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并没有走的意思,慕言心心里慌乱,“你不会……” 这可是她跟冷长青的房间,万一要是被发现,那么后果不可想象。 不等她思考,男人撑身坐起,伸手把她拉入怀里,气息滚烫呼在她的耳畔,“这样才好玩。” 心跳骤升,呼吸开始变得越来越急,慕言心想要抗拒,被男人这样抱着又害怕碰到他的伤,最后只能妥协道,“伤口裂开,你会死的。” 冷霆野笑得太没所谓,仿佛丢命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吻上她的耳垂,气息若即若离,“那待会要辛苦你来动了。” 慕言心偏过头,抓住男人不安分守己游走的大手,鼓起勇气道,“最后一次,今晚过后我们互不相欠,之前的事连同今晚我们一笔勾销,彼此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之后互不打扰行吗?” “之前什么事?”冷霆野说得好随意,就好像之前两人什么关系都没有,看来是她多虑了。 既然他没有放在心上,想来之后也不会计较什么。 “那说好了,最后一……”男人没有给慕言心说完的机会。 男人即使有伤在身,床上的功夫丝毫不减,只是碍于他的伤口不能剧烈地运动,也为了早点结束,慕言心卖力了很多。 事后,慕言心瘫软在男人的怀里,累极了。 相比之下男人悠闲点燃一支烟,手卷着女人的长发不停地打圈儿,“小嫂子,扭得不错!” “野爷。” “嗯。”冷霆野满眼得到后地餍足,心情难得的好,语气也带柔,“怎么了宝贝!” 凶狠的狼只有在吃饱的情况下才不那么危险。 “说好了,最后一次。”慕言心语气透着疲惫,一个字都不想说,可她要说,趁着男人还好说话。 “什么最后一次?” “什么?”慕言心一激动,撑着身体想要起身跟他理论,可是腰就跟断了一般又跌回他怀里,气呼呼道,“我们不是说好了今晚是最后一次吗?” “你怎么出尔反尔,言而无信,这对我不公平!”慕言心气恼,索性转过身去。 男人强势把她转向他,捏住她的下巴,眼尾带过寒意讥讽,“公平?你居然跟我谈公平?什么是公平,你守公平了,别人会守公平吗?” 男人放开,“这世界向来就是弱肉强食,优胜劣汰,何来公平?” 是啊,这个世界算不上公平,慕家对他公平吗?冷家对她公平吗?这个世道的天平从来没有倾向过她。 她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被迫接受生活给她的狂风暴雨,她顶着风雨寻找那个避风港。 他说的话是有几分的道理,她还是觉得自己有种被捉弄的感觉,“那你也不能言而无信。” 冷霆野顶腮玩味,“我答应你是最后一次了?” 什么?白嫖?那就等于她白费功夫了吗? 慕言心气不过,骂道,“真不要脸!” 女人的话像是点燃他的兴奋剂,翻身压了上去,“那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不要脸。” 慕言心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她极力的反抗,“你浑蛋,你无耻,你不要脸!” “骂,使劲骂!” 她越骂,男人越来劲,“你说你这样骂人的样子要是出现在家族群里会有多好玩!” 慕言心哑然,这事是他能做出来的,这层关系要是让其他的人知道,冷家是不可能再接受她这个儿媳。 她后悔惹上这个浑球少爷。 她失去反抗,由着男人再次被拉入欲望之海。 “这才像话嘛!” 刚开始她还担心冷长青会突然回来,回担心动静太大,担心伤到冷霆野的伤口。 接踵而来的欲浪一浪高过一浪,把她所有的顾虑全部冲散。 只是看着男人的胸膛的包扎的纱布被血染得通红,她用力拼凑成一句完整的话,“你……会……死……的!” 男人满不在乎地戏谑,“死之前保证先做死你!” 黑夜中,男人眼眸猩红,是无尽深渊里唯一的光点。 她想要停下来,根本停不下来,男人倒是罕见地没有让她跪着来,她的神智开始模糊,身体变得轻盈,浮浮沉沉在欲海中。 记不得她哭了多少次,昏过去多少次。 隐隐约约记得她做了一个梦,哥哥被人活活折磨而死,她也被人追杀,睡梦中,她哭着喊救命,可是怎么喊都没有人来救她。 她依稀记得有人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声音低沉淳厚,“别怕,别怕,我在。” 慕言心虽睡得不太瓷实,倒比有些人压根睡不着的要好。 东苑那边,冷长临来回跺步,唐玉坐在沙发上不敢说话。 半晌,冷长临开口,“又让那家伙给死里逃生了。” 唐玉不解,“这次是他送上门的,你说他本就怀疑你跟三叔的死有关系,对你早就有所提防,怎么还敢送上门来?” “这也正是我不解的。”冷长临声音暗哑,脸色突然变得难看,“坏了。” 唐玉似乎也从丈夫的反应意识到了什么,她们不约而同道,“他是为了那个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