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乐帝开口问道:“可有证据?” “回皇上,证据在此。”洛如年将证据呈给洪乐帝。 “爱卿起来回话吧。” 洛如年谢恩起身后方悠悠道:“这些便是底下官员收集到朱方欺世霸凌罪证。” 这些奏折早应呈到洪乐帝跟前,却迟迟被压,现在恰当的时机终是被皇帝看到,也不枉洛如年这些时日的功夫。 而洛如成早在听到朱氏与京中地下钱庄一案有关时,便想找个时机反将文信侯一局,也好一雪前耻。 就在洪乐帝看奏章的当口,洛如成瞧准时机道:“皇上,文信侯治家不严,其女朱氏为臣族中宗妇,本应恪守妇德,不料却不贤不孝,在后宅玩弄权术苛待庶子。” “昨日臣已将其休弃出府,请皇上为臣做主。” 文信侯闻言怒道:“皇上您休要相信这群人的话,他们今日都是串通好要害老臣的。” 他转身指着洛如成便骂:“别以为我不知,你污我女儿名声不过是怕她将你想让庶子袭爵这等无视国法的事传出去。” “她名声一旦毁了,再如何说,世人都会认为是她有心报复于你,你才是应该被治欺君之罪的那个人。” 洛如成听完一笑,今早他便将承袭爵位的奏疏呈了上去。 虽然昨日在见过朱杨二人之后,他打消了同洛玉书之间的约定,不打算上报承袭爵位的文书。 但当从马婆子那里得知了朱氏被文信侯府救走后,今早他不得不重新将文书呈报上去。 洛如成道:“启禀陛下,文信侯所言皆为诬陷,臣已将袭爵奏疏上呈至通政司。” 通政使司禀明确有此事。 文信侯此时已感事情不妙,而洪乐帝面色也越发的冷然。 朱方的罪证共罗列了几十桩,洪乐帝逐一看完,而后将证据朝底下的文信侯直直扔去。 骂道:“瞧瞧这些罪证,你真是养出了一双好儿女,欺压百姓,苛待庶子,真是大刘齐作恶的‘典范’。” “还有私开地下钱庄,害人性命”周云深补刀。 文信侯‘扑通’一声跪倒,哀声道:“是老臣教子无方,老臣知罪,但世子所说的并无实证,老臣万不敢认下。” 周云深冷冷一笑,“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随后掏出一份口供道:“本想给你留着颜面,可你给脸不要,那就让百官好好看看,全当是以儆效尤了。” “皇舅舅。” “称陛下。” 周云深刚开口就被洪乐帝呵斥住,私下里他玩世不恭惯了,洪乐帝也懒得同他计较,但这是早朝,议的是正经事,哪能容他再这般随意。 周云深不以为意,他脸皮厚,只呵呵一笑,道:“陛下,这是从钱庄里那些人的证词,其中一个名唤刘冒的,是文信侯府的远房亲戚,正是他帮忙朱氏打理钱庄的事。” 周云深昨日接到洛玉书传来的消息便连夜把地下钱庄查抄了,而刘冒这份口供早在抓他之初便交待得清清楚楚。 今日时机成熟,刚好借此狠狠的打击了文信侯府,或许还能连带着杨秉怀也一并受些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