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妈,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他以前很爱我的,连饭都舍不得让我做。” “呜呜呜呜~嗝~嗝~” 九希刚睁开眼,就看到自己对面坐着个身材走样的年轻女人在那抹泪,哭个没完。 那打嗝声也是很没谁了。 “嗝~嗝~嗝~” “呜呜呜~嗝~” 九希憋气,实在忍不住,低声怒喝:“够了!闭嘴!不许哭了!” “妈?” 对面正哭的起劲的袁小钏抬头,不解的看向自己的老妈。 九希嫌弃的别过头,这都什么跟什么! 瞧那女人哭的眼泪鼻涕糊满一脸,空气中弥漫着难以忍受的味道。 九希“腾!”的站起,快步走到窗边,嫌弃道:“你早上吃了什么!打嗝都要把我熏死了!” 袁小钏先是一愣。 随即意识到九希在说什么,羞的满脸通红。 “妈,嗝~你,都这个时候了你为什么不能认真听我说话?!我嗝~” “你先闭嘴,我出去一下。” 九希一个箭步冲到门外。 恰好这时一阵风吹来,九希如重释负的长呼一口气。 在外面站了几分钟,这才看向一脸受伤的袁小钏,抬了抬下巴,示意袁小钏继续。 袁小钏瘪嘴,满脸的肥肉挤作一堆。 加上哭肿的眼睛,活像悲伤蛙。 九希一没忍住笑出声。 袁小钏愈发怨妇脸。 出气的时候鼻子还吹出一个大大的泡泡。 “妈!我,我很伤心!你还嫌弃我!” 九希翻了个白眼,找出一把椅子坐在走廊上,不客气的反驳回去。 “我为什么不能嫌弃你?你现在都不照镜子么?你看看你走样的身体,浮肿的脸,油腻的头发,这样子谁不嫌弃你?” “可是,” 九希抬手打断:“没有可是!当初是你不听我的话执意要和廖杜政在一起的,现在过的不好找我哭诉,我能说什么?说你眼瞎?说你蠢?” 九希眼神不善,盯着袁小钏继续发火。 “叫你离婚你又不离,我能有什么办法?爱咋地咋地吧,哭完就回去,继续挨打。” 袁小钏都惊呆了。 她张大嘴巴,呆呆的看着九希。 良久,苦涩的挤出一句话。 “妈,你,妈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九希翻了个白眼,冷笑:“咋?还要像以前那样受你的气么?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该无条件的包容?” “难道不是吗?你可是我的亲妈啊!” 袁小钏嘴巴一瘪,又开始哭。 “呜呜呜~妈,你不要这样子,我是真的很受伤,阿廖他动手打我了!” “啪!” 九希不耐烦的站起身,一脚将椅子踹飞,冲进屋里,揪住袁小钏的衣领就往外走。 袁小钏被九希的架势吓的不敢说话。 实在九希的表情太过严肃。 九希拽住哭哭啼啼的袁小钏走出小巷子,随手拦了辆的士,告诉司机去静南小区。 车上,袁小钏还在小声抽泣。 一百七十斤的身躯,哭的时候身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看着就像是偷吃的土拔鼠。 不可爱的那种。 九希压住打人的冲动,抬手抚摸突突跳的太阳穴,闭眼休息。 耳边传来袁小钏幽幽的抱怨声。 九希没搭理她,默默整理脑海的记忆。 这次的委托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杨九希。 而让九希暴躁想打人的年轻女人袁小钏,则是杨九希的亲女儿。 至于为什么九希想打死这个女儿,故事还要从几年前说起。 那时候原主还年轻,死了丈夫,并没有再婚。 为了一儿一女,原主咬牙,一人同时打三份工,目的就是为了给没有爸爸的两个儿女提供好的生活。 偶尔原主的娘家还会搭把手。 而原主的婆家把袁父的死归于原主克夫。 再加上袁父本就不受喜爱,是以袁家对袁小钏姐弟也没什么血脉亲情。 多年来一直都是原主在抚养袁小钏姐弟。 原主好不容易把两个孩子拉扯大了,眼见就要看到希望,结果袁小钏这个蠢货恋爱脑,不顾原主的阻拦,和渣男廖杜政跑了。 无煤无聘,主动上了廖家做媳妇。 原主能独立抚养两个孩子,脾性就不是软弱的。 想当初原主把小儿子袁耀明托付给娘家后,一个人单枪匹马是闯到廖杜政的老家。 无论原主怎样劝说,袁小钏死活都不愿回去。 廖家父母还阴阳怪气的表示,他家儿子优秀,袁小钏能嫁给廖杜政,是袁小钏的福气。 把原主气的半死。 原主告诉袁小钏,廖家的父母人品不行,儿子肯定就好不到哪里去。 袁小钏不信。 口口声声说廖杜政是爱他的。 呵呵。 九希冷笑。 如果廖杜政真的爱袁小钏,怎么会一分彩礼钱舍不得出? 别和她说什么没钱。 这都是借口。 现在这个社会,只要不断手断脚,就能养活自己。