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还不知道自己又被指望上了。 她回到院子里后便躺下了。 无聊。 生活有些无聊。 她倒是想出去逛逛。 但是,这年头女人还真不兴抛头露面,尤其是这些达官贵人家的女人,就算是出门拜访,也得坐马车,戴着帷帽呢。 更关键的是,她也没钱。 今年一年的月例都被姐姐捐了。 该死的叶晓菊! 想到这她就气的牙痒痒。 现在已经十月底了,只有等明年再说了。 剧情中,侯爷好像也是到过年才回来,到时候还有的热闹呢。 算了。 先就这么过着吧。 随着天气渐冷,身上衣服越穿越多,到了十一月份,终于也要烧起炭火了。 不然,屋子里冷得都很难入睡。 古代这木房子还有点透风。 晚上冷风一吹,没有个火升温还真挺难熬。 是的。 难熬。 叶晓菊就真切地感受到没有炭火的不便了。 白天还能走动走动发发热。 晚上躺着,那是跟冰一样。 风一吹,头都不敢从被子里冒出来。 熬了两天,她便感染了风寒。 鼻涕、咳嗽、头疼各种症状都来了。 “哎呀,这可是最毁形象了。” 于是,她也没去吃饭。 这下好了。 两天,直接起不来了。 铃兰自然也知道了消息。 毕竟还是亲姐姐,不管还真不行,真要冻死在院子里,别人会说她冷漠。 于是,她便急匆匆地跑向了主院。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我姐姐要死了!” 侯夫人正招待客人呢,好几位贵妇人围着火炉,吃着糕点,聊得开心,听到这喊声都是脸色一变。 “怎么回事?” 侯夫人只感觉脸上像是挨了一巴掌,有些火辣辣的。 偌大的侯府。 才刚刚入冬呢,就要死人了? “姐姐好像没有炭火,感染了风寒,她又没有月例,也没钱请大夫,现在已经几天没吃饭了,只剩下一口气了。” 铃兰直接将侯夫人面子都扯下来,还踩了两脚。 “胡闹!” 侯夫人猛地站了起来,“侯府每位姨娘都是有月例的,你这意思,难道是我克扣了她的不成。” 感受到其他夫人探究、八卦的眼神,侯夫人也是急了。 这小叶姨娘,说法不分场合啊。 铃兰赶紧摇头。 “当然不是!是姐姐自己将月例捐给了的!” 侯夫人脸色稍缓。 她看向其他几位贵妇,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侯爷为边关战事筹措军费,侯府后院也想尽一份力,我就让人动员姨娘们捐出一些月例,也算是为国为民了,看来是,那位叶姨娘缺少生活经验,没考虑到自己也有用钱的时候,全都给捐了。” 说着,她又看了一眼旁边伺候着的李姑姑。 “瞧瞧,你这事情办的,我不是说过吗?姨娘们自愿捐献,最多捐献一半月例就好,怎么还有全捐的啊?” 李姑姑立即跪了下来。 该背锅的时候了。 “奴才罪该万死,当时是——” 侯夫人直接打断了她的解释。 “你不用多说了,这是你错,你去纠正就是了,安排人照顾好叶姨娘,该治的治,该退的退。” “夫人英明!” 铃兰行了一个大礼,在侯夫人警告的眼神中退了出去。 于是,叶晓菊醒来,又看到床边的李姑姑。 “呵呵,叶姨娘,你还真是身子娇弱啊。” 李姑姑当即讽刺。 叶晓菊脸色惶恐。 见到李姑姑,她是真的怕啊。 而且,除了李姑姑外,还有大夫,另外还有一名丫鬟。 房间里也烧上了炭火,暖融融的。 但叶晓菊心中却是慌得要命。 这是,又闹到侯夫人那里去了? 完了。 完了! 肯定是在侯夫人那里印象全坏了。 可她是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问题不大,就是感染了风寒,外加饿着了。” 大夫见她醒了,站了起来。 “我开了一副药,熬汤喝,然后日常注意吃一点暖和的东西,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李姑姑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待大夫走后,她看向叶晓菊的眼神更是恨不得杀了她。 “叶姨娘,你可真是好心机!拿自己的身体作筏子,让你妹妹来主院闹腾。” “行,以后的月例都全额给你们!若是再次让夫人丢脸,你们可就别在侯府待了!” 啊? 听到这话,叶晓菊整个人都麻了。 月例? 她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我没有,我真的不是——” 她想要解释,却发现根本解释不清。 李姑姑见到她这副表情就烦躁得很,背锅挨骂就是因为这个贱皮子。 “你不是什么?半死不活的折腾谁呢,为什么其他姨娘都有炭火,你没有?为什么其他姨娘都好好的,就你这三天两头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