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洲把灶台上温着的早饭端到餐桌上,看着张渔晚正在用一根看起来简单淡雅的玉石簪子把长长的头发像是变魔法一样绕了绕就盘在后脑勺,脖颈修长,弧度优美。 张渔晚捋了捋前面的小碎发,阳光照在头发上看起来光泽特别好看。 宋长洲看起来很新奇,伸手摸了摸,别说,卡得还挺紧。 他的手贱换来媳妇一个白眼,“原来一根棍子都可以把头发盘起来,太神奇了!我以为搞一个发型要弄好久呢!” 这玉石看起来不是很扎眼,雕刻造型寥寥几笔古朴典雅,温润的光泽还是让宋长洲知道这是一个不错的物件,她媳妇随便扎头发不起眼的东西都透出低调的贵气。 她倒也聪明,身上穿的用的都是好东西,但是颜色和样式简单,叫人说不出什么,只有懂的人才能知道她随便拿出的东西的价值。 不过这是他媳妇,用再好的东西也不过分,她配得上。 宋长洲把鸡蛋剥皮后递给张渔晚,“本来今天上午带你去定做几身衣服,现在咱们中午才吃上早饭。”一天安排都打乱了,宋长洲有强迫症,没按计划来会难受。 “你是不是才发现自己荒淫无度有些接受不了?”张渔晚手里拿着鸡蛋喝了口奶粉,把嘴上的奶沫舔了舔。 张渔晚会害羞,但是绝对不是一个扭捏的姑娘,虎狼之词也是张口就来。 宋长洲眯了眯眼睛,有些危咬牙切齿地看着张渔晚,这丫头嘴毒真是无差别攻击。 “快吃吧!吃完买东西去!”宋长洲老脸一红,难得也有尴尬一幕,自制力是越来越差也是事实。 吃完饭宋长洲端出一碗药,看着张渔晚一脸抵触的样子他耐心极好地哄着,“这药不苦,我尝过了,真的。一口闷一下子就喝完了!” “我觉得不喝药也没关系的!”张渔晚挣扎着说。 宋长洲不会妥协,把人轻松抱到自己腿上,“不喝我喂你了!” 张渔晚心中暗恨,端起碗一股脑大口喝起来,药不苦,还略微有点甜,但是这种甜味就是很怪异的甜,很难喝。 看着张渔晚痛苦的小脸,宋长洲实在不能理解,这药也不苦啊!她怎么跟喝毒药一样? “蜜水!”张渔晚总算能发出声音了。 说完俩人都愣了一下,宋长洲从来不知道吃完药要喝点蜜水调和一下味道,他的小妻子太娇气了。 张渔晚没喝过中药,这一下就让她生理不适,快吐出来。 张渔晚喝到一杯水以后才略微恢复正常,“我还有多少药?能不能不喝中药?” 想到还有十天的药宋长洲比张渔晚发愁,这才一天,小祖宗就这样抵触,后面怎么办?他回部队也不能天天盯着她吃药啊! “我回头去医院问问,看看能不能给你换成药丸,方便你吞服。”他也很无奈,“你现在养伤最重要,不能不吃药!” 宋长洲以为这样讲道理张渔晚会听,毕竟也不是小孩子,道理都懂!看着她低着头也不吭声,过了一会才听到低声抽泣的声音。 “可是真的很难喝啊!你还强迫我喝!”张渔晚面对敌特都没这么委屈,眼睛湿润,鼻子微红,眼泪吧嗒就掉下来。 宋长洲慌神了,又是抱又是哄又是逗又是赔不是,搞了好半天,保证下次一定提前准备好糖或者蜂蜜水,总算把人哄好了。 他不由暗暗吐了一口气,这tm比带部队拉练还累。 女孩子还真跟糙老爷们不一样,不要说喝药了,就是在野外吃虫子吃蛇谁敢说不想吃,都能饿着他。 他的痛感和她的痛感是不一样的,宋长洲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暗暗研究女人这种生物,明明都是36.5的恒温生物,怎么差别这么大? 出门前张渔晚让宋长洲从她的箱子里拿出四匹布料,都叠得整整齐齐,每一种都用半透的宣纸包着,这是她提前准备好的上好布料,去找裁缝做几身衣服。 俩人出了门,把门虚掩着,开车离开家属院。 宋长洲在国营第四服装厂门口停了下来,到门岗那边对着门卫说:“同志我叫宋长洲,和你们邢师傅打过招呼了!” 门岗看是开车是一军车,就登记好车牌号和姓名单位,就让他们进去了,来找邢师傅的领导不少。 宋长洲一边开车进去一边解释,“邢师傅解放前可是老手艺了,很多高官太太名流都找他做衣服,后来解放后被分配到服装厂当师傅,这可是第四服装厂的活宝贝,说话比厂长还好使。手艺没得说,他平时不在厂里就在门店专门给高层领导定做衣服。” 张渔晚一听就放心了,这样的老手艺做的衣服不仅仅是质量好,审美一定很高级,好料子也是见得多,现在人做的款式都没什么造型,但是不代表人不会。 她的料子也不会浪费了,妥妥的都是高端定制。 等停了车,宋长洲推着轮椅走进邢师傅的工作室,里面空间不算大,有一排薄布料,有一排厚布料,整齐地码在墙上,还有一个架子上面一排盒子,每个盒子里都有各种纽扣和丝带或者蕾丝等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