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沈哲在这种外出拍摄的工作期间,只会匆匆忙忙吃个盒饭,然后继续投入工作。
不会像今天这样,悠闲地坐在野餐垫上,吃着点心、水果、零食。
而现在,他知道自己可以随便应付一餐,将工作放在第一位,但那些普通员工不行。
你的身份是老板或者带股权的公司高层,你是为自己工作,当然可以不计较这些。
但对于普通员工来说,你要让他们发挥更大的工作热情,要么给他们更多的钱,要么让他们工作得开心。
沈哲现在没办法给出更多报酬,那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给他们提供一些情绪价值,让他们工作时能开心一点。
可以看得出秦梦舒还挺享受这样的野餐。
她趴在野餐垫上,赤着一双白皙如玉的双足,脚趾圆润可爱,正舒服地翘着脚。
“我觉得你还挺懂浪漫的。”秦梦舒转过头笑着说。
“什么是浪漫?”
“现在这样就很浪漫呀。”
“所以浪漫就是把一件简单的事情做得很复杂吗?”
“你这样说出来就不浪漫了。”
“我也没说错呀,在家里好好吃个饭睡个觉,那一点都不浪漫。
但开着车到野外,花两三个小时搭帐篷,喂蚊子,烧火做一顿没煮熟的饭,躺在有点漏雨的帐篷里睡一晚,那就挺浪漫的。
还说什么露营是成年人的过家家。”
“哼,不和你说了。”
“那就继续拍照吧!”
沈哲说完便去拿相机。
“我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
“不用收拾,就拍你野餐的样子。”
沈哲拿着相机,对着秦梦舒,“你拿一块点心放在嘴边,小嘴微张,没错,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换个动作,趴在垫子上,双脚翘起来……很好,很可爱。”
……
沈哲将全部衣服都拍完后,便将她送回学校。
有了这些素材后,接下来几天时间应该够用了。
他回到公司,便将拍摄好的照片交给许菲,让她修图做设计。
“你这些照片拍得……”许莫皱起眉头。
“拍得怎么样?”
“庸俗!”
沈哲听后不以为然道:“你不能把你没有的东西就叫庸俗。”
“什么叫我没有的东西?”
“就是那种沉甸甸的感觉。”
许菲咬牙切齿道:“你喜欢大的是吧?我给你p大两个杯。”
“我只喜欢天然的。”
沈哲说完便转身离开。
明天就要出发去京城,他得好好收拾一番。
买些新衣服,换个帅气的发型。
沈哲走进一间理发店,洗完头后,跟托尼老师说:“你把两边剃了,显得精神一点,中间稍微修剪一下,刘海像狗啃过一样就行。”
他怕理发师听不懂人话,只能尽量说得详细一点。
剪的过程中也不时出言提醒。
“别剪太短。”
“头发太厚,可以打薄一点。”
“别剪得那么平啊!”
……
对于那些性格内向的人,他们看到托尼把自己的头发越剪越丑,但又不敢出声提醒。
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别看现在丑,我相信它是专业的,它会给我救回来的,马上就会好看了。
事实上,如果一开始就剪得丑了,后面只会越剪越丑。
所以该喊停的时候,就得马上喊停,千万不要盼望会出现奇迹。
能够创造奇迹的理发师,怎么可能一开始就把你的头剪丑呢。
半小时后,在沈哲的强烈干涉下,终于能够笑着走出理发店。
重生回来也有一个月的时间,终于不用再顶着学生时期那个丑陋的蘑菇头。
……
第二天早上,沈哲再次来到李沐瑶家。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会邀请自己去京城看奥运开幕式,但应该是她爸李长青的原因。
很多有钱人遇到他看好的年轻人,都喜欢以弟子的方式带在身边。
例如步步高的创始人段永平,就有很多弟子。OPPO、VIVO的老板都是他做小霸王时带出来的。
其中最有名的则是拼夕夕的老板黄峥。
黄峥在米国读书时,便经常被带着出席一些重要场合。
2006年巴菲特的慈善晚宴被段永平以62万美元拍下,还专门带上黄峥,让他有与大师面对面交流的机会。
沈哲觉得,可能就是那天吃饭的时候,获得了李长青的认同,他才会专程带着自己去京城看奥运。
不管是哪种原因,他都没有理由拒绝。
沈哲作为一名重生者,优势在于对未来的预知,他很清楚未来的风口有哪些。
而劣势也很明确,那就是自己的根基太薄弱。
你没有进入那个圈子,本事再大也没用。
这时候如果有一名老师可以提携你,带着你去认识一些人,就可以让你轻松走进那个圈层。
“叔叔阿姨早上好!”沈哲礼貌地打招呼。
“吃早餐了吗?”柳文佩微笑地问。
“吃过了。”
“还早呢,快坐下再吃点。”
沈哲不好推荐,只好坐下来吃了几口。
“沐瑶呢,怎么没见她?”
“已经喊她了,不知道为什么还没下楼,你别管她,让她饿着。”
沈哲作为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便听到一个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哲,早呀。”
沈哲转头一看,只见李沐瑶身穿一套高贵白色公主裙,正幽雅地从旋转楼梯走下来。
超大的裙摆,搭配蕾丝点缀,层层叠叠的设计,让人目不暇接。
胸前高高耸起,腰部收紧,背后则是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身上没有过多的饰品,只有雪白的脖子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
她从楼上走下来,就如同仙女驾着祥云降临凡间。
“沐瑶,早呀!”
沈哲站起身打了声招呼。
柳文佩开口道:“我说你那么晚没下楼,原来在打扮呢。”
“我才没有。”李沐瑶娇嗔道。
“你腰扎那么紧,还能吃得下早餐吗?”
“人家腰本来就很细嘛,而且我吃得也不多。”
沈哲听着她们母女在斗嘴,也不敢说话,只能往嘴里塞一个面包。
作为家主的李长青,则一直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看早上送过来的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