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找这里的老人问问吧!”文欣研瞥了他一眼,“从照片上看这女子笑得那么开心,吴刚和刘鑫也一样,你觉得刘鑫会说吗?” “啊?”萧云山一愣,旋即反应过来。 这两张照片上的人关系一看就不一般,刘鑫已经和周金兰结婚且生有一子,怎么可能会说这人是谁。 等他想通这一点,刚一回头就看见众人已经撇下他朝外走去,连忙跟上。 “哎呀,这个女孩啊!” 众人拿着照片找到村里的一位人称孟叔的老人。 孟叔看着照片里的人开口道:“这个女孩好像是叫做李莲,之前是这里的一个采药人。” “采药人?”萧云山微微一愣,“你是说她懂药理?” “对啊!”孟叔开口道,“李莲她爹之前是这里的一位很厉害的郎中,叫李正阳。” “后来在一次外出给人看诊的时候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再也没有回来。” “这李莲从小就跟着她爹学习药材知识,自然也懂一些药理。” “那,孟叔,”文欣研开口道,“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 “死了。”孟叔开口道,“好像就是李正阳出事后不久,到现在都快二十年了。” “二十年?”文欣研微微一愣,“怎么回事?” “唉,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孟叔开口道,“当时我摔伤了腿,就是她父亲给我治好的,当时这女娃天天给我送药熬药,所以我到现在还记得她。” 等到回公安局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 在路上,萧云山看着手里的两张照片,“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情杀?” “二十年的情杀?”文欣研皱眉说道,“这是不是有点久了?” “我也觉得,可是别的……总不能是仇杀吧?” 文欣研头疼地说道:“那谁知道!毕竟这哪一种都说不太通啊!” “我总觉得有个东西忘记了,”萧云山捏着眉心开口道,“可到底是什么?” 坐在后排的钟阿离开口道:“云山,你想到什么了?” “不知道啊!”萧云山捏着眉头,“等回去之后,我把所有带回去的东西再看一遍吧。” 刚一到公安局,萧云山立马就把从两边现场里发现的东西都搜罗了一遍。 到最后他才发现在吴刚家找到的那个老鼠尸体并没有出现在刘鑫的家里。 萧云山心中一阵疑惑,可就在这时,有一个人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萧法医,不好了,刘鑫……刘鑫和周金兰……自杀了!” “什么!”萧云山瞪大了双眼,“什么时候?” “就在刚刚,”来人跑的很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开口道,“刘鑫没死,可周金兰……周金兰她……” 正在这时,萧云山的电话突然响了。 “喂,萧云山,你现在核对完证物了吗?” “完了。”萧云山开口道,“刘鑫和周金兰是什么情况?” “我正要跟你说呢,”文欣研开口道,“你赶紧去他们二人住宿的酒店,钟阿离已经过去了。” “好。” 电话挂了后,萧云山立马拿着自己的工具箱出发,前往酒店。 刚到门口就看到钟阿离正一脸失落的蹲在门口。 见他过来,她开口道:“你进去看看吧,我不知道该怎么验了。” “啊?”萧云山微微一愣,随即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萧云山眉头微皱,顺着血腥味来到酒店的卫生间里。 只见周金兰的尸体躺在血泊当中。 萧云山皱了皱眉,穿戴整齐后小心翼翼的走进去。 周金兰的尸体上满是伤口,整个上半身都已经血肉模糊。 在她的右手上赫然握着一把水果刀。 从刀口以及周金兰身上的伤口看,这把水果刀就是凶器。 “先把尸体送回去吧,在这没法验。”缓缓起身,朝站在门口的文欣研开口道,“刘鑫呢?” “他正在医……” 话还没说完,她的手机就响了,刚一接起来,他的面色立马就变得极为难看。 电话都没挂,她就咬着牙开口道:“刘鑫在医院自杀未遂。” “啊?”萧云山微微一愣,“怎么可能?” “他趁医生给他打针的时候,抢过注射器,想要往自己的身体里面注射空气,被拦下来了。” “什么!”萧云山瞪大了眼睛,他看着地上的尸体,“给他们做血液化验,看有没有孙老说的那种神经毒素,还有那只老鼠也别忘了。” “尸体先送回去,我们现在就去找刘鑫。” 说完便和文欣研一起火速赶往医院,至于尸体则是交给钟阿离和王鹏他们带回去。 医院的病房里,林宇昂正站在刘鑫的病床旁边。 为了防止他伤害到自己和其他人,刘鑫的双手被铐在了病床上。 萧云山一进去便直言道:“你们的那张照片上究竟是谁?还有谁认识那个女孩?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文欣研完全没有想到萧云山居然会这么直接的开口,连忙拉住他。 但此时的萧云山心急如焚,挣脱了她的手,看着刘鑫开口道:“你们到底知道什么?” “现在你妹妹一家,你们的父亲,你们的孩子,你的妻子都死了,你还要自杀,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那个女孩为什么会死?她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连串的问题让刘鑫微微一愣,许久之后他长叹一口气,“她回来了,她终于来给她和她的孩子还有她的爸爸复仇了,我们这些人都是死有余辜。” “复仇!”文欣研和萧云山瞪大了眼睛。 反观刘鑫则是一脸哀伤的躺在病床上,不管二人问什么,他都默不作声。 二人见状,也只能放弃,转身离开。 就在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刘鑫喃喃道:“我死了,她心中的怨气或许就没有那么深了吧。” 回过头来,只见刘鑫已经闭上了双眼,根本不想说什么,也只能离开。 刚走出病房门口,萧云山便对文欣研和林宇昂开口道: “他的话中充满了哀伤和绝望,自杀的想法已经深深地扎根于他的心底,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尝试自杀。” “蛰伏二十年的凶手,手段果然不一般。” “派人二十四小时看着他,就算是他要洗澡,上厕所也得在旁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