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二姑娘好大的脾气,这还没嫁进王府就这般逞威风。”朱念可嘲讽道:“不过今日过后,我猜,你再无法踏进安南王府半步。” 她之所以如此笃定,是因瞧见了不远处,安南王妃身边的桂妈妈。 从前她也曾有幸到过安南王府,在王妃身边见到过这位妈妈。 只要她将事情闹大,来往的路人多会看个热闹,哪里会管是真是假,但凡听说哪个女子朝三暮四,不顾廉耻勾引男子,都会驻足对其指指点点。 这街上有这么多人,只要认定她就是这样的女子,任她再如何都是百口莫辩。 到时定会引起桂妈妈的注意,她倒要看看,坏了名声的洛玉书还如何嫁进王府,就只有等着被退亲的份了。 一个这样的女子日后还如何再议亲? 思及此,她故意拔高嗓门,“听说泰康侯府最重清誉,可大姑娘不知廉耻与人私通,这二姑娘朝秦暮楚也是不遑多让。” “依我看,之前那些故作姿态不过是沽名钓誉,实则不过是以色示人想要攀附安南王府罢了。” 她这话说得极重,已经不仅仅在说洛玉书没有羞耻之心,而是将她的一双父母也编排成用女儿来换取权势,卖女求荣之人。 “啪!” 重重的一巴掌甩在了朱念可的脸颊上,“你若再敢多说半个字,休怪我不客气。” 洛玉书哪里还能再忍,眸光深冷的盯着朱念可,厉声警告道。 叶秋莹见状忙去查看朱念可,见她白皙的面颊上赫然有五个指印在上面,立时便质问道:“洛二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朱姐姐不过是开个玩笑,你怎好出手伤人呢。” “玩笑?”洛玉书不怒反笑,“若我没记错的话,上次叶大姑娘也是这么和我开的玩笑,结果如何呢?” 叶秋莹闻言面色顿时惨白,想起在京兆尹时丫鬟彩鸳被活活打死的惨状,吓得不由往后退了半步。 那次之后,她虽未失去佳德县主的头衔,还是被宫里一道敕令禁足在府里反思半月余。 朱念可原本就恨洛玉书,现又被她当街扇了一耳光,心中更加恼火,刚想抬手打回去。 一侧目却见叶秋莹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心下顿时便有了不祥之感,但面上依旧不服气。 她赤红着双眼,咬着牙愤愤道:“你休要在这里危言耸听,秋莹妹妹胆子小容易被你吓到,我可不怕你,除非我说中了你们的勾当。” “张威,卸了她的下巴。” 还未等几人反应过来,朱念可已经吃疼地捂住下颌,眼底盈满泪水,再无法开口。 洛玉书冷冷的看着她,说道:“这只是给你个小小的教训,若再犯,你不妨问问叶大姑娘,她身边那丫鬟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叶大姑娘。” 此刻朱念可心里已然打起鼓,虽不知那丫鬟发生了什么,但从叶秋莹惨白的脸上和洛玉书笃定的语气中不难猜出,那事定不是普通女子所能承受的。 “怎么?不敢说?”洛玉书绣眉微挑问道。 “我,你……。”叶秋盈支吾的说不出话来。 洛玉书微一侧头,示意春柳将事情告诉朱念可。 春柳旋即明白过来,道:“那丫鬟诬陷我家姑娘,被世子爷命人将她的舌头割下来,最后杖毙。” 朱念可听到这里面色已同叶秋莹无差,但她心里有恨,不得不出。 这里闹得已有不少人指指点点,而远处的桂妈妈此时也已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