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很好,摸着很舒服。 硬中带软,沟壑分明,线条清晰流畅。 “咦,你不是病着吗?走路都带气喘,这是怎么练出来的?” 温如软玉的手突然的触碰,虽只一下,还是让楚瑾浔整个人都紧绷了一下,他声音平静:“御医说多动动能让我活得久点!” 耳尖骤升的热度让他的声音低哑。 颜曦宁却没在意,人鱼线好摸,但她是纯欣赏:“不错,能动的时候就多动动!” 楚瑾浔耳尖更红了几分。 这时,一根银针扎进他的肋下! “咝!” “兄弟,夸张了啊,扎针不疼的!” 楚瑾浔哼笑一声,不疼? 确实,扎的时候不疼,但扎过几针后,他身体里的毒素开始乱窜,哪一次不是疼得他死去活来,汗如雨下? “说了是犒劳,肯定不会让你感觉疼,还有,”颜曦宁轻轻一笑,大方地说:“今日份扎针,免费!” 楚瑾浔:“……” 好吧!的确也算犒劳。 颜曦宁口中说着话,手底下丝毫不停。 半个时辰过去,一轮针行完。 等待已久的疼痛真的没有到来。 楚瑾浔有些意外:“真不疼,那之前为什么那么疼?” “之前将毒逼进一条条经脉,每条经脉中游走的毒冲刷着你的身体,再一点点汇到一起,当然疼!这不是准备过两天为你药浴吗?我调整了方法!还是每天两次,一次逼毒,一次温养!” 楚瑾浔在想着这两者的区别,颜曦宁手一挥,他的中衣落到身上,接着,是他的外袍。 “好了,我还有事,先出去了,你晚上再来!” “你去哪?” “出府!” “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这刚温养呢,静卧一会儿再动。” 话音在耳边,她已经出屋去了。 远远守着的采珠冰玉迎过来:“王妃!” “嗯,你们不用跟着,我出去转转就回来!” “要备马车吗?” “不用!” 采珠快步追过去:“王妃,王妃,您等等!” “有事?” 采珠迟疑了一下,才说:“您一个人,身边不带人,又没有马车,不太方便!” 颜曦宁看看她,又看看自己,懂了! “放心吧,又没谁认识我?” 采珠有些着急:“那以后呢?” 她不太敢说,现在王妃的名声在外头可不太好,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笑王爷娶了个不知礼不守规矩的王妃,打人又砸车,像个疯婆子。 她现在这样大喇喇地出门,还连个丫鬟都不带,还不定又被人传成什么样子。 颜曦宁看一眼屋中:“那你和冰玉跟着?” 她是不在意,不过,既然是合作关系,好像也不太方便丢合作伙伴的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是,王妃!” 颜曦宁只是去茶楼坐了一个时辰就回来了,接下来,她每天都会出去逛一圈。 楚瑾浔也每天会去清梧院坐上一坐,让颜曦宁给他针灸,两人也会闲聊几句,完后又回栖云院来。 虽说现在栖云院卧室的大床已经独属于他一人,他不用睡榻了,但突然就感觉偌大的屋子有点空。 好在虽不住在一起,但用膳还是在一起的。 而王府里,颜曦宁就放开手脚了。 她说每个月只发卖两个王府的下人,但半个月才过去,她就又发卖了四个,而且,理由找得随心所欲,奇奇怪怪,一点也不走心。 这么一来,一些下人不免人心惶惶。 他们也不敢去找颜曦宁,便只好去找鲍义石。 鲍义石两手一摊:“王妃发卖的,是不是都被她撞见了错处?偷懒的,碎嘴的,嚼主子舌根的?” 那些下人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鲍义石语重心长:“你们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一个个都觉得王妃是乡下来的,搁这儿看不起她呢!这泥人也有三分火气,要换你,别人背后说你坏话被你撞着了,你生不生气?生气是不是想做点什么?王妃不喜欢不尊敬她的下人,发卖不是很正常吗?” “就闲聊几句,也不至于被发卖呀!” “那是闲聊吗?一个个聚在一起事都不做了碎嘴子,平时也是明着偷懒,暗地耍滑,就算王妃不动手,我也准备狠狠惩治一番!” “我们知道错了,念在我们在王府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万一轮到我们,还请长史……” “请什么?请什么?王妃要发卖犯错的下人,我这个长史还能包庇不成?我能大得过王妃去?再说,这不现在还没轮到你们吗?说明王妃还没准备对你们动手,一个个给我放聪明点。要是再像之前的态度,被王妃发卖了,别在我面前哭,哭也没用!”说完他一甩手就走了。 笑话! 他能求什么情?他感觉自己头上都悬着一把刀呢? 栖云院。 黑影出现在楚瑾浔面前:“主子,那些人分别被四皇子府、东平伯府、光禄大夫焦府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