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羊城机场。 一个穿着高级定制的白色西服套装踩着恨天高的细跟高跟鞋的女人,走出机场VIP通道,与旁边跟着一个同样高定西装,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儒雅绅士的男士走在一起。 俩人笑意盈盈,头微微相互朝着对放倾斜低头细语,好似在聊着什么有趣的事。 女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个笑容让她看起来生动无比,配着她脸上精致的妆容,给人感觉大气又爽朗。 旁边的男士也溺爱地看着她,满脸笑意得摇摇头。 一辆劳斯莱斯车前,司机早就开着门等在旁边。 男人拦住司机,主动请女人上车后,和司机绕到另一边。 后面跟着几个工作人员,推着行李,坐上了后面一辆商务车。 在另一辆车上,宋长洲眼神痴痴地看着刚才的女人,那辆车缓缓从他面前滑过。 车子刚好在他眼前停顿一下,让他能把女人的脸看得更清楚。 窗里的女人温柔的把碎发轻轻绕到耳后,嘴角微微上扬。 车子短暂停留一下后,一点点加速,逐渐变成一个小点后拐弯消失不见。 男人坐在车上很久很久,好似时间静止不动。 过了好一会才吐出两个字,“跟上!” 前面已经有些紧张到手心微微出汗的华仁连忙发动汽车,朝着华国大酒店的方向驾驶。 华仁把脚下油门加快,顾不得颠簸到首长。 在华国大酒店后门停车场门口,两个小豆丁穿着背带短裤配着一蓝一粉小衬衣,早早和吴嫂他们等在那里。 看到车来的时候,两个小豆丁急切地蹦蹦跳跳,肉乎乎的小手高高举起来。 “妈咪妈咪……” “妈妈妈妈妈妈……” 好似一大群小鸟叽叽喳喳吵闹不停。 待车停稳后,张渔晚迫不及待下车,蹲下和两个小豆丁抱在一起。 “妈咪~我好想你哦!” “妈咪,I miss you so much!” 她一人一口,不断在两人脸上反复亲着。 “i miss you too!” 俩小豆丁争吵着给她告状。 “妈咪,daddy把我扔得高高的。” “妈咪,我也被daddy扔了。” 张渔晚有些恍惚,她知道小孩子不会说谎,但是会胡说八道! 她告诉孩子他们爸爸去世之后,他们就不再讨论过“daddy”这个词了。 哪里搞得出无中生爹? 她站起来一手拉一个,不解地看着吴嫂。 吴嫂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眼睛移向张渔晚后方。 “小晚!”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张渔晚身子一下像是被定住一样。 “小晚。” 她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宋长洲身上。 男人温柔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眷恋和深情。 “你……你竟然还活着?”张渔晚的声音微微颤抖,她的震惊、愤怒与伤心交织成一张网。 宋长洲愧疚地说:“小晚,我回来了。” 他伸手想要拉住她,被她后退一步躲开,女人防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手停在半空中,有些尴尬地张开又缩起来。 突然男人的手被另一只大手握住,对方儒雅又不失风度地说道:“你好我是曾志华,你也可以叫我Johnson。” 曾志华刚好挡住宋长洲的视线,宋长洲危险地眯了眯眼睛看着对方。 曾志华毫不示弱地朝着宋长洲礼貌地微笑。 “你好,曾先生,我叫宋长洲。” “欢迎曾先生来华国投资,我作为地主希望有机会可以好好招待你。” “好说!好说!” 两个男人用力地握了握手,暗中互相较劲。 曾志华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摸了摸一小豆丁脑袋,“你们玩得开心吗?妈咪和uncle给你们带了礼物,要不要看看?” “哇~谢谢uncle曾,谢谢妈咪。” 曾志华带着张渔晚几人就要离开,宋长洲挡在张渔晚面前,“小晚。” 气氛一时有些诡异。 曾志华想当护花使者,拦在二人面前的时候,被张渔晚拉住。 她走到宋长洲面前,抬眼看他,说话决绝,“宋长洲你没有死我很高兴,我祝你幸福,我现在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们不要互相打扰了。”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下颌紧绷,握紧拳头,青筋蔓延。 张渔晚不管呆愣的人,一手拉一只,绕开他走进酒店。 王富生和华仁两个站在旁边手脚不知该怎么摆放,不敢离开也不敢开口安慰。 他俩好多余啊! 张渔晚回到套房,坐在沙发上默默擦了擦眼泪,曾志华把礼物送给两小只后,让吴嫂把孩子带到另一个房间玩去。 他端一杯橙汁递给张渔晚,“他就是你拒绝我的理由吗?输给他我觉得也不算很冤。” 张渔晚白了他一眼,曾志华早就脱掉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的高级衬衣和马甲,人就靠在旁边的柜子上,一只胳膊支在上面,笑得疏懒惬意,好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 “拒绝你和他没有关系。” “哦?我突然觉得我还是有希望的!展开说说,我看看哪些地方我可以做得更好。”曾志华颇玩味地看着张渔晚。 “老娘有钱,非常有钱,还有儿子,我要婚姻干嘛?我有病才找男人结婚。” 张渔晚“嗑”重重地把橙汁放在桌子上,起身去卫生间擦脸去。 妆都哭花了。 “那你哭什么?”曾志华站在柜子边扭头朝她喊道。 “我泪失禁体质,我爱哭!你管我!” 等张渔晚收拾妥当,从卫生间出来,瞪着曾志华,“你笑什么?” 曾志华咧嘴笑着把衣服从沙发上拿起来,一边后退一边举着手说道:“我笑不笑的不重要,不过我觉得那个宋先生不会轻易放弃的。我很好奇,看你能坚持多久?” 就在张渔晚变脸要发作的时候,他拉开门,“我走啦,你好好休息吧!这几天大家都很辛苦,我可不想当一个过劳死的老板,我这么有钱,我应该玩乐至死,不应该累死。” 门迅速被关上,又快速被他打开,留个脑袋说道:“对了,我打赌,这次羊城招商会结束前你就败了。” 说完对着张渔晚抛个媚眼,“啪”这次是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