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淑芳万万没想到副教主还打着这样龌龊不堪的念头,顿时气得脸色难看,手直发抖。 她吐出一口浊气,强行压下破口大骂的怒焰,眼神冰冷地看着副教主似笑非笑地道:“我丈夫确实很有能耐,可我也说过他不是一个爱美色的人,你要是打他的主意,不需要我提醒他,他自个就会想办法拒绝你,或是给你一个教训让你再也不敢打他的主意。” “奈何当今陛下也是个糊涂的,他忌惮我的丈夫,不愿意重用他,否则像拥有你这样心思的人铁定会被陛下肃清。” 咬牙切齿地丢下此话,万淑芳深深地看一眼副教主,见他脸色有些微妙,像是从自己的口中听到皇帝而愤怒。 万淑芳不自觉多看他一眼,发现他的脸色确实带着一些怒火,直接从鼻腔里挤出一个哼字,表示自己对他的不满,再亲自去后厨做吃的。 副教主盯着她离去的背影,想着白莲教制定的计划,眼眸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狗皇帝。”从牙齿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副教主迅速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平复自己的火气,然后依靠在旁边休息。 大景皇帝是许多人的仇人,他若不死,心怀复仇之心的人永不甘心。 万淑芳作为陈昌黎的妻子本是一枚很好利用的棋子,奈何万淑芳本人有些桀骜不驯,还铁了心的站在皇帝那一边。 副教主要是不想办法折断她的傲骨,打断她的筋骨,压根就没有办法把她利用起来。 白月为人高傲又敢想敢做,副教主对她寄予厚望,然而白月被情所困,又在万淑芳的手里吃过几次亏。 她能力再好,面对万淑芳时也会生出一份怯意。 副教主在一旁看得明白后心里很不得劲,屡次出言提点她也是想让她迅速反应过来。 这一次白月被江万里拒绝,俨然有了之前的心态,可她下毒手段太粗糙,万淑芳一眼就识破了。 副教主虽然很想帮白月一把,可想到万淑芳那女人有几分聪明。 他就只能打消一些不好的想法,准备伺机而动,不想万淑芳会直接把话摊开。 依照他的脾气,面对万淑芳那极为直白的话,他就算承认也不会让她好受。 只是把各种心思在心里转一转,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乌兰这边的情况也比较复杂,万淑芳会在这里发挥更大的作用。 副教主一想到万淑芳本身具有的价值让自己舍不得杀了她,心里不禁生起一股郁闷。 只因万淑芳这人心思活,要是一不小心知道一些事,铁定会想尽办法的打探。 他可没有时间待在这里,然后用身份强行把万淑芳给压下去,所以白月必须起到自己的作用,不然乌兰这边乱起来,白月就会成为被他抛出去的棋子。 “白月,我的女儿,江万里那人一点真心都没有,你要是看不明白,不仅会被他骗,也会被白莲教彻底舍弃的,我真希望你能想明白,不然我们父女真的要反目成仇了。” 副教主说完对白月的担心,再次看着通往厨房的方向,目光就有些闪烁。 不过转瞬他就把各种心思压在心里,起身离开此处。 一晃时间就到了次日,暗中安排一些事情的副教主早早地出来用饭。 万淑芳估摸的时间也下来了。 看到副教主正在用饭,万淑芳什么都没有说,只默默的来到他身边端起碗就开吃。 两人还未用完饭,哈日珠拉就找了过来。 她满是笑容地看着副教主,眉宇间的神态显得颇为惬意,宛若昨日回去后知道了什么好消息,导致她的好心情不断。 万淑芳只是简单的瞥了她一眼就把目光收了回来,默默地吃菜,心神却忍不住集中,准备听听哈日珠拉和副教主的谈话。 哈日珠拉却什么都没有说,只默默地看着两人把饭用完,随后就带着两人前去皇宫。 万淑芳在路上特意观察了一眼哈日珠拉,见她的心情确实很不错,乃至于在前往皇宫的路上,她像一只斗志昂扬的公鸡,恨不得雄赳赳,气昂昂地一步跨进皇宫深处。 可她这样的状态又透着一股莫名的怪异,感觉就好像她压根就不愿意去见什么乌兰王或公主,而是着急去救人,平静舒缓的眉宇间竟隐约带出几分急迫。 万淑芳见状心里不禁转动各种各样的想法,目光却一直在周围打转。 不一会就看到一朵鲜艳美丽的兰花雕像竖立在不同的地方,隐隐约约间和周围的景色相得益彰。 她一看到这些兰花雕像,就想到了陈昌黎得到的兰花令牌,话到嘴边又转了话题:“这皇宫里怎么有这么多的兰花雕像?难道这兰花是乌兰的国花?” “那是安晴长公主最喜欢的花。”副教主听出她言语之下的好奇,莫名地看她一眼才回。 安晴长公主喜欢的花?能在乌兰的皇宫竖立这么多的兰花雕像,这安晴长公主在乌兰恐怕真的是无冕之王。 她如果有其他的心思,那陈昌黎的身份被暴露后岂不是会被她算计。 这个念头忽然在心里冒出,万淑芳就有些控制不住它延生而出的坏念头。 她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只能低下头遮掩住表情的细微变化。 “兰花高洁又清冷,安晴长公主这么喜欢它,想来她是一位温文娴雅的女子,就是不知我这一次有没有机会见她一面。” 万淑芳压下心中升起的念头,又故意做出一副对安晴长公主崇拜有加渴望见一面的模样来。 副教主沉吟片刻摇头:“安晴长公主不是那么好见的,更何况我们这一次来皇宫是有要事要做。” “什么要事?跟你们的教主有关吗?”万淑芳心里有所猜测,面上却不显。 副教主笑道:“教主明日才到乌兰,她刚好和安晴长公主有过几面之缘,你若是想见安晴长公主,可以去见教主让她带着你。” 他这话有些避重就轻,显然是不愿意让万淑芳从自己的话中琢磨出一些事。 万淑芳猜到他的心思,心头一阵郁闷,面上淡淡地道:“你们教主若想见我,那就尽管来见,若是不愿意,我就算把一颗心捧上去,她也不会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