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小鬼子必须拿钱赎人
滕毓藻的话,再次让人震惊不已。
现在《震旦银行》可绝对堪称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金鸡,而且还是一直不折不扣的大金鸡。
不要说是普通人,就是朝中权贵,甚至包括朝廷在内,都梦寐以求的想要把它搞到自己手里。
可是,这个滕毓藻,竟然就这么坦诚地承认了这件事。
要知道,这可是只有滕毓藻和宁星普两人才知道的,以滕毓藻现在的权势,他只要稍施手段,就可以让宁星普突然不在人世,也就从此再无人知晓此事,银行也就完全是滕毓藻个人所有。
就在众人感慨滕毓藻为人时,滕毓藻继续说道。
“当初宁道台担心这银行被朝廷权贵觊觎,最终被人夺了去,比如他们可以想办法将我赶走,换上一个别人来做这个前锋军总统,甚至是直隶总督,那咱们这个《震旦银行》,恐怕就会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了。”
“所以,当初才坚持落在我的名下。”
滕毓藻说完,杨士骧和徐世昌几乎同时起身,对滕毓藻一揖到地。
徐世昌激动万分地说道,“大帅高风亮节,一心为国为民,并无一丝私念,世昌敬佩之至!世昌此生,愿追随大帅,为国为民赴汤蹈火。”
杨士骧也真诚地说道,“不仅大帅人品无人可比,大帅为国为民的一片苦心,更是令朝中权贵无地自容。”
“士骧也愿此生追随大帅,肝脑涂地,再所不辞。”
周学熙、席立功、黄楚九几人也没想到是这种情况,心中对于滕毓藻更为敬佩,几人都感慨万千地赞扬滕毓藻的人品高洁。
直到这时,杨士骧和徐世昌才长出了一口气,脸上又重新露出了喜色。
杨士骧说道,“大帅,别的不说,就说这汽车厂,估计德国人和美国人都会抢起来,所以,德国人和美国人,以及英国人他们都会愿意拿出这一千万两的银子。”
徐世昌忽然说道,“大帅的意思,是不是也可以把这话透漏给其它列强。”
滕毓藻摇头道,“只透漏给英、美、德就可以了,有他们三家做榜样,相信他们会说服法国人,至于意大利人和奥匈帝国,还有老毛子,以及小鬼子,他们认不认赔款都不重要。”
“意大利人和奥匈两国,不论国力还是军力,都在欧美列强中排在最后,经济上只比小鬼子少强一点,又和咱们没有多少利益纠葛,要他们拿出赔款,他们是一定不会肯的。”
“当然,他们也不指望和咱们做什么生意获利。”
“老毛子,则是真不愿拿出钱来,一是他们也没有什么可以卖给咱们的,另一个他们也真没钱给咱们。”
“至于小鬼子,为了不让其它列强独占利益,他们应该很想参与进来,只不过囊中羞涩,有些困难。”
“不过,以小鬼子的性格,他们多半会借钱来赔给咱们这一千万银子的。”
“仅仅有这三个列强不肯赔款,咱们不要也罢,我到正好可以扣住他们的战俘。”
“咱们直隶推行洋务,正急需大量的劳动力,有这么多免费的苦力,可以解决咱们很多问题。”
滕毓藻说完,这些人都明白了滕毓藻的意思,不由都兴奋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周学熙笑着说,“大帅这一招二桃杀三士,一定会给李中堂解决所有问题。”
滕毓藻看向杨士骧、徐世昌,“应该还有战俘赔款问题,对吗?”
杨士骧和徐世昌闻言,连连点头。
滕毓藻轻蔑地笑了笑说,“赔款既然已经做出让步,在战俘上,我也就不为己甚了,按照国际惯例,战俘是要释放的,你们可以告诉李中堂,只要英、法、美、德这几国肯拿出那一千万,他们的战俘,我可以一两银子都不要,全部无条件释放。”
“至于意大利和奥匈的战俘,里面应该有一些手艺人,甚至还可能有一些读过书的人,尤其是那些基层军官,咱们一个都不能放,这些人可以放在咱们的工厂里,做两到三年工,用他们自己赚的钱来赎回他们自己,然后他们就可以走人了。”
“如果他们最后不愿回国,想在直隶定居,也是可以的,咱们可以收留这些在欧洲接受过教育的人。”
“那些一般俘虏,也扔到俄国人那里,做苦力吧。”
滕毓藻将早已熄灭的烟蒂,扔到桌上的烟灰缸内,又说道。
“小鬼子的战俘除外,一定要拿出我开出的价码,否则我一个人都不会放,够一个人的钱,我放一个人,否则也要给咱们干活赎身。”
“十年后,我才会把他们全部送回国。”
“对!”
宁星普一拍大腿,“就按大帅说的做,列强中,咱们和小鬼子的仇最大,可以说是新仇旧恨呐!”
杨士骧满脸兴奋地说,“我赞同大帅的做法,此举不仅为议和扫清了道路,扣下老毛子和小鬼子,以及意大利、奥匈这样不肯出赔款的战俘,也能让国人出口气,不至于过于埋怨大帅。”
徐世昌也点头说,“我猜,朝廷最后很可能一两银子的赔款都不会要,这议和估计很快就会结束。”
“一两银子都不要!”
周学熙皱着眉说,“这样恐怕百姓都会怨声载道,对朝廷多有微词啊!”
对于周学熙为朝廷担忧,宁星普只是不屑地微微一笑,席立功和黄楚九则好像没事人一般,丝毫不以为意,就好像这个朝廷是非洲土著人的朝廷似的,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
几人的表情,杨士骧都看在眼里,又将目光瞟向滕毓藻。
见滕毓藻只是微笑着没说话,杨士骧忙说道。
“大帅,我可是知道,在平遥时,乔致庸可是送了你好几坛上好陈年汾酒,年份最久的有五十年,今天高兴,说不得大帅就要破费一下。”
知道杨士骧是想打破眼下的尴尬,滕毓藻笑着说,“好!今天就便宜你们了,我自己都没舍得喝呢,只有两坛五十年的,留一坛给宁道台带走,只有一坛可以喝。”
滕毓藻首肯,杨士骧对站在不远处的滕毓藻的贴身侍卫喊道。
“把大帅的五十年汾酒拿一坛来,让我们也都尝尝,再拿几碟干果来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