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在京城停留了几日,看到女儿陈思琪在保姆的悉心照料下生活得极为惬意,他心中满是欣慰。与宋奶奶告别后,他登上了飞往谢爷爷家的航班。 一别将近两年,再次踏上这片熟悉的土地,心中感慨万千。 赵叔依旧如往昔般在山下等候着他。当两人目光交汇,瞬间皆眼含热泪。 他们紧紧拥抱了许久,仿佛要将这两年的思念全都融入这一拥抱之中。 来到家里的院子,陈宇竭力让自己显得很坚强。 老爷子看上去身体硬朗,精神矍铄。赵叔去安排晚饭,留下陈宇和老爷子在院子里聊天。 老爷子先是难得地安慰了陈宇一番,接着询问他对未来有何打算。 “假如你不想再回到那个伤心之地,我可以想办法帮你调走。” 老爷子的语气中充满关切。 陈宇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我要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爬起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屈的斗志。 老爷子很是欣慰,微笑着说道:“就知道你这小子没那么容易被打败。不过,你的工作可能会有变化,到时候会有人找你。 一切就看组织的安排吧。我这里也不多说了。记住自己的初心,你不是为了谁工作,你是为了老百姓谋福利。老百姓心中有杆秤,他们会知晓你的付出。” 赵叔此时插话道:“让我看看网友们对你的支持,你就知道了,首先你得民心。邪不压正。记住我们永远是你的后盾。我和你奶奶通了电话,她让我转告你,女儿不用担心,咱们家正好一直没有女孩,这次好了,大家都很开心。” 三个人在院子里喝酒,气氛温馨而融洽。他们回忆着过去,谈论着未来,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陈宇喝得有些多,最终醉倒了。 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温暖和力量,因为他知道,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身后有家人的支持和鼓励。 陈宇抵达汉西省会汉中市的时候,庄勇已经在机场等他了。俩人拥抱了一下,庄勇接过背包,前边带路直接往停车处走去。 “你好,我是陈宇。” 坐在副驾驶的陈宇随着手机铃声响起,看了一下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陈宇同志,你好,我是办公厅的张丹阳,你现在有时间来一趟省委吗?” “你好,首长,我刚下飞机,马上就过去。” 陈宇不知道对面是谁,直接喊了首长。 “我不是什么首长,你可以喊我秘书长或者主任都行。” “好的,张秘书长,我大约半小时就能赶到。” 陈宇挂断电话又给丁山河打了过去。“丁哥,张丹阳是哪位?” “你怎么问起他了,省委秘书长,一号大秘。” 陈宇疑惑地说:“嗯,我刚才接到电话,说让我过去一趟。” “省里最近没什么风声啊,你回来了?” “刚下飞机,等我忙完就找你喝一杯啊。” “没问题,你先忙,我马上有个会议。” 陈宇也是一头雾水,难道给我安监控了?我这里刚下飞机,电话就来了,到底什么事情呢? 庄勇把车停在大院门口,自己的车没有通行证进不去。 陈宇一人刚走到值班室准备登记,就跑过来一位年轻人,短发,白衬衣、黑色裤子、黑皮鞋,看上去很干练。 “您是陈宇陈书记吧?” “是的,我是陈宇。” “你好,我是一处的柯卫道,秘书长让我来接您,请您跟我走吧。” 陈宇看着他和值班武警说了些什么,小门被打开。 他跟着来到五楼,陈宇第一次来,明显和县委不一样,更显严肃。 整个大院呈凹字形状,都不是很高。看着柯卫道按了八楼的电梯,顶层。 柯卫道显得很热情,介绍着这里的布局,说对面是省政府,陈宇也笑着回应,心里满是疑惑。 “你好,秘书长,陈宇同志到了。” 柯卫道敲了敲门说。 “陈宇同志,进来。” 陈宇看着这位张丹阳秘书长,五十多岁,大概由于长年伏案工作的缘故,腰显得有点弧度,头发也极其稀疏,脑门锃亮,一些被染得乌黑的头发,像没有边界意识的藤蔓一般,爬过清亮的头顶,与另一侧勾连。 他戴着金边眼镜,猛一看,还真让人以为他是大学教授。柯卫道直接告别走了。 “你好,秘书长。” 陈宇看着这位热情的领导,见对方示意自己去沙发区坐,并用杯子给自己倒水,陈宇走过去,自己倒了半杯水就坐下。 “首先,我对你家属的事情深表同情,你放心,组织不会辜负任何一位努力工作的同志的,我也相信这个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感谢秘书长的关心,是不是对我的工作有新的安排?我服从。” “陈宇同志果然是干事的干部,基层就是需要你这样的年轻同志,不像这里,一个个都老气横秋的,都修炼成精了。是,林书记要见你,你稍等,我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