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德机场,一名西装革履的青年从机昡上走了下来。 摘下墨镜,看着这片阔别多年的土地。 他的心中百感交集。 他叫潘迪声,是一名富二代。 与其他富二代心安理得接手父辈产业,或是纵情享乐不同。 对于自己的人生,他是有着完整的职业规划。 大学毕业之后,他选择从钟表店底层做起。 干了不到六个月,认识到陈旧的经营不再适合这个时代后,他就飞去了瑞仕。 打算学习更加先进的手表工艺,学习瑞仕人如何经营高档钟表及贵重珠宝行的经验。 一年多后,正当他打算带着自己创业经营的全盘想法回到港岛时。 瑞仕的街头小报,开始频繁地报道一家叫做斯沃琪的集团。 邵维鼎仿佛横空出世一般,出现在了他的视野当中。 在瑞仕,就连他的店长,购买手表的顾客,也开始频繁谈论起这个人。 甚至因为港岛人的身份,他也时常被拉到参与到这个话题当中。 邵维鼎仿佛以一己之力改变了瑞仕钟表的生态,改变了港岛钟表的规则。 他的所有构想,在这个人面前,好像就成了一个笑话一样。 什么名牌钟表,精品店设计。 他还在苦心孤诣想着如何在港人心中树立起名牌的观念。 邵维鼎就将品牌、时尚的概念根植进了人心当中。 最为关键的是,邵维鼎不仅将他想要做的事情,全做了,而且还做的更好,很多事情甚至是他完全没办法想象出来的。 甚至于还推出了“斯沃琪”这个全新的时尚钟表品牌。 什么是时尚啊? 不同的人或许会有不同的见解。 但是斯沃琪却给它重新进行了定义。 斯沃琪现如今就是“时尚”的代名词。 这种效应,太恐怖了。 在了解到这些信息之后,潘迪声再也待不住了。 他马上订了第二天的机票,飞回港岛。 “儿子,这边。” 潘锦溪招着手,吸引着潘迪声的目光。 他是潘迪声的父亲,儿子回港,特地开着车来机场接人。 潘迪声看着父亲心中五味杂陈,潘锦溪又何尝不是满面愁容。 两个脸色难看的人在车上坐着,面面相觑。 “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潘锦溪打破尴尬问道。 “我打算拿下斯沃琪在湾岛的代理权。” 潘迪声犹豫了一会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是他在瑞仕就想好的出路。 “斯沃琪代理权?”听见儿子这话,潘锦溪眼睛直接瞪大了。“儿子,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潘迪声不急不缓道:“我在瑞仕都看过报道了,现在斯沃琪集团在港岛隐隐有一家独大的意思,而且人家对标的是日本三大表,是瑞仕一众顶奢钟表公司。” “他们的视野格局从一开始就是放眼全球,我要是再扎进港岛这个小池子里,蹦跶不出什么浪花,倒不如借斯沃琪集团这个东风,在世界钟表市场上分一杯羹。” “所以你选择湾岛?” “四叔不是在湾岛有些势力吗?我们拿下斯沃琪经销代理权之后,完全可以和四叔合作,一起将经销权分发下去,看斯沃琪的销售速度,这笔生意我们稳赚的。” 他的话语中尽是自信。 湾岛可是有几千万人口的,市场比港岛还要大。 如果能够经营好,是铁定赚钱的。 潘锦溪见儿子如此打算,心中琢磨了一番。 事实好像就是如此。 斯沃琪手表现如今完全就是一副供不应求的状况。 在港岛如此,在湾岛必然也会是如此。 在石英表这个领域,斯沃琪对于精工卡西欧来说,完全就是碾压一般的存在。 在年轻人群体中,它太占优势了。 潘迪声的这个想法,很有可行性。 与邵维鼎一对比,杨守成黄闯保等人组建的反斯沃琪联盟,哪里有一点优势可言啊! 自己当初怎么就迷了心窍,参与到这个当中了呢! 再一联想到杨守成昨天的那番话,他立刻将港岛钟表界的现状全都告诉了潘迪声。 “儿子,现在我们怎么办?你爹我已经得罪邵维鼎了啊!” 他现在是真的后悔了。 潘迪声坐在车内,没有慌乱。 他明白越是这种时候,越应该冷静下来。 只有冷静,才能想出破局之法。 “爹,我们潘家绝对不能和杨守成黄闯保他们一起陪葬。” 潘迪声冷酷道。 “杨守成最后的那番话应该和你想的差不多,明面上的竞争他已经搞不过邵维鼎了,所以想要用些黑道上的手段。” “可是他是个生意人,一旦沾染上了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不曝光还好,一旦曝光没有人会站在他那边。” “所以,我们潘家一定要尽快和他们进行切割。” 潘锦溪疑惑道:“儿子,你有办法了?” “既然杨守成他们在找死,那倒不如让我们利用下他们的剩余价值吧!”潘迪声阴翳道:“他们会是我们见邵维鼎最好的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