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救命啊!” 刘老赖吓得往外跑,张渔晚战力指数暴涨,提着刀一路追了出去。 还没跑出知青点,就见王巧芳拿着大扫把对着刘老赖劈头打了下去。 刘老赖吃痛摔倒,大声哭喊:“别打了!饶了我吧!” 张渔晚看到王巧芳出现,一下子愣了一下,收了力,对着王巧芳说:“王姐姐,这人要欺负我,他还说要强j我,狠狠打,不要饶了他。” 王巧芳手下没收力,一直狠狠抽打着刘老赖。 从远处快速跑来两人,正是宋长洲和韩斌。 俩人很快就把刘老赖制服住,解下刘老赖裤腰带从背后反绑住他。 “你没事吧?”宋长洲一手压制住刘老赖,关切地看着张渔晚,上上下下打量了她。 从他看到的信息就是小姑娘差点被这个畜生欺负了。 看她小脸激动的泛红,因为情绪亢奋鼻翼呼哧呼哧张合着,到现在双手仍然紧紧握住武器,浑身僵硬。 知道她精神还紧张着,宋长洲轻声安慰她,“张同志,没事了,你现在是安全的,坏人已经伏法。” 王巧芳也伸手搂住张渔晚,拍了拍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给她说:“好了好了,不怕了,已经结束了,我们都在你身边呢。” 张渔晚慢慢放松了身体,两只手一松,刀具掉在了地上。 她就趴在王巧芳肩上从轻轻抽泣,到最后大声哭泣,嘶声力竭,恨不得要把最近的委屈、不甘、害怕、不安统统发泄出来。 刚才真的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就是自己死了也不要便宜那个畜牲。 现在放松下来但是还是后怕,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不知道能够相信谁。 王巧芳轻轻拍着她的背一点点哄着,没人打扰她。 宋长洲看着在王巧芳怀里的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姑娘,眼眸越发晦暗,手上的力气逐渐加重。 刘老赖双手被宋长洲快要捏断了,疼得嗷嗷直叫。 韩斌一巴掌打过去,大声呵斥道:“闭嘴!再出声就把你废了!” 刘老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不断求饶:“求求两位同志,大哥!饶了我吧!” “我什么都没干,我就是渴了,路,路过这里想喝杯水!没想到这娘们就跟疯了一样说我偷水喝。直接就拿刀追杀我。” 刘老赖倒打一耙,“你看看我脸上还有身上哪有好地方吆!” 他更是口无遮拦,“都是她,是她勾引我,这小娼妇一看就离不开男人……” “唔……” 韩斌直接脱下自己的袜子,强制塞到刘老赖嘴巴里。 塞完又给了他一巴掌,“叫你瞎说,小心拉你去吃花生米。” 张渔晚愤恨地看着这个满嘴喷粪颠倒黑白的禽兽,想上手又被王巧芳拦着。 这时一些小孩看到他们几人的情况,立马朝农田的方向跑去。 不大一会功夫,呼啦啦就跑来一群人,其中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穿着同样破烂的老太太。 她顶着满头乱糟糟的白发,穿着同样黑色的衣服和裤子,比刘老赖稍微好一些,衣服没那么脏,包浆到反光的黑。 只见她健步如飞,手里拿着镰刀凶神恶煞地冲了过来。 她嘴里中气十足地哭喊着:“天杀的杀人了,城里来的知青要杀人了。” 后面跟着乌压压一片人,那些人有拿着镰刀或者棍子,一脸不善也跟了过来。 人群中有些人是来,有些是来看热闹的,但是人多势众,宋长洲和韩斌迅速把张渔晚和王巧芳护在身后。 张渔晚吓得抱紧王巧芳,看着面前的众人,那些人来势汹汹,一看就不想善罢甘休的架势。 为首的老太太看着被制服的刘老赖,三角眼一下子像喷了火一样盯着宋长洲,“你这个天杀的,你抓着我儿子干什么?还不快放了我儿子。” “对小子,乖乖把人放了!你们来我们村欺压我们村民,你们别想活着走出村子。” “放人!” “放人!” 眼瞅着群众的怒火越来越大,他们被村民围住的范围越来越小。 紧张的气氛一点就燃,很容易造成人员斗殴伤亡事故。 宋长洲浑厚有力的声音像安了扩音器一样,穿透力极强,“这个人在知青点想要行窃,还要袭击知青,被我们抓到了,你们不要包庇他。” “放你娘的屁!我儿子胆子小的连鸡都不敢杀,你说我儿子行窃,偷的东西呢?袭击知青,袭击谁了?你胡说八道,就是欺压我们农村人。” 说完拿着镰刀就跑过来,朝着宋长洲奔去。 宋长洲抓住刘老赖手不放,也没躲,站得笔直。 说时迟那时快,旁边的韩斌一个斜路飞快伸手夺刀,又用巧劲甩了老太一下。 这老太太因为被甩得太用力,后退转两圈才稳住脚。 一愣神,才发现手中镰刀也没了,自己还被推回去很远。 人群中还有人看得滑稽笑出声来,一时间恼怒异常。 她瞬间坐在地上,双脚乱蹬双手拍打地面,大声哭闹着:“哎吆!老天爷!你快睁开眼睛看看,这有人欺负我儿子了,快点下来一个雷劈死他吧!孩他爸啊!你这死鬼死的那么早,别人都把我娘俩欺负死了!你个短命鬼,快点把他们抓走跟你作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