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绵绵同样好奇地盯着那三个大字。 光是看那三个字她都能看出这本本子主人当时的深重怨气。 “哥哥?”这会她没自作主张打开,而是试探着看向萧矜,“这个你还要吗?” 如果他不要的话她还是挺想打开看看的。 萧矜不作他想地接过本子,“给我吧,你继续收拾衣服。” 一会把它和那堆信一起埋了。 姜绵绵有些遗憾地把本子给他,开始整理收拾起衣服。 萧矜在一旁小心检查起其他东西,深怕自己还遗留下什么黑历史。 等到二人收拾完,已经是晚上八点。 想着福子还没有遛,萧矜洗了洗手,同姜绵绵说了一声,下去遛狗。 姜绵绵有些累,坐在椅上,看着书桌上摆放的一张旧照片。 那是萧矜十岁那年拍的,一本正经板着脸,不苟言笑地望着镜头,身边是笑容和煦的萧父萧母。 姜绵绵指尖触上那张旧照片,看的有些出神。 原来萧矜哥哥小时候长这样。 发了一会神,姜绵绵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皱了皱眉,打开衣柜找了身衣服出来去浴室洗澡。 萧矜已经教过她一些常规家具的使用方法,不过再看到那个喷头有水柱涌出时,姜绵绵还是抑制不住地惊叹。 好厉害。 竟然不用柴禾就可以出热水,而且还可以时刻调节水温。 姜绵绵洗完澡顺道把头发也洗了,只是她头发怪长的,用吹风机吹干要花一阵功夫。 萧矜遛完狗回来就听到浴室里一阵吹风机的噪音,他走过去一瞧就看到姜绵绵手忙脚乱地拨动开关,湿漉漉的黑发被吹得乱七八糟。 看到他来,姜绵绵眼眸中划过慌乱,“哥哥,这个机器有些烫。” 烫的她头发都快熟了。 萧矜忍不住轻笑,接过吹风机,示意她坐下。指尖勾起一缕头发调好档位替她吹头发。 “绵绵,你是不是用的那瓶蓝色的沐浴露?” 姜绵绵脊背瞬间僵直了,有些小心翼翼扭过头,“那瓶不可以用吗?” 她看上面的图案可爱,就用了。 萧矜笑了一声,“没有不给你用的意思,只是那瓶是我的。” 现在绵绵身上都是和他一样的气味。 姜绵绵身子更加僵硬了,接下来吹干头发的半个小时里她没再吭声。 时间一晃又过去一天,萧矜因为还要去学校,家里又没人。早饭是他做好的,午饭和晚饭则是他提前订好的外卖。 姜绵绵在家没有事情干,除了看电视,就是陪福子玩。 唯一庆幸的是,她右手掌心那枚桃花花瓣印记正如萧矜所说在慢慢恢复,虽然看着缓慢,但确实在逐渐恢复色泽。 姜绵绵蜷缩起掌心,正出神,福子叼了个球过来。 姜绵绵笑着捡起球丢出去,福子叫了一声就冲过去捡球。 一人一狗你来我往玩了半个多钟头,姜绵绵看了眼时钟,想着萧矜说他今日会提前放学。 果然没一会门铃就响了。 姜绵绵忙放下怀中抱枕,跑过去开门,只是门口站着的不止是萧矜,还有两个陌生男子。 萧矜脸色有些臭,一把揽过姜绵绵,同苏泊舟和他身边男人说道:“先进来吧。” 姜绵绵不明所以,伸手想去替萧矜拎书包,却被萧矜握住手。 “嗯?”萧矜握着她的手,挑眉看她。 好端端的怎么想牵手了。 姜绵绵脸蛋一红,支支吾吾想解释她只是想去拿书包,不是想牵手。 这会苏行止走了进来,打断二人,“萧公子,姜姑娘,我有话同你们二人说。” 说完,苏行止朝一旁摸狗的苏泊舟使了个眼色,“泊舟,你先出去。” 苏泊舟推了推眼镜,面色如常,“好的,大哥。” 说完就带着福子出去了,顺手将门阖上。 姜绵绵下意识去看萧矜,小声道:“他怎么知道我名字?” 萧矜轻哼一声,拉着绵绵在沙发上坐下,“不是我说的,他们兄弟两个和我在路上碰见,这人一开口就说要见你。” 要不是有个苏泊舟在中间斡旋,好说歹说给了保证,说这是他大哥,不是人贩子,萧矜才肯把两人带回来。 苏行止没有理会二人之间窃窃私语,举止从容地在二人对面沙发落座,双手交叠放在腹部。 姜绵绵看着他的动作,莫名觉得有几分熟悉。 这人行走间的动作似乎有些像大哥。 “说吧,你非要见绵绵干什么?”萧矜朝他扬了扬下颔,言辞间有几分不客气。 苏行止也不恼,目光悠悠落在姜绵绵身上,“姜姑娘可是两天前来到这个时代的?” 几乎是他话音落下那一瞬,姜绵绵和萧矜都悚然一惊。 “你什么意思?”萧矜眸子虚眯,死死盯着他。 绵绵的事情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也从来没有告知过旁人,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 苏行止微微勾唇,眸光柔和闲适,“萧公子不必着急,我不是什么别有用心之人,我来此是为了帮助姜姑娘回到属于她的那个时代。” “你应该知道,她属于千年前的大齐。” 见他连绵绵是哪个朝代都说的一清二楚,萧矜五指攥紧,没有吭声。 苏行止这次递上一本书,示意萧矜和姜绵绵翻看。 姜绵绵定睛看了眼,是大齐历史。 趁着二人翻看功夫,苏行止嗓音悠悠道:“你我都该清楚大齐原本的历史,战火蔓延十五年,还有姜家那几位的结局。” 萧矜翻书的动作一顿,脸色有几分难看。 苏行止仿佛没瞧见他难看的脸色一般,“但就在昨天,历史改变了,有人重建了大齐,缩短了之后十五年的战乱。” “包括在历史上早亡的秦将军,她活了下来。” 姜绵绵听到这却是眸子一亮,秦姐姐没有死在瘟疫里吗,她活下来了。 “你到底是谁?”萧矜索性把书一盖,一字一顿质问眼前悠闲从容的苏行止。 寻常人不可能会知道这些事情。 “我么?”苏行止垂眸轻叹,须臾抬眸望向姜绵绵,“我算是半个姜家人。” “姜怀临是我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