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高成永黑成锅底的脸色,九希后退一步将战场让给前来算账的狗主人家。 一手指着高成永,声音利落又坚定,无端的给了狗主人家几分信心。 “就是这个心黑的老菜帮子杀的你狗!厨房应该还有没处理干净的狗毛,你们一看就知!” “啊!!!!”哭的双眼的女主人朝高成勇扑去,歇斯底里的往高成永脸上招呼:“天杀的偷狗贼!你杀了我的狗,要让你给我的狗赔命!来人给我把他往死里打!” 几个男女对视一眼,手里的棒子避开高成永的要害往他身上招呼。 九希好心的提醒处于悲伤中的狗主人记得报警。 “姐,我看你穿着打扮也不差,你的狗不便宜吧?” 狗主人不明白九希这话什么意思,看在九希告诉她狗消息的份上,也没多想。 “是,国外皇族纯血统狗,三十万,我有血统证书。” 得。 高成永这是点子背,居然抓了别人的贵族狗。 有证书的话,高成永是跑不掉的,只要拿着狗肉组织做个DNA检测,高成永铁定坐牢。 但坐牢不是便宜了高成永? “那你就威胁他,先把他打个半死,然后双倍赔偿,不然他不配合宁愿坐牢不是亏了?坐牢又不能让他给你的狗偿命,他还有免费的劳饭吃,太便宜他了!” 狗主人脑子晕乎乎的,她盯着九希一脸懵逼。 是,是哦? 坐牢太便宜这偷狗贼了! 她要这老不死的偷狗贼和她一样尝尝失去挚爱的痛苦! “谢谢你小帅哥,留个联系方式,等我忙完了感谢你。” “不用不用,你们先忙,我得走了。” 九希走到楼下,就给高复小打了个电话。 医院里。 高复兴两口子焦灼的候在病房外,病房里隐隐约约传出孩子撕心裂肺的狗叫。 是的。 狗叫。 虽然他们已经联系了国内顶尖的疾控专家,但医生告诉他们要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狂犬病,目前的医学技术等于无救。 基本上确诊狂犬病的,最后的结局只有一条:死。 这也是两人心情不断下沉的原因。 应采儿来回折腾,眼睛都哭肿了,从最初的菩萨抱佑到最后的绝望诅咒,愣是将一个高知贵妇折磨的像个怨妇。 短短的三小时,却比三年还要煎熬。 高复兴烦躁到了极点。 他疲惫的摘下眼镜,镜片折射的幽光里,他暗沉沉的脸一闪而过。 手里的震动将他拉回现实,垂眸,是个陌生来电。 他没心思接,不重要的人他不会存,退一万步讲,真有十万火急的事,一定会再次打回来。 他挂断,震动,挂断,震动,对方像是和他耗上。 应采儿发了火,吼他:“你就不能关机?!还有什么比儿子重要?!我告诉你,要是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那个爹就滚!!” 高复兴没说话,但眼底的冷漠却十分渗人。 这一次,他接通了电话。 “喂?大伯,我是阿希啊,高大爷杀的那只狗被狗主人找到了,那狗三十万....” “你怎么知道的?” 高复兴只觉得坏事一桩接一桩。 他有种直觉,不吉都与老二带回来的这个年轻男孩有关,但又很荒唐,几十年的人生经历告诉他,怪神鬼谈都是虚幻。 电话里,九希的声音有着属于少年人的活力,无端的让他心生厌恶。 “啊,这说来话长,总之,大伯你们得回来一下,我看狗主人要报警呢。” “报警”两个字生生刺痛了高复兴。 他径直挂断电话,应采儿也听到了两嘴,冰冷的眸子盯着高复兴冷笑。 “呵呵,报警?那太好了,这是你爹最合适的结局!要是大宝真的去了,你爹是要偿命的!!” 最后两个字用尽了应采儿的力气,过道来往的人好奇的打量两口子。 哎,又是家庭伦理大战。 “有什么事回去了再说,家丑不外扬。” 应采儿冷笑,她恨极了高复兴冷漠镇定的表情! 这人真是和他那个心狠手辣的爹一个货色! 亲儿子都快死了,他还能镇定,没心的狗男人! 应采儿连带的恨上了高家所有人。 病房门打开,几个白大褂满头大汗的走出来,应采儿希冀的看向白大褂,却在接触到白大褂闪躲的视线后一颗心冷的厉害。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 为首的白大褂歉意道:“这位家属,不好意思,我们尽力了,如果你们有更好的医生可以找来,但是,我的建议是有什么话可以先交代。” 高复兴平静的脸开始寸寸皲裂。 “医生?我儿子真的没救了?” “狂犬病目前是没有有效的药物控制的,一旦发病就只有一个结果。” “啊啊啊都怪你!都怪你!” 应采儿一巴掌甩在没有防备的高复兴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听着就疼,高复兴的眼镜掉在地面,镜片也因为大力飞了出去。 高复兴脸黑成了炭,咬牙呵斥她冷静。 几个医生听了他这话,都用诧异的眼神看向他。 他置若罔闻,平静的和医生沟通,又平静的安排其他事宜。 做完检查的高辉煌带着妻儿也赶到了现场,恰好听到应采儿爆发的咒骂。 郝鱼心有余悸的抱住孩子,小声的冲一旁的九希嘀咕:“还好两个孩子听了你的话没吃狗肉,不然......” 九希叹气。 “小姑,万一高大爷真的坐牢,以后两个宝宝的前途不是会受影响?” 一语惊醒梦中人。 郝鱼咬牙,恶狠狠推了把高耀辉,埋怨:“你说你爹以前就手脚不干净就算了,你说他改!改在哪里?!我们家缺买狗肉的那点钱吗?!” 高耀辉不敢说话。 这事儿他爹理亏,不仅害得大哥的儿子得了狂犬病,还要面临官司。 三十万,对于现在的他和大哥来说不算多,两兄弟凑齐也能拿的出,就是,官司那里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说话的功夫,几人就看到了蹲在地上哭泣的应采儿,靠墙打电话的高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