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深大咧咧地跨入小偏厅,刘府医见状忙行了礼退了出去。 夏蝉去外间端茶,春柳则去了小花厅继续看账。 近些日子周云深隔三差五的便来德音居找洛玉书,呦鸣园的人已是见怪不怪了,不用他多问,便会告诉他洛玉书在花厅还是德音居里。 洛玉书见他满面红光的样子,笑问道:“看样子,世子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我。” “还真被书儿猜着了。”周云深随意找了个雕花漆椅坐下,道:“朱氏也抓了,皇上判了斩立决。” 洛玉书听闻吃了一惊,连周云深对她的称呼都忽略了。 朱氏昨晚逃出府,今日便被皇上判了刑,可见周云深昨晚得到自己的消息后,连夜查抄了地下钱庄。 “怎这般快?” 洛玉书不解的看向周云深,眼神既灵动又纯真,那样子活妥妥的像只无辜小兔子一般,让周云深有种想摸摸她头的冲动。 但他知道,洛主书只是外貌像兔子罢了,实则是个记仇的小猫,好在她只有对着敌人时才会露出锋利的爪子来。 洛玉书由于太过惊讶以至于双手扶着桌几沿上,身体不自知的向周云深倾去。 周云深望着洛玉书那双盈盈秋水般的眸子,手肘自然地支在桌几上,“你昨日不是差人捎口信给我,让我配合老师吗?” 说着整个人慢慢地将脸凑到洛玉书近前,声音极具魅惑的问道:“难不成,书儿忘了?” 两人之间隔着不到一尺的距离,洛玉书明显感到周云深呼出的热气,这才发觉二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她忙将视线从那张风采绝然的面容上移开,刚坐直身子,纤纤素手欲要从桌几上离开时,便被拉住。 洛玉书低头看去,一双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轻握住了自己。 洛玉书手指轻颤,再抬头时便撞进了一双黑如曜石的凤眸中。 “书儿,你是真的愿意同我共度余生吗?” 此情此景,周云深再次问出了心中一直期盼答案的问题。 院内,夏蝉正端着茶往屋里走,被门外的林风一把拽住。 近些日子周云深每每来找洛玉书,身边跟着的总是林风,渐渐的,夏蝉同他也熟络起来。 知他是个面冷心善的人,跟他那冷面心硬的主子极不相同,因此见他拦住自己也不恼,只不明所以的问他,“怎么了?” 林风背对着门,朝屋里侧了下头,示意夏蝉自己看,并顺手接过了她手中的托盘。 夏蝉很自然的松了手,上前两步扒在门边只露出半个脑袋往里瞧。 屋内一对璧人正情意绵绵,你浓我浓,她忙缩回脖子,捂住险些笑出声的嘴。 片刻后,脸上的笑容还未完全收住,看到林风手里的托盘,忙抻手接过,“谢谢林侍卫。” 林风看着夏蝉笑红的俏脸,笑容也悄悄地爬上了原本冷峻的面庞。 见夏蝉看向自己,他忙收回目光,手伸向怀中掏出一条白帕子,是那天夏蝉递给他擦汗时的那条。 “这个还你。”林风鲜少开口讲话,声音却意外的好听。 夏蝉笑道:“你留着用吧。” 再朝屋里看去时,就见洛玉书手里正拿着从朱氏房里搜出来的月降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