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姚亚文听到几个闺女争先恐后的给她描述当时的场景,再看两个当事人低着头一副做错事儿的样子,都有些不知道说啥好。 这个老二啊,真是…… 当初跟她说,她不是不听吗? 不是咋都看不上人家小王吗? 一会儿个子矮,一会儿长得一般,还说人家不是正式工作,挑的可多了。 怎么的,这会儿又看出好来了? 拉倒吧,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孩子的事儿,她是管不了了,以后都随她们自己吧。 周锦坤跟王富贵谈了对象以后,王富贵往周家跑的次数更勤了,这家里头大大小小的活儿也没少帮着干。 修理个桌椅板凳啥的,都不用人吱声,上手就干。 这会儿正带了个草帽在院里松土,准备帮着给院里种上点菜。 “唉我说她周婶啊,你家这二姑爷儿可真能干,我看他从一大早来了到现在都没住脚。” 门口,隔壁陈婶拉着买肉回来的姚亚文小声的说。 她可看了一上午了。 一会儿修桌子,一会儿钉椅子,还给扎了个大扫帚把院子都给划拉了。 “可不是,小王这孩子啊,能干着呢。 心眼儿也好,人还聪明。” 姚亚文对王富贵本就挺满意,加上最近王富贵正是刚确认关系刷表现的时候,就更是满意了。 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这孩子也是在铁路上班的? 是工人还是干部啊? 我瞧着文质彬彬的样子,是个知识分子吧?” 陈婶一脸的八卦,打听王富贵的工作。 “是铁路大集体的,就是那个工务运输,给人邮寄东西的地方。 别看不是正式的铁路工人,工资可不比正式的少呢。 他爸还有两年就退了,说是到时候接他爸的班,也做个修铁路的工人。” 姚亚文也没瞒着,工人咋了?劳动人民最光荣! “铁路的工人那可好啊,比地方上的工人挣的能多好几块呢。” 陈婶也觉得挺好,管他啥工人干部的,能挣钱就好小伙子。 陈婶这表现可是顺了姚亚文的意了,脸上也带了笑。 “她陈婶儿,你没事来待会啊,正好我也没啥事。” 这一高兴,姚亚文就多说了一句。 可陈婶儿是谁啊,那真是几乎立刻就同意了,跟着一起进了院儿。 “她周婶,你听说了没,前边老刘家那个刘刚,就是以前总缠着你俩老二的那个小子。 前两天让他媳妇家的兄弟又给揍了。 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回来的。” 一说起王富贵儿,陈婶就想起了之前那个刘刚。 昨儿刚听来的八卦,忍不住就想跟姚亚文念叨念叨。 “听说那个刘刚结婚了之后发现媳妇压根儿帮不上他啥忙,还总不在家住,一直住在娘家。 洗衣做饭伺候老娘还都是他自己的事儿。 而且她那个媳妇没工作,每个月刘刚开了工资,她都回来要钱花。 不给就在家摔锅砸盆,打爹骂娘的。 一家子都让她烦的不行。 她妈差点让新媳妇气死。 刘刚气不过去找丈人、丈母娘做主。 你说能教出这闺女的人家,那两口子能是善茬? 每次去不是挨骂就是挨打。 这次他长心眼儿了,跟他爸一起去的。 说是要么让女方跟他回家好好过日子,要么就离婚。 结果事儿没谈成,又让人家女方兄弟给揍了个鼻青脸肿。 连他爹都挂了彩了。 去找了公安,人家说是家务事,也没说啥别的,就给调解了一下,教育了打人的几个小伙子,就给放出来了。 这刘刚也算是自作自受,娶了这么个媳妇,算是倒了血霉了,离也离不了,过也过不了。 啧啧啧,遭罪呦。” 陈婶啧啧出声,表示这刘刚的媳妇也够一说的。 “哼,他活该,没有那算计人的心思,也摊不上这么个事儿。” 姚亚文哼了一声,她可不觉得刘刚可怜。 他自己也不是啥好玩意,有这下场也是活该。 “对,可不就是呗。 对了,听说你家锦新段上分房了? 你们家这是过不了多久也要搬走了吧。” 陈婶儿语气里还有些舍不得,听的姚亚文这心里酸溜溜的。 “还早呢,这房子刚开始打地基,没准啥时候才能盖完。 在说了,你家老大不是也说该分房了? 到时候你们老两口还不是也得跟着老大去住新房了。” 姚亚文提起了陈家大哥也要分房子的事儿,陈婶儿就乐了。 “可不是,这你说,我们老两口子还能走能撂的呢,这老大两口子就非说分了房子让我们俩跟他们一起住。” 陈婶说着语气里还有那么点不耐烦。 “那是你儿子、媳妇孝顺,你可别不知足。” 姚亚文一眼就看出来,这陈婶就是想显摆,其实这儿子、媳妇孝顺,她里头不定多乐呵呢。 “是啊,我们老大两口子是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