。 据老奴打听,沈世子的人虽然查到了与咱们府上有牵连的线索,但直接指向您的证据,却是老爷命心腹审问了办事的家丁后才得出的。 这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借此机会离间您和老爷的关系。” “此外,”嬷嬷继续说道,“当初咱们行事时太过仓促,没有细查沈夫人的背景。 原来她师承慧明大师,且与南阳侯府赵世子、李大人以及护国公都是同门师兄妹。这样的关系网,咱们竟然没有提前察觉,实在是失策啊!” 永昌伯夫人听罢,不禁扶额长叹,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她活了半辈子,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到如此卑微和无助。 但事已至此,她深知自己必须振作起来,想办法化解这场危机。 “嗯,嬷嬷说得对,咱们现在唯有好好道歉,方能平息沈家的怒火。” 永昌伯夫人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你亲自去库房,挑些最贵重的礼品,明日一早随我去沈府。我要亲自向沈夫人赔罪,表明咱们的诚意。” 嬷嬷闻言,心中稍感宽慰。她知道,夫人虽然平日里高傲,但在关键时刻却能够放下身段,这一点实属难得。 于是,她连忙应声退下,去准备明日的礼品和行程。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了永昌伯府的院落里。 永昌伯夫人身着华贵的服饰,手持精心挑选的礼品,带着嬷嬷和一众随从,浩浩荡荡地前往沈府。 她的脸上虽然带着微笑,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和决绝。她知道,这一去,不仅是为了化解危机,更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地位。 在沈府那威严而古朴的大门前,两位守门侍卫身姿挺拔,目光如炬,守护着沈家的安宁与尊严。 阳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青石板上,为这庄严的景象添上一抹柔和。 这时,远处缓缓驶来一辆装饰并不张扬却透着贵气的马车,车夫轻车熟路地停下,上前通报:“我家乃永昌伯府,特来拜访沈府。” 一听是永昌伯府的人,守门侍卫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脸色瞬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