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露天酒馆内。 欧雷停止了晚上的营业，带着自己的十一个老伙计陪泽尔他们开宴会。 “开宴会啊，真是怀恋啊！” 欧雷左手握着烤肉，右手握着酒瓶，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 “你这家伙，小心明天醒不来了，一点警觉意识都没有了。” 莱西斯没有喝酒，上了年纪后他就对酒精不感兴趣了。 “怕什么，我们都被遗忘在旧时代了，没有人会找我们的麻烦了。” 胖老头弗雷晕乎乎地说道。 “欧雷大爷，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莫娜眼里带着好奇问道。 作为一个漫画家，她喜欢在日常生活中收集灵感，所以对于任何有意思的事情都很好奇。 “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欧雷摸了摸扎手的胡子，眼睛里出现了追忆之色。 “这片大海已经八百年没变过了，每一个时代都有新的霸主出现，但是每个时代的结束都是以霸主的死去而告终。 与之相比，那些不那么出色，但是有一定实力的人反而可以活下来，而我们就是那批活下来的家伙。” 似乎是酒喝多了，或者说他们也不在意，其他人也没有阻止欧雷继续讲下去。 “你们知道吗？这片大海在退步！” 欧雷的眼睛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仿佛酒醒了一般。 “六十年前，大海上出现了一个叫戈登的科学家，他是一名专心于武器发展的科学家，是上一任穿透果实能力者，也是我们的老大。 我们是一群小混混，生活在平民窟里，但是凭借着我们的齐心协力，我们过得还不错。 可是有一天，战争开始了，我们被迫走上了战场，原本十八人的团体减员到了十二人。 你们知道的，战争在这片大海上并不罕见，或者说战争才是这片大海的主旋律。 为了生存，我们拿起了枪，在尸山血海中拿起了枪。” 说到这里，格雷拿出了腰间的燧发枪，眼里闪过怀恋。 “枪械从来不是带来战争的原因，却是是我们保护自己的唯一手段。 一开始，我们拿着木头，拿着水管，靠着身体去冲锋，然后看着我们的兄弟倒在血泊中。 就在我们对未来陷入迷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在战场上死去，然后腐烂时。 老大找到了我们，他为我们提供了十二把枪，十二把再简单不过的燧发枪。” 欧雷停顿了一下，喝了口酒接着说道。 “值得庆幸的是我们对于射击有一定的天赋，或者说那些没天赋的都留在了过去。 就这样，我们在残酷的战场上活了下来，成功成为了老大的实验工具。 这是他的原话，真是一个死要面子的家伙。” 欧雷说完，立马引起了其他人的认可。 “没错，那家伙就是死要面子，什么都要一个人扛。” 诺兰开口了，刚说两个字眼睛里就泛起了泪花。 “诺兰，一切都过去了。” 德利克拍了拍这个和他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女人，他们的关系早已胜过兄妹关系。 “没事，人老了，眼泪都不值钱了。” 诺兰擦了擦眼睛，挤出了一个让人放心的笑容。 另一边，欧雷继续讲起了他们的故事。 “老大是一个很厉害的科学家，尤其是在枪械方面，总能发明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靠着性能强大的武器，我们在战场上如鱼得水，打得敌对势力节节败退。 经历了两年的战争，我们取得了胜利，却发现胜利的不是我们。 我们所在的是一个加盟国，和我们战斗的也是一个世界政府的加盟国。 战争胜利了，但是造成的损失却是不可估量的，必须有一个人站出去为战争谢罪。 按照一般的情况，该谢罪的是失败者，但是失败者后面有人就另当别论了。” 欧雷的脸上带上了一丝痛苦，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后来我们才知道，战争是世界政府挑起的，为的只是削弱两个强国的军事实力，以及赚一笔战争财。 不知道那个昏庸的国王和世界政府达成了什么交易，老大成为了那个顶罪的人。 原因好像是什么‘研究世界政府禁止的武器’?真是可笑的理由！ 还好老大不是什么糊涂的人，他提前发现了国王的计划，带着我们逃向了大海。 我还记得老大在王宫的地底留下了不少好东西，那个昏庸的国王肯定很享受那份礼物，哈哈！” 说着说着，欧雷又笑了起来。 “老大对于古代科技很有研究，逃跑后带着我们在大海上到处寻找古代科技的痕迹。 也是因为如此，我们在大海上闯出了不小的名号。海军还给我们冠上了机枪海贼团的称号，可以说也是名扬大海了。” 想到过去的光荣历史，欧雷整个人都开心了不少，但是很快又失落起来。 “冒险的日子很开心，但是并不长久，似乎是触碰到了世界政府的逆鳞，我们遭到了史无前例的追捕。 我记得是一群穿着白西装的混蛋，那些家伙将我们包围，没有留下任何活路。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老大和那群家伙交涉了一番，最后跟着他们离开了。 一老大好像瞒着我们很多事情，但是一切都不重要了。 没过多久，老大死亡的消息就传遍了大海，作为机枪海贼团残党的我们遭到了强力的追捕。 我们不敢相信老大死亡的消息，但是在看到他死亡的照片时，我们没法不相信！” 说到这里，欧雷的眼睛流下了泪水，声音哽咽道。 “老大死了，我们也失去了航海的热情，而且还要面对世界政府的追捕。经过一番决定，来到了北海，这一隐退就是三十年过去了啊。” 故事讲完了，欧雷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戈登死亡的原因。 他们也试图探查过，但是以他们的能力什么都做不到。 “小妹妹，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很懦弱?” 欧雷突然问道。 听到欧雷的问题，莫娜思考了一下。 “你们不是懦弱，而是弱。你们没有辜负戈登的选择，坚强的活了下来，但是如果你们强一点的话，事情就不会发展成这样。” “不是懦弱，而是弱吗？” 欧雷咀嚼着莫娜的话，双目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