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洲拿了张渔晚做的舒芙蕾和芝士蛋糕来到乔政委办公室。 “吆~还给我送办公室了?”乔政委家里三个孩子,两个儿子都在别的部队里,最小的女儿十五岁,还在上学,特别喜欢张渔晚上次做的饼干。 乔政委看到张渔晚从史蒂分那里获取战利品那么多就知道这丫头会有大动静。 “她说要不是自己腿不方便,每次做好都要亲自送,这不是让我给拦着了,等她好了再说。”宋长洲替张渔晚卖个乖。 “你俩啊!嘴甜时候也是特别讨人喜欢,行了放着吧!年底的报告尽快交上了,我这边还有年底咱们军区各种活动安排呢!就不跟你多聊了。”乔政委直接赶人。 “东西送到连口茶都没有!切!”宋长洲现在是把张渔晚那套什么都敢说的,虎啦吧唧的性格学了七八成吧! “这是丫头送我的,跟你没关系啊!你自己家里藏那么多好茶也不见你请我去喝,你还惦记上我的茶,出去吧!”乔政委笑骂道,这夫妻俩说话风格是越来越像了,都不吃亏的主。 乔政委摇了摇头,这心眼子太多,一个个滑溜溜都不老实,讨人喜欢是挺喜欢的,就是惹事也是能捅破天的。 乔政委拿出几封信一个个拆开看,突然一封匿名举报信,待他读完,发愁地揉了揉眉心。 看看桌上的蛋糕和甜点盒子都不香了,果然啊!这些东西都明码标价,太贵了,吃不起!吃他家点东西就要给他家办多大事。 他喊过自己的警卫员,“你去把宋长洲给我喊过来!” 等宋长洲再次来到办公室,“领导是我请我喝茶?” “放屁!你看老子是像是请你喝茶的吗?你把你家点心拿走,拿走!”乔政委头疼。 “还请领导指示,有什么事?”看着乔政委一副不爽的样子,他偷偷看了看乔政委警卫员,警卫员摇摇头。 “你先看看这封信吧!”乔政委示意警卫员出去带上门。 宋长洲大眼一扫,上面说他家雇佣保姆,违反规定,宋长洲级别不够家中奢侈成风,现在就是资本阶级做派。 他倒是不怕人举报,就是很膈应,这信里面说的夸大其词,什么剥削底层劳动人民,张渔晚资本大小姐很招摇,不融入群众,影响军嫂形象,应该让她好好改造。 写信的人非常恶毒,处处针对张渔晚,如果真要有人去查,张渔晚一定要吃亏的,肯定会找她谈话,怎么谈?里面有没有威逼利诱或者体罚,甚至审问她身体都受不了,这风险很大。 审问人的那套他太熟悉了,他好不容易把那丫头养的娇俏水灵,可不是给人欺负的,也不是受罪的。 她那么娇气,他都不敢想张渔晚被人审问时受到多大伤害,不敢想。 看着宋长洲眉头紧皱,面色凝重,乔政委叹了一口气,“你家那个吴嫂,这几天赶快让人回去吧!到时候你写份检讨交上来。” 这种事属于民不举官不究,张渔晚受了伤,家里没人。真要出个事,小姑娘还那么年轻,这辈子怎么过?一辈子坐轮椅吗?正常情况下大家就算知道也不会很刁难。 毕竟确实有情可原,但是确实有人动机不纯,见不得别人好。 乔政委就算再偏心,该有的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宋长洲其实不想吴嫂走,她照顾张渔晚很好,每天尽职尽责,而且张渔晚跟她处的也特别融洽,每天他不在家的时候还可以陪伴一下张渔晚。 “我知道了领导,我今天就回去把家事处理了。”说完敬礼出了办公室大门。 刚到拐角就看到从行政办公室门口走出来的江知雨。 “咦!宋副团长好,刚好这里有份文件需要你签字,我就不用出去找你了。”她连忙叫住已经走远的宋长洲。 宋长洲扭头看到是行政管理部门的同志,点点头,跟着江知雨走进办公室,“是哪些文件要签字?” “哦!宋副团长你坐下稍等一下,我马上找出来。”江知雨浅浅一笑。 宋长洲点点头,他现在有些烦躁,就站在桌边等着江知雨拿文件给他,也没有找地方坐下。 江知雨在档案柜那里翻找了一下,拿出一份文件,交给宋长洲签字。 宋长洲仔细看了看内容,就看到江知雨极配合地把她的笔递给宋长洲。 他大手接过签上自己名字,把笔放在桌上,“还有别的文件吗?” “哦!没有了,宋副团长是有心事吗?”江知雨愣了一下,看着宋长洲阅览文件的样子有些走神,直到他说话才反应过来,没过脑,张嘴说完就后悔了。 宋长洲面色暗沉眼眸锐利如刀,“你也不是新兵了,什么都打听?不该问的别问!” 江知雨连忙道歉:“对不起!宋副团长,是我工作失误了!” 她抿紧嘴唇,脸色仿徨,宋长洲每天都板着脸,但是很少对不是他手下的兵言辞严厉,刚才那个眼神太过犀利,他从来没有对她这样说话,她心脏早就吓得扑通扑通的狂跳。 江知雨紧张到攥紧的手心都出了一层薄汗。 宋长洲把文件递过去,扭头就走,一直走了很久,江知雨的如小鹿乱撞般的心才渐渐平复下来,内心又多了一份怅然若失,又酸又涩又苦又辛唯独没有甜。 宋长洲走在大营里,脸色是越来越差,刚才他看文件的时候就知道江知雨的注视,这让他很不舒服。 所以对着对方也没有好脸色,不由地情绪外放,也算给江知雨一个警告。 他没有在江知雨的事情上纠结,吴嫂在家帮忙的事确实有些棘手,他压根不想去让吴嫂离开。 他不是一个喜欢妥协的人,有些事会全力争取。 他还要查一查是谁写的匿名举报信。 做了决定他拿起电话,刚要拨打号码,想了想,还是拿起钥匙锁了门,离开办公室,到车队调一部车,去了军区大院,告诉张渔晚他晚上回来很晚不用等他,开车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