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利红着脸,连忙说道:“我不急,还是爹科考要紧。” 宋钊对全大利感观很好,小伙子踏实肯干,而且很稳重。于是就对周大江道:“大利先不急找媳妇,要是能吃苦,我给安排进军营,拼个两三年,也能当个小头目,孩子自己也能拼一份前程!” 全大利立马点头如捣蒜,“大舅我能吃苦!” “行!那你明天跟我走吧。” 另一边,对陈秀英的话方氏很赞同。都说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其实主事的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方方面面都得考虑到。 “那你想好做什么了吗?” “方向大致有了,我想继续与京城来福酒楼合作。” 方氏仔细想了想,“这倒也不错!来福酒楼这些年生意一直很不错,能跟他家搭上,客源最起码是有保障的。 而且,酒楼的东家很神秘,大家一直不清楚到底是谁,据说后台很硬,都说有可能是皇亲国戚,不过,这个你知道就行。” “是,这些年我在青山县也张罗了几个生意,也是跟来福酒楼合作的,做奶茶和蛋糕。不过这两样都是与应季水果相关,所以,要是有合适的,我想先买个庄子,继续栽果树。” “买庄子种树倒是个稳妥的法子。”老夫人也微微点头,“只是这庄子可得好好挑挑,既要土质合适,水源也得便利。” “干娘说得是,所以我打算这几日就出去转转看。”陈秀英目光坚定地道。 “你一个妇道人家,京城又不是很熟悉,要不我叫何伯陪你一起去看吧?”方氏热心提议。 陈秀英连忙道谢,“那就多谢嫂子了。” 于是翌日开始,一家人就兵分了好几路,全大利提着行李跟宋钊去了神军营。 陈秀英则带着晴儿,跟何伯四处去牙行看庄子和房子。 虽然在国公府住着很方便,但要是自己做生意的话,还是有一处宅子比较好。 而周大江则是先去了一趟工部尚书崔大人的家,专门致谢崔大人,并把从乡下带来的土特产给送上。 然后,他又去了袁大人的府上。 袁翰林毕竟教了他三个月,说是恩师也不为过,况且两人分开也没多长时间,说起话来就比较随意些。 袁大人说:“大江呀,你说你怎么那么低调,我在你家吃了三个月的饭,你愣是一个字都没漏。要不是回来听徐大学士说,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呐。” 周大江,“那时候忙着应付考试,哪有那个时间。”再说,您也没提平倭的事,让我咋说? 袁大人虽然是学究,但一向是个办实事的人,在周大江没来前,他就跟他家附近的学堂,集贤斋打好了招呼。 我有个学生过几天来,也是要冲刺明年进士的,你们帮忙给带带。 集贤斋,是京城很有名的学堂,里面不仅有针对考举人的“乡试科考班”,还有针对考进士的“进士拔高班”,而且,负责教学的都是科考二甲以内的学子。这要是搁现代,应该跟‘高考补习班’差不多,特别难进,足可见袁翰林是真真用了心。 袁翰林说,你白天就在这家书斋学习,有不懂的,要是当场能回答上来更好,要是回答不上来,就把问题攒起来,等傍晚来我家,我再给你补。 于是周大江就开启了“三点一线”的生活。 而陈秀英这边,何伯领着他们看了好几处庄子,不是土地贫瘠,就是价格虚高。正失望时,有人挂了一个庄子,面积还可以,连房子加土地大约有六十亩左右。 陈秀英得到信儿后,连忙跟人去看。只见庄子在一处偏僻山谷,谷内有一片肥沃之地,而且旁边还有条清澈溪流。正是她想找的庄子大小。 “何伯,你看这儿如何?”陈秀英眼睛一亮。 “这地方虽偏些,但用来种果树再合适不过。”何伯打量后说道。 于是,陈秀英忙让何伯打听价,她决定买下这片山地。 如果规划得当,将一部分种上适合当地气候的桃树和果树,另一部分则可以用来种土豆。 陈秀英想得很美好,结果价格却不怎么友好。 庄主是一个穿玄色衣衫的小伙子,冷冷地道:“一千五百两!不二价!” 陈秀英算了算,平均一亩地要二十五两! 嘶,京城的土地真是贵! 何伯偷偷蹭过来,五指握起来,比划了个圈,这是他们事前商量的手势,要是觉得价格可以,就比划这个手势。看样子这是价钱还可以,那还犹豫什么,赶紧拿下!买个合适的庄子太难了,若错过这个,还不知道要挑到什么时候。 于是,陈秀英果断出手买下了庄子。交了银子,拿到地契后,便迫不及待地开始规划了。 杂草得清除,地也得翻一下,东边栽桃树,西边栽果树,南边种土豆,最好再留一小片地种青菜,这样自家吃菜就不用花钱了。 房子现成的不用动,收拾干净就能住人。通往谷外的路得好好修一修,来回出去也方便。 规划好了,剩下就是执行了,雇些短工,剩下就交给余全和余福安。 —— 御书房 “庄子买下了吗?” 石公公:“回皇上,买下了,已经开始修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