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萱可以保证,她这次编的故事比前几次更符合逻辑,细节也更真实,她想这位故事里的女侠就当是师父本人吧,师父当年行侠仗义,肯定救过不少落难的百姓,师父是死了,就让师父一直活在自己的故事里,也能借以寄托自己对师父的哀思。 赵萱一想到师父,就难过得想哭,肖爱月正盯着赵萱的脸看,误以为赵萱是委屈得快哭了,但还是有点不太信。 “真有此事?这也太离谱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世外高人,凭什么会与你这个深宫中的弃婴有缘?巴巴的上杆子去救你还教你武功?让你能飞?” “娘!”顾章华上前拉住他娘的手,“我刚开始听石榴这么说也觉得奇怪,但细想想也不是不可能,对了,石榴跟我说了,她娘当年就会些功夫,家里开的有武馆,就因长得好看才被强行纳入宫中,成为越帝的一个妃子,但没过多久就被越帝给冷落了,照这么说,那个教石榴功夫的女侠,很有可能就是她娘当年的好姐妹或是什么亲戚……” “这么说倒是可以理解……” 肖爱月看着儿子脑门上又红又肿鸽子蛋大小的包,又急眼了。 “田石榴,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会飞了不起啊?那也不能一脚就把我儿子踹水里吧?!” 赵萱疑惑地看向顾章华:“我踹你了?我怎么不知道?” “不怪你!”顾章华笑着跟赵萱解释,“当时我看到七七卡在石缝中,心急如焚,我看你也跟着着急,立刻就要有所行动!我以为你是要趟河而过,可那水也不知深浅,我怕你掉水里,就赶紧拉了你一把,谁知没拉住,你噌地一下就飞了起来,一只脚正好就踢我脑袋上,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纯粹就是误会,是……都是我自找的!” 赵萱目瞪口呆地看着顾章华。 “真是我踢的?没骗人?” 肖爱月一个健步站在顾章华和赵萱中间,指着赵萱的鼻子,气急败坏:“你还装傻?!我看你就是来者不善!我儿子第一次见到你,你就把他刺伤了,这才成亲几天?你就又把他踢伤了!你到底还有完没完?说!你到底是谁指使来的?居心何在?!” 顾章华急忙钻到他娘和赵萱中间,护着赵萱,跟他娘哀求:“娘,您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石榴吧!真的是个误会!石榴真的是为了救七七!纯属无心之失!” 说完又转身看向赵萱。 “当时大家都看到了,你是踢了我一脚,我觉得……怪难为情的,就没跟你说,再说如果不是你救了七七,七七肯定没命了!比起七七的命,你踢我一下没什么!踢两下!三下!多少下都行!!” 肖爱月实在是没法再继续听下去了,脑海中想着儿子被田石榴一脚两脚三脚踢踢踢的情形,就欲哭无泪,儿子竟然还甘之如饴? 果然现在年轻人的发糖模式很诡异,不是她这个上一辈人能够消受的,既然有儿子撑腰,她再想给田石榴点颜色看,也只是白费功夫!受害人都不承认自己被害,被家暴的还哄着打人的!她急火火地来给儿子撑腰,为儿子讨公道,儿子却一心向着媳妇,她的脸呢?! 肖爱月决定立刻打道回府,短时间内再也不想见到这个田石榴,连带着也不想见儿子! 刚送走肖爱月,春兰就伴着一台小轿入了贤王府,轿子一直抬到新房前的院子,才停下。 春兰掀开掀开轿帘,从里面扶出一位四十岁上下的妇人,妇人脸色蜡黄不停地喘着。 春兰朝卧房中禀告道:“王妃,人我接来了!” 赵萱正在房中小憩,刚才与淑妃娘娘一通解释,要不是小五在一旁帮衬,又差点无法自圆其说,但她真没想到,她竟然不小心伤了小五! 赵萱想起小时候,小五经常因她的缘故,闹得鼻青脸肿,难道竟都是因为小五先她一步想帮她? 赵萱正在左思右想,听到春兰的声音,便起身看向正在房中静静刺绣,陪伴着她的青娥。 “青娥,你随我来。” 青娥急忙放下手中活计,跟着赵萱走到院中。 青娥刚一看到妇人的样子,就惊呼一声捂住了嘴,紧接着便泣不成声,跑上前抱住妇人。 “娘!娘……您……您怎么来了?” 妇人抚摸着青娥的头发,轻声说道:“是王妃,王妃派人接我入府的……” 青娥泪眼朦胧地抬头看向赵萱。 “王妃?” 赵萱含笑道:“知你孝顺,你娘虽然患病多日,但宫规森严,你无法随时出宫服侍左右,我便派春兰把你娘接来府中居住,以后闲暇时,你便照顾你娘,我会请太医为你娘诊治。” “这……这怎么行?”青娥慌忙道,“这有违宫规……” “规矩都是人定的,在我贤王府就这规矩,这样你才能安心好好做事。” 赵萱说完看向春兰,吩咐道:“先带老夫人前去休息,我和青娥还有话说。” 春兰领命,带着妇人先走了。 赵萱这才走到青娥跟前,拉住青娥的手,真诚地望着青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